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发生在上世纪六十年代初。一位中年妇女带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儿,由东北乘火车回吴桥老家探亲。
火车上乘客又多又挤。火车快到天津时,这位妇女突然发现,一位老工人的钱包被一个20多岁的小青年偷去了。
她大喊一声:“有小偷!”过去一把将那小青年揪住。这时乘客们都围了上来,那位工人这才知道是自己的钱包丢了。小青年一看抵赖不过,只得交出钱包溜走了。
火车到了连镇站,天已傍晚。这位妇女下了车,带领女儿踏着夜色向老家快走。走不多远,就听后面追上来一个人,那人喊了声:“站住!”这位妇女回头一看,正是在火车上她揪过的那个小偷。心想,这小子准是来报复我了!她收住了脚步。
小伙子几步窜到前面,掐腰拦路说:“冤家路窄,你一个娘们儿家胆子不小,竟敢在火车上让我当众出丑!我今天告诉你,我从东北来,要到南方去。兜里没钱,肚里没食。请你把身上带的钱掏出来吧!不然,你别怪我手狠不客气!”说着他从腰里拔出一把匕首,在这位妇女面前晃了几晃。妇女一看说:“好!我给你掏钱,要多少?”说着她把手伸进了提包。突然,“哗啦”一声,一把七节钢鞭如神龙摆尾甩出“啪”地一声,钢鞭将那小伙子的匕首打得飞出老远。七节鞭如银蛇吐信,鞭鞭不离小伙子的要害之处。吓得他不由得“啊”了一声,想撒腿逃跑。就听这妇女喝道:“敢跑!”小伙子连声哀求:“请姑奶奶饶了我吧!都怪我没出息,有眼不识泰山。”
这位妇女厉声说道:“我今天教训教训你!告诉你吧,我是沈阳杂技团的,回吴桥老家探亲。今天我问你一句话,以后还干不干这等坏事?如有改邪归正之意,我今天鞭下留你一条小命。我回我的家,你走你的路。”小伙子一听,连声说:“改改改,是是是!”转身灰溜溜地走了。那位妇女冲他喊道:“走吧!要走正路!”
李青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