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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红唇》:十四 打胎[2007/5/13 19:22:00|by:mengyanjun]
“小姐,这是治病,没有不好意思的!”医生说,“想治性病,我可以向你推荐一种针剂,打一针四百块钱,二十针包好!”
“对不起,我没有病!”秋萱说完,低着头就向街上走去。
“小姐,你的药——”医生在后面喊了一句。
秋萱头也不回地逃离了这个窘境。
一连数日,秋萱心烦意乱。她想,自己原谅了程岳金嫖妓的错误,性病却没有饶恕他。在替程岳金痛苦的同时,她仍然担心程岳金是否能够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是否能够履行临走前对她的承诺。
有不少次,阀门厂财务室的几位女同事谈论起过日子的事,纷纷夸奖自己的丈夫如何听话。有的说,丈夫挣了钱总是如数交给妻子保管。有的说,丈夫买包香烟、打瓶醋也向妻子打报告。秋萱回想起自己结婚后的生活,除了成为人家的媳妇受到人家的管束外,根本没有正儿巴经地过日子。对程岳金到底能挣多少钱,都是怎么花费的,秋萱从未过问一次。她觉得,夫妻间应该互相信任、互相平等,不应该猜疑,更不能对另一方要求得过严。然而,程岳金嫖妓并且染上性病的阴影总是笼罩在秋萱的心头,她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打电话向程岳金问罪。这是难以启齿也最能使人丢脸的事情。
那天到了下班时间,其他财务人员都走了,秋萱正坐在那里发呆,厂长梁纪杨走进来问:
“萱萱,还不回家啊?”
“梁叔叔!”秋萱赶紧站起来道,“我中午不回家啦,一会儿去食堂吃饭!”
梁纪杨走了没多长时间,他的女秘书谢静就端着一小盆水饺走了进来:
“萱萱,梁厂长怕你光喝方便面,特意给你买了饺子!”
“这……”秋萱受宠若惊,“怎么能让厂长花钱给我买饭?”
谢静说:
“这证明厂长疼你,你可得吃完呦!要是别人,他才不给买呢!”
吃着羊肉大葱饺子,秋萱想,梁纪杨这人真不错。
梁纪杨刚刚四十岁,可谓事业有成,阀门厂已属国家二级企业,产品出口到韩国、日本等国。但他的人长得虽然倒也顺溜儿,却只有武大郎的身高。尽管如此,许多有姿色的年轻女子仍想和他套近乎,个别性情放荡者还提出做他的情人或二房。于是风言风语不断传出。了解他的人都知道那是假的。可他的妻子是个醋瓶子,三天两头和他闹事,使他精神上承受了很大压力,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他于去年和妻子离了婚。当时才十七岁的谢静比梁纪杨的孩子大不了几岁,却向梁纪杨求爱,遭到了拒绝。梁纪杨为了孩子,选择了死于本厂电力施工中的一位职工的二十八岁的遗孀,并达成了协议,不再要第二个孩子。谢静仍然给梁纪杨当秘书。由于阀门厂是梁纪杨一手承包的,效益又好,他个人每年就有几百万元的收入。不管哪个职工家里有了难事,梁纪杨都会利用金钱和关系帮忙解决。可以说,梁纪杨在厂里深得人心。就拿今天梁纪杨给秋萱买饭这件小事来讲,也能说明他的人品不错。
时间不长,秋萱觉得浑身不适,尤其下身瘙痒难耐。她想起了程岳金的性病,不由害怕起来,硬着头皮又来到先前来过的那个门诊部,请那位老中医为她看病。老中医检查完沉吟不语。
“医生,我得的是什么病?”秋萱忍不住问。
“孩子,”老中医神情严肃地问,“你怀身几个月了?”
“五个多月吧。医生,我这是不是妊娠期反应?”秋萱猜测。
“唉,可惜呀!”医生叹息道,“你染上了性病,估计已经侵入子宫,害及婴儿。如果不及时把孩子治掉,恐怕你的生命有危险。”
秋萱觉得眼前一黑,便要摔倒,老中医忙把她扶到椅子上坐下。
“医生,”秋萱清醒过来,抚摸着自己的腹部问道,“能不能保住我的孩子?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
老中医唏嘘着摇摇头:
“万一生下个畸形儿,不仅他一生都要痛苦,当大人的难道就好受?依我来看,倒不如先打胎,然后再治你的病!”
秋萱的眼泪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
“医生,难道没有一点办法吗?”
老中医露出一丝讥讽的表情:
“事到如今,恐怕连神仙都不能保证你的孩子没有残疾!孩子,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啊!”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利剑一样的语言直刺秋萱的心。一刹那间,秋萱仿佛成为万人唾骂的放浪女人。
秋萱终于忍不住放声呜咽,她痛苦,她委屈。她为怀胎近半年却不能生存下来的孩子而痛苦,她为程岳金的不负责任而委屈。从此以后,她要把程岳金的责任承担在自己的肩头,她不会对别人讲性病是丈夫传染给她的,这是丢人的事,说丈夫不洁同样对自己有害而无益。她想默默地承受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各种打击来换取程岳金对自己的爱怜和信任。
秋萱昏昏沉沉地从老中医那里回到家,就向温州打电话,让别人告诉程岳金,秋萱病重,请他速归。
程岳金回到家里,秋萱早就请假病休。
“萱,你病啦?”程岳金见到秋萱便问。
秋萱眼圈一红,泪如雨下。她恨恨地瞪着负心的丈夫,把下嘴唇咬出了一排血印:
“你还问我,你应该知道我会得什么样的病!”
程岳金羞愧地把头埋在胸前。
“你怎么哑巴啦?”秋萱说着,趴在床上放声痛哭。
“咚!”程岳金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萱,我对不起你!”
