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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出高粱地》:百日春笋(中间有错误)[2007/5/13 18:42:00|by:mengyanjun]

1983年,我以6比1的比例考进了临西县农业技术中学(即今职教中心)。我觉得很幸运,600名考生挑100名,说明我的成绩还不差。至于我为什么要报考农中,原因主要有两条,一是学校刚创建,宣传词很具吸引力,再就是学校不设外语课。我们是抱着美丽幻想的一群孩子。
学校坐落在县城西北1公里多地的田野里。原来这里的100亩地是农科所的实验基地,建校后全部划为学生试验田。当年9月1日开学时,校园里杂草丛生,没过了膝,瓦砾堆堆,遍地乱滚。这个荒凉而又充满生机的所在,从我的日记本上很容易地查到了当时的记载。因为学校处在基建中,学生的劳动课就显得多了些。陌生的老师和同学渐渐熟悉了,我开始了3年的高中生活。
10月初的一个夜晚。自习课结束后,我走出教室,向校南的操场上踱去。
夜空中繁星点点,闪烁着光芒。棉田里蛐蛐在嘟嘟地吹着哨子。远处公路上汽车的马达声不时传来。乡间的一切都在朦胧的夜色中酣睡着。夜色迷人,有多少文人墨客颂扬过她啊,我怎么就没写过她的赞歌呢?过去没写,现在倒也不晚。想起写作,一股愁绪涌上心头。
因为我在学习上出现了偏科现象,语文成绩已经名列前茅,数理化成绩却渐