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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红唇》:六 抗议[2007/5/13 19:29:00|by:mengyanjun]
有位亲戚说:
“原来你是秋萱的对象啊,那,快上屋里去吧!”
程岳金喜不自禁地点着头却摇着手说:
“现在还不能叫对象,男朋友吧!”
另一个亲戚说:
“男朋友也好,对象也好,都一样,有啥不好意思的!以后结了婚,就是女婿了。”
不知所措的秋萱父母厉声喝道:
“秋萱,你给我出来!”
秋萱吓得趴到床上,用被子蒙住头,心里骂道:
“程岳金,你真不是人,想把我害了!”
“秋萱,你给我出去!”秋学仁冲进屋来,把秋萱身上的被子一掀,揪着她的头发就向院里拖,“小小年纪,竟然搞起了对象,丢人显眼!”
亲戚们纷纷上前相劝:
“孩子搞的对象孩子称心,大人不同意也不能这样待孩子啊!”
秋萱大声哭诉道:
“我根本就没有谈过恋爱,他不是我的对象!”
秋学仁“啪”地打了女儿一巴掌:
“胡说,贾校长向我提了一句,说不少学生在谈恋爱,我没想到真的会有你,你说,这个人是不是你的对象?”
牛庆芳咬牙切齿地指着秋萱的前额说:
“我说你考试分数咋那么低,原来心思都用在搞对象上啦!”
亲戚们一齐把程岳金围住:
“你到底是不是秋萱的对象?秋萱不承认!告诉你,秋萱正在念书,不许你和她搞对象,这是正经人家,如果再听说你缠着她,非砸断你的腿不可!”
程岳金吓得连连点头:
“叔叔婶婶们,我再也不敢啦!”
程岳金说着,慌忙踹着了摩托车,一蹁腿就骑上跑了。
亲戚们看到秋萱哭哭涕涕,她的父母怒气不减,劝了几句就离去了。
“气死啦,这个孩子把我气死啦,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秋学仁回到屋里,来回转着圈说。
“秋萱,你给我老老实实地交代,到底是怎么回事?”牛庆芳双手掐腰,冲秋萱说。
“我没有谈恋爱!”秋萱呜咽着,一字一顿地说。
“都上家拜年来啦,竟然还瞒着大人,下贱,贱货,秋家怎么会出这样的人?”牛庆芳大骂。
“以后叫我怎么见人?大家都知道我秋学仁家法严,乡亲们没有不尊重我的。这事若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秋学仁一副痛心的样子。
牛庆芳若有其事地问:
“秋萱,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发展到哪一步啦?有没有那种肉体的关系?”
“没有,娘,一点都没有!”秋萱哭道,“他给我写过情书,我从来都没理睬过。你们的闺女是什么样的,你们应该清楚,你们怎么就不相信自己的孩子呢?”
“你没给他写过情书?没有和他约会过?”牛庆芳怀疑地问。
“没有,一次也没有!”秋萱哭道。
秋学仁冷笑说:
“小孩子的话听不得,既然那小子给她写过情书,贾校长也轻描淡写地提了一句,多多少少总有一点问题。我要调查,我要把事情弄得水落石出。这是大事,弄不好,会毁掉你的一生!”
