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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儿时的窝窝头秋忙之季,我回了一趟娘家,抽空帮父母干点农活儿。闲暇之余,父亲看到新摘来的玉米,于是便想起多年前吃窝窝头的事。窝窝头是小时候最常见的饭,它最基本的做法就是把玉米粉碎后加水搅拌,然后用锅烙熟。听了父亲的一席话,我似乎又看到了儿时饭桌上那热乎乎的窝窝头。时间在飞逝,岁月无情,一晃三十年没吃过窝窝头了!当时我就告诉母亲,明天早餐就烙窝窝头,母亲爽快地答应了,并且点了点头。 记得小时候,常为吃窝窝头和母亲生气。每次母亲总是语重心长地说:“孩子呀,如今窝窝头就有啊,我和你父亲小时候这都没有,每天靠野菜充饥。每到春天我和你外婆都去山上挖野菜,常常累得筋疲力尽……”那时的我懵懵欲懂,似乎看到了母亲那深情的目光,只好撅起小嘴,拿起难以下咽的窝窝头,一点点地啃着。如今回想起母亲那些意味深长的话语,我的内心深处在火辣辣地疼痛。 时代在变,经济在飞速。如今的窝窝头却成了今天的“美味佳肴”。母亲一向是很早就起,略显苍老的母亲耳朵有点不听使唤,眼睛也发花了,额前又增添几许银丝,这时我才觉得母亲的一生是何等的艰难啊! 第二天一早,谁知我还偷偷地睡懒觉,母亲麻利地把新摘来的玉米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慢慢地脱下来,然后把玉米放进小豆浆机打粹,接着把粉碎的玉米面加上适量的水搅拌,然后找来柴草用大锅来烙熟。这一系列的动作我在似睡非睡的情景里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就懒得起床。但是母亲从未叫过我,只是和父亲悄悄地说:“让他们年轻人多睡会,觉多!”此时此刻,我听到母亲的话对我充满着无限的爱。我多想扑到母亲的怀抱里说声:“有***孩子永远都是个宝,妈妈您辛苦了!”可是我没有勇气那样做。那一刻,我依旧懒在床上,可是泪水却在眼眶里打转。 一缕金色的阳光透过玫瑰色的窗帘,照得屋子里褶褶生辉。我揉揉睡意全无的双眼,轻轻地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起了床。洗漱完毕后,走进厨房。我揭开锅盖,一眼看到的是母亲烙好的热气腾腾的窝窝头。我迫不及待地伸手抓了一个,津津有味地吃起来。咦!母亲做的窝窝头和小时候的一样,一面也是带有金黄色的锅巴。真是奇怪,吃起来味道却不同,小时候的窝窝头又苦又涩,可是现在的又香又甜。 记得儿时家里贫穷,而且妹妹们体弱多病。只有过节时才能吃上一顿像样的米饭,平时饭桌上几乎全是窝窝头,有时窝窝头都供应不足。那个时候常常是外婆瞒着外公偷偷地拿几斤玉米给我们,外公嫌父亲懒惰,从来不愿意救济。当时我在读小学,可以说我是骨瘦如柴,大概是营养不足所致。我羡慕同龄的孩子们吃得好穿得好!更多的时候每天放学我就是哄妹妹们,甚至帮妈妈推碾子拉磨,哪有空写作业呀,别提多苦啦。时间悄然而过,一晃三十年过去了,剩下的只是满脑子的回忆。 岁月一点一点地消失,一桩桩往事激起了我对过去的回忆,一张张老相片也成了最为珍贵的东西,一块块窝窝头也成了当今的美味佳肴。也许苦涩的回忆会泛起曾经的最美!有时生命里的回忆你将无法抗拒,也无处逃避。 你是尘世中的人,回忆便是你的缩影。值得回忆的总是刻骨铭心的难忘,曾经的感动。无论苦涩,无论甘醇,无论欣愉,无论哀伤,回忆都会把整个心灵装得满满的。 宽城县碾子峪镇碾子峪村 张晓芹 (作者:张晓芹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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