“你对不起我?”秋萱挣扎着无力的身体猛一抬头道,“你对不起咱们的孩子!”
“孩子不应该有事吧?”程岳金皱紧眉头说。
“你、你、你……”秋萱的泪珠连成了线,她气得话都说不成了,哽咽了好一会儿,才说出一句,“你给我出去!”
“萱,我知道错了,难道你还没原谅我吗?”
“不是我原谅不原谅你,咱们的孩子永远都不会原谅你!咱们的孩子保不住啦!”
“咚、咚、咚!”程岳金一边哭一边磕头,把头在地上撞得之响。
“金——”秋萱慌忙下了床,抱住程岳金的头道,“金,你不要这样,这个孩子丢了,咱们可以再生,我不能没有你,你要是不好了我就没法儿过啦,求求你,不要碰头啦——”
程岳金双臂搂住秋萱,二人相对而哭。他们哭累了,便上了床。秋萱问程岳金:
“金,你的病治好了没有?”
“快了。你怎么知道我得病的?”
“你连药都没带走,医生告诉我的。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告诉我,我也不和你办那事啦!”
“上次我不和你办那事,你非要我!”
秋萱没有哭的力气,只是连连叹息。她把打胎的事告诉他之后说:
“我打算暂时瞒着你爸你妈和俺爹俺娘。我不能让他们知道咱们得了性病,打胎以后就说是摔了一下,保不住胎儿啦。我想,这样他们就不会太责怪咱们啦!”
程岳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点头称是。
第二天,程岳金陪着秋萱来到县中医院妇产科,女医生听秋萱说怀了五个多月又要打胎,惊叫道:
“早干什么去了?孩子这么大了才做,你们也真够狠心的。你们回去再好好想想!”
医生说完就去忙别的,再也不搭理他们。
程岳金本来不想去找当耳鼻喉科主任的父亲的熟人,现在只得厚着脸皮央求人家给妇产科求情。那位主任吃惊地说:
“你这孩子,你有病啊!那次你带你媳妇做B超,不是超出来是个男孩儿吗,这么大啦怎么又要做?”
“我媳妇不小心摔了一下,恐怕孩子保不住了!”程岳金说。
妇产科的医生见那位主任出面,便办理了手续,开始给秋萱进行检查。这一检查不要紧,妇产科立即爆了炸,医生们大声喊叫着跑出病房:
“这个女的有性病,真他妈的缺德,怎么不上性病医院?”
那个房间的病人都吓得提着输液瓶跑出来,生怕传染到自己身上。
那位主任见此情景大感晦气,一声不吭地溜回了办公室。
消息传到了院长办公室,院长立即安排几位有着多年实践经验的妇产科和性病科老医生,把秋萱抬到特别病区,给她打胎后进行特别护理。
程岳金听说秋萱最少需要住院一个星期,便在秋萱进行手术时到银行取了五千元钱,又匆匆赶到家里,准备带一些日常生活用品去医院。
没想到,程贵雨的消息竟那么灵通,早有人打电话告诉他,儿媳妇得了性病正在中医院打胎。程贵雨的火“腾”地冒了上来,他觉得秋萱丢尽了他的面子,让他在社会上抬不起头来。他班也不上了,开车就回了家。
程岳金收拾好东西想去医院,正好被程贵雨的车堵在门里。
“去哪里?”程贵雨从车窗里伸出头,红着眼睛喝问。
“去医院!”程岳金底气不足地说。
“哼!”程贵雨冷冰冰地说,“没出息,还去医院呢,别给我丢人去啦,回屋里去!”
程岳金把东西往地上一放,转身向屋里走去。
“丢人现眼!丢人现眼!”程贵雨一边嚷一边走进儿子的房间。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狠抽烟卷,呛得直咳嗽。
程岳金的母亲也走进来,问道:
“小金,秋萱什么时候摔着的?是摔的还是碰的?”
“既不是摔的,也不是碰的,她得的是性病,你知道吗?”程贵雨说着,“啪”地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啊?”程母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我的老天爷,她怎么得上那种病哩?”
程贵雨脸色十分难看,他问儿子:
“她得性病,你知不知道?”
“我怎么会知道?”程岳金不敢正眼看父亲,违心地说道。他知道父亲十分严厉,小时候他曾对着邻居一个小女孩脱裤子,被父亲打得皮开肉绽,至今回想起来仍然心惊胆战。
“儿子,当初我就听说这个秋萱挺风流,念书的时候就搞对象,你偏偏吃了迷魂药一样非要娶她,这不,出事儿啦,这可把咱家的脸都丢尽了。我警告你,千万不能去医院。我给她爹打个电话,他愿意去人伺候叫他们去。”程贵雨说着站起来,向外走了几步又回头嘱咐,“你听清了,待在家里,哪里都别去,小心惹你一身花病!我要听说你去医院了,非砸断你的腿!”
常言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程岳金虽然劣性很多,而且不敢承认错误,但他和秋萱夫妻一场,再说一切恶果全由他引起,此时良心没有泯灭的他,想起此时正忍受刀刮之苦的娇妻,不由一阵心酸。他悄悄地反锁了房门,从后窗跳了出去。
医生告诉程岳金,秋萱的手术很顺利,她此时正在休息呢。另外医院还规定,因为病情的原因,秋萱由护士特别护理,其他人员一律不得接近。程岳金把五千元钱交给院方,又从病房外透过玻璃窗望了秋萱一眼,便赶回了家中。
秋萱醒过来后,看到房间里只有两位护士陪着五六位病人输液。她的腹部因为麻醉药作用的散失而火辣辣的疼。开始三天,护士把饭菜送到秋萱的床边,大小便伺候得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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