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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红唇》:十五 借钱治性病[2007/5/13 19:21:00|by:mengyanjun]
秋风冷,雨丝凉,看似路短却还长。
秋萱脚踏泥泞,走出医院不远,就有些体力不支,上气不接下气。看看路旁窗内的温和灯光,听听其他人家的欢声笑语,再抬头望望黑夜里的雨路,秋萱的鼻子一直是酸的,眼圈一直是红的,心灵一直是碎的。她走几步,便蹲下身子啜泣一次。他的脸是湿的,衣服是湿的,究竟她流过多少泪水,上天又淋过她多少雨水,恐怕连她自己都数不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分娩,但多多少少也从大人口中听到一些。据说,刚生过孩子的女人是不能生气和着凉的,否则会落下月子病,痛苦将伴随一生。就目前的情景来说,秋萱没法不生气。她恨程岳金的父母,她没想到世界上还有这么狠心的人。也难怪,他们并不是她的生身父母。但是,自己的爹娘难道一个星期都没听到她住院的消息?秋萱感情十分脆弱,但由于她天真而固执的个性使然,她抱着冒雨回家、病一场给公婆看的目的,而要糟蹋自己的身体。她一边艰难地走路,心中一边念叨着:
“风,你就使劲吹吧,雨,你就使劲下吧,让我病倒了才好呢!”
一路泥泞一路泪,秋萱看到自己家中的灯光时,已经支持不住,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秋萱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睁开眼,她看到了车灯前厂长梁纪杨正把她抱在怀里,为他们打伞的是秘书谢静。梁纪杨见秋萱睁开了眼睛,便焦急地问:
“萱萱,你怎么啦?我送你去医院吧?”
“梁叔叔——”秋萱趴在梁纪杨胸前哭起来,“我刚从医院回来!”
“那我送你回家!”梁纪杨说着就抱起秋萱向车里钻去。
“梁叔叔,你不能去我家里!”秋萱惊慌失措地想从梁纪杨怀中挣脱,但力不从心。
“为什么?你这个样子能走路吗?”
“梁叔叔,离家不远了,你让我自己回家吧!以后我会把事情全部告诉你的!”
“不行,你身体这么差,怎么能折磨自己呢?秋萱,你知道梁叔叔特别喜欢你,究竟是为什么,快告诉我?”
秋萱摇摇头:
“我求求你们,今天不要管我,你们今天管我就等于害了我。你们走吧,让我走着回家!”
梁纪杨疑惑地望着秋萱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车外,费力地向前走去。秋萱走出不远,又回头望了梁纪杨他们一眼,便向家里走去。
梁纪杨心疼地叹息着把车开到了回自己家的方向。谢静有些醋意地说:
“怎么,心疼啦?”
“男人都有怜花惜玉的好心,何况萱萱是一个人见人——喜欢的姑娘呢!”梁纪杨满怀感情地说。
程家的门都是开着的,正房里灯火通明。秋萱迈进房门,令她气愤的是,程岳金竟然没事似的和公婆坐在椅子上。她本来想故作坚强,此时却为程岳金的行为伤透了心,她责问:
“岳金,我还以为你有事呢,你在家里闲着,为什么不去接我?”
“不害臊,不嫌丢人!”程贵雨憎恶地冲秋萱说,“你以为得了花柳病多光彩?还有脸来这个家!小心点,不要把病惹到我儿子身上!”
“什么,我会把病惹到你儿子身上?”秋萱听了程贵雨那不近人情的话,心里十分不满,张了张嘴想为自己辩护,但又考虑到夫妻还要过日子,便没有把程岳金的老底儿抖出去。
此时,程岳金把头压到胸前,一言不发。
程岳金的母亲歪着脖子说:
“还愣着什么,赶紧吃饭吧!”
桌子上为秋萱留着一碗大米饭和半盘凉拌黄瓜。秋萱坐到桌前,摸了摸饭碗冰凉,站起来说:
“饭已经凉了,我去厨房热一下!”
“哼,我就看不惯现在的年轻人,吃着白花花的大米饭还要热乎的!当初我生岳金时,他爸被打成‘走资派’在大队里蹲黑屋,没有人伺候我,我到了南面井上,打了一桶凉水就喝进了肚里。”
秋萱“噗”地一声跌坐在凳子上。她从没想到这一家人竟都是这种德性!毕竟人的忍耐能力都是有限的,秋萱捧着饭碗,用竹筷狠狠地向嘴中扒了几口饭,却如何也咽不下去,她把碗用力朝桌子上一放,起身向自己房中走去。
“把碗摔坏!多有本事似的,叫谁看哩?”程贵雨大声喊道。
“爸……”程岳金想说什么。
“你好好待着,窝囊废!连自己媳妇都管不住,得这种病!”程贵雨敲着桌面道。
秋萱回到房间,怔怔地坐在床边,牙齿把嘴唇都咬出了血印。她预料到从此不可能再有好日子过。突然,背着画板的崔剑又浮现在她的眼前,那副严肃的面孔心疼而关切地注目着她……
“不能想他!”秋萱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告诫自己。她不知道为何会想起崔剑。
她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麻木,一头倒在床上,听到房檐还在滴水。她很虚弱,虚弱得仿佛垂危的病人。她昏昏欲睡,但强制自己不要睡着,她要等着丈夫来抚慰自己身体和心灵双重的创伤。
就在她似睡非睡的时候,听到了竹帘的响声,便用力睁开了眼。她听到程岳金在沙发上坐下,又点着了烟卷。
“金!”过了好一会儿,她听不到程岳金的动静,喊了一声。
“恩!”程岳金应道。
秋萱纳闷地抬起头,看到程岳金又把另一根香烟接上抽,便问道:
“你不困呀?怎么还不睡?”