刮了两天西北风,入夜时分,下雪了。
秋萱无力地躺在床上,望着雪花一片片飞落。
冷风不断从窗缝里钻进来,拨响了几个铜管做成的风铃。
连日来,秋萱的心头总有一片阴云,挥之不去。她不知父亲会了解到一些什么样的情况,万一她的真实情况暴露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那是孤独的雪,是死掉的雨,是雨的精魂。”鲁讯说的。
“我好孤独!”秋萱想,现在连父母都敌视她,还有谁能同情她、理解她呢?雪是雨的精灵,雨因寒冷而冻结为雪。秋萱觉得自己就是一片随风飘摇、无依无靠的雪花。
“爹,娘,我是清白的!”秋萱心里又在哭诉。雪能把大地上一切肮脏的东西装饰得洁洁白白,却不能还她清白的名誉。虽然她是最清白的。
“我真诚地祈求:你缓缓遮复我的一切忧思、想象和工作吧!你跨越了夜阑的无边黑暗,无声地永驻于我的生活吧!呵,在未被污染的皎洁中,唤醒我崭新的黎明,不留任何污点; 把天国光华的永恒圣洁注入我生活的天地!”泰戈尔的声音在斗室回响,渐渐把秋萱带进梦乡。
秋萱梦到自己清晨走进雪原,像婴儿一样赤裸着,沐浴着,冷凛异常、艰苦异常。她在缓缓下垂着,直到深处,前后、左右、上下,一片纯洁。她全身心地膜拜,心目中并没有出现泰氏讲述的湿婆,而是映照出头顶佛光、身卧莲花的观音菩萨。她默默念道:菩萨,还我清白,让我的爹娘理解女儿!她悄悄地抬起头,想瞧一瞧菩萨的仙容,忽然一阵天摇地动,雪原消失了,菩萨也不见了,她被一阵冷流冻醒。
“当当当”,牛庆芳大声大气地拍门道:
“丫头,别睡了,起床学习!”
“听见啦!”秋萱应着,边穿衣服边心里说:早晨醒来是恶梦!
秋学仁没有等到四中开学,就驾驶着他的轿车,碾着厚厚的积雪去了老同学贾校长家里。贾校长说:
“这些事都是方主任主抓,具体你闺女和崔剑是怎么谈恋爱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现在中学生谈恋爱是很平常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又出来个崔剑!大年初二已经有个程岳金,秋学仁急得牙根疼,他不知道这样追查下去还会不会出现新的目标。回到家,他把情况向牛庆芳一汇报,牛庆芳一拍大腿骂道:
“贱货,真是个贱货,竟然一下子搞了俩!早知道叫咱这么操心,一生下来我就把她掐死啦!”
“你们根本不了解真实情况,我没谈恋爱,你们老是往自己身上背黑锅,把自己的女儿说成贱货,以后让我怎么做人?”秋萱委曲地说。
“是你毁了你自己,怨不着别人,没法做人就别活啦!”秋学仁每句话都带着气。
秋萱听了,露出一脸的失望。
整个寒假期间,秋萱再没有见到要账的人上门,秋军告诉她,秋学仁已经临时解散了工人,变卖了机器设备,除了关系很好的或催债不急的,还清了大部分债务。因为秋学仁夫妻都属于比较厉害的人,敢做敢为,当地的人都敬畏他们,轻易不敢冒犯。正因为如此要强,他们希望自己的一切都让人无可挑剔,包括自己的子女。秋萱的事情的确让他们大伤脑筋。
正月十六,是四中开学的日子。
秋学仁命令秋萱先待在家中,他驱车到四中找崔剑了解情况。
当时崔剑正在寝室里收拾床铺,有位同学跑来对他说:
“画家,北门外有个开轿车的人,说是秋萱的父亲,要你去见他。”
“崔剑,你可不能去,是不是找你的事来了?”不少同学纷纷劝道。
“我去会会那个老头子,我又没做亏心事,怕什么!”崔剑说完,跳下铺板就向北门外跑去。
秋学仁看到留着长发的崔剑,先是有几分看不惯,但小伙子模样还可以,看上去蛮机灵。他想,也许就是这种机灵鬼才能把她的女儿勾引得失魂落魄,学习成绩一再下降。他瞟了崔剑一眼,问:
“你就是崔剑?”
“对,我便是崔剑!”崔剑稳稳地站好回答。
秋学仁想:这个小子倒不胆怯,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并且还在老子面前卖弄,“我便是崔剑”,你听他这口气,还用了一个“便”字。想当年,要不是赶上“文化大革命”,老子也是大学毕业。算了,这都是次要的,我就不和他计较了。他一句话便切入了正题:
“听说你在和我女儿谈恋爱?”
“你的话不太恰当,我们没谈恋爱!”
“没谈恋爱?你们校长都告诉我了,你应该诚实一些!”
“我向来不说假话,我们现在不知道什么叫恋爱,老师说我们谈恋爱他要负责的!”
“我女儿因为你才学习落后的,老师怎么会凭空捏造呢?”
“我只是和秋萱进行正常交往,而有些人看到男女生在一起就认为是谈恋爱!”
“你是怎么和我女儿交往的?”
“无非说几句话,交流一下学习体会!”
“还有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啦!”崔剑大声说,“你这个当父亲的,难道连自己的孩子都信不过?如果让我说真话,我是喜欢秋萱,而且喜欢得简直要发狂。我曾对天发誓,今生非秋萱不娶!不光是我,所有的男孩子都喜欢她……”
“啪!”秋学仁上去就掴了崔剑一耳光:
“你终于承认了,我女儿叫你这种人给毁啦!”
崔剑的脸上,留下了一片通红的手印。他摸了摸发烫的脸,怒目望着秋学仁说:
“你冤枉了秋萱!我们没有做过一次越轨的事,她那么清纯和圣洁,谁都不敢冒犯她。你太粗暴了,但愿我以后不再见到你。我最后再说一句真心话,我确实爱秋萱,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她!”
崔剑说完,头也不回地跑走了。
秋学仁喊道:
“以后不要再缠着我女儿,否则我放不过你!”
看着崔剑消失在铁门里,秋学仁肺都气炸了,他想:想当初自己二十六七岁了还傻得对爱情一窍不通,而今,一个毛孩子,竟然当着女生的父亲说出“爱”字,还说“一辈子都忘不了”,真是无法无天、不可思议。他憋着一肚子气飞车回到家里。
“学仁,你调查得怎么样,有结果了没有?”秋学仁刚下车,牛庆芳就跑到院子里打听。
秋学仁并不回答,一边向屋里走,一边问:
“秋萱呢,秋萱呢?”
“爹——”秋萱应声从自己的房间跑出来。
“从今往后,你就不要去上学了!”秋学仁毫不动摇地说。
不光秋萱,就连牛庆芳也愣住了。牛庆芳问:
“到底为什么?”
“有个叫崔剑的小子,当着我的面说爱咱闺女,还说一辈子也忘不了她。再叫她去念书,还不念出事来!”秋学仁说。
“哎呀,真是丢人呐!”牛庆芳拍着大腿叫道,“这不叫谈恋爱叫什么呢,难道非得等着抱出孩子来才算谈恋爱吗?这孩子真得管教管教不可啦!”
“哼!”秋萱冷笑道,“我们只是说过几句话,连手都没拉过一次,怎么能叫谈恋爱呢?”
“拉不拉手都一样,只要你有那种心就很危险!”秋学仁转着圈子说,“不知羞耻,大言不惭!和男孩子说话,有什么好说的?”
“下贱!”牛庆芳咬牙切齿地骂道。
“下贱?”秋萱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竟然把自己的女儿说成是下贱的人!就算我真的谈恋爱了,你门也不能这样对待我啊!”
“你就是下贱,你娘没说错!你这是在丢你娘的脸,丢你爹的脸,丢你弟弟的脸!”秋学仁指着秋萱的额头训斥,“你以为你没谈恋爱?你谈了!你别指望再上学了,我决不允许你再出去风流!”
“好,既然你们硬往身上背黑锅,我就满足你们的心理,我谈恋爱啦,说我谈恋爱我就谈啦!我浪,我喜欢男人,我就是要败坏秋家的声誉!不让我念书,我什么都不干!”秋萱说着,一回身,正巧踢翻了秋军放在矮凳上喂狗的饭碗,只听“啪”的一声,那碗打成了三四瓣儿。
“好嘛,脾气比老子还大,我叫你踢碗!”秋学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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