程岳金把烟掐灭道:
“睡,我也睡!”
深秋的风吹进房里,秋萱和程岳金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
因为下雨,秋萱把住院用的被褥寄存在医院里,程岳金又从柜子中抱出两床被子给秋萱和自己盖上,说了声“我睡了啊”,就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儿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秋萱心中本来窝着一团火,想朝程岳金发泄,但看到他心又软了,毕竟那是自己的丈夫,要伴随自己度过一生。
房檐下的家雀叫了两声,也许是梦中的呓语。
秋萱无论如何也难以入睡。她在想自己怎么竟会到了这步。到如今,她也不知道嫁给程岳金是对是错,可命运就像上天安排好的。旧社会有句俗语:“财主怕死骡子,穷人怕死老婆子。”难道今天就改变了吗?没有,完全没有!今天晚上的一切都说明了这点。假如自己嫁给了崔剑……秋萱一直告诫自己不要想起这个人,但她的人已斗不过自己的大脑,毕竟崔剑是她初恋的情人。崔剑的可爱之处不光是他多才多艺,对绘画抱有远大的理想,也不光是他那闪光的言语能够感染人,主要是他的自信。一个男人,粗暴了让女人讨厌,太软弱无能了也不能赢得女人的芳心。崔剑敢于向秋萱表白爱慕之心,并勇于在秋学仁面前坦白对他女儿的钟情,但是没有一丝的粗俗,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程岳金则不同,中学时期就露出了品行的不端,如,同时追求多个女生,对漂亮女孩喜欢的男生打击报复,还敲诈过低年级学生的钱物。他追求秋萱,并非诚心相爱,完全是出于霸占美色。秋萱嫁给他,一非有意,二非图钱,完全出于无奈。如今,程岳金嫖妓给秋萱带来这样大的灾苦,竟然一点责任都不敢承担!
“要是崔剑,他肯定不推卸一分责任,并更加爱我!”秋萱想。
“嫁给崔剑,根本就不可能出现这些事情的,绝对不会!”她又想。
“萱!”程岳金轻轻地喊了一声。
秋萱冷冰冰地道:
“你没睡着?”
“没有!”
“没有怎么不搂我一下?就跟你一尘不染似的!”
“我对不起你!”
“我不希望你只是说说而已,只要你心里明白就行。今天的事情你都看到了,你父母都以为是我惹上的性病,对我像换了一个人。”
“你不要太难过,首先保重身体。他们愿意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你是跟我过,又不是跟他们过,将来挣了钱,咱们可以在温州盖一座小楼,到那里去过。”
“那样不好,你的父母做得再不对,也是你的父母。不管他们现在怎样待我,将来他们老了,我会赡养他们的!”
程岳金紧紧搂住秋萱:
“萱,你的心这样好,整个天下都很难找。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我一定好好爱你,以后不做一次对不起你的事,不说一句让你伤心的话!”
秋萱终于带着满足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的早饭是程岳金给秋萱端到自己房间里来的。从此,秋萱就用她的专用餐具,也不再和程贵雨夫妇一起吃饭。就在这天的早饭后,程岳金才告诉秋萱,他要去南方了。
“晚走半个月,等我上了班再走行吗?”秋萱问。
“他们打电话来了,说一个纺纱厂急需一批轴承……”
“你不要撒谎了”秋萱盯着程岳金的眼睛说,“是不是你爸爸怕你染上病,让你离开我的?”
程岳金垂下眼皮,点点头。
秋萱泪水盈盈,身体有些抖动。她想,既然如此,想阻止恐怕已不可能,便说:
“你去吧,不用为我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过去半个月我就上班。”
程岳金“噗咚”一声跪在秋萱面前,洒泪道:
“萱,你受苦了,咱爸咱妈冤枉了你,我心里有数,我会一心一意地待你,你千万要挺住,等我回来!”
秋萱也跪下去,和程岳金抱头痛哭。
程岳金走后,程母抱出一大堆衣服往院里一扔,对秋萱说:
“这些夏天秋天的衣服都穿不着了,把它洗洗放起来。”
手术未出半月的秋萱一声不吭,蹲在水龙头前一洗就是半天。立冬的天气,虽说不是很冷,水也凉得叫人浑身起鸡皮疙瘩。婆婆让干啥秋萱就干啥,虽然有些活她近期不适合干。
那天,秋萱回到娘家,在家门外散步,望着那条田间的羊肠小道,回想当小学代课老师的光景。牛庆芳从家里跑出来惊讶地说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嫌丢人,非站在这儿让人家指指点点干什么?”
秋萱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也这样看自己,她连饭都没吃就回到了程家铺。
有次,秋萱吃到只剩下一口饭时,嚼到一粒沙子,便吐在碗里,端到院里的水龙头前。恰巧,程母也提着桶来倒脏水,看到碗里的饭很是不高兴。邻居的妇女来找程母打牌,程母斜视了秋萱一眼对那妇女说:
“这个不下蛋的鸡,不下蛋了还挺能浪费,饭喝不了都倒了,这不是糟蹋粮食吗!”
不下蛋的鸡?秋萱听了特别震惊,难道自己失去了生育能力?医生做手术时没有告诉她啊!为了弄个明白,她又找到先前为她看病的那位老中医。老中医说:
“按说你不能再生育了,如果治疗得当,还是有一点希望的。关键是你现在要把性病治好。”
为了重新做一个正常女人,秋萱恳求道:
“医生,我求求你,帮我把性病治好吧,只要能除根,花多少钱都行!”
老中医颔首道:
“我治疗性病可以说方圆几百里闻名,我有拿手的绝招,又不坑害一个病人,这点你放心。你的病得在男人身上,就好治多了,因为你刚治过孩子,就有些费事。我那次对你讲过,四百元一针,三天打一次,二十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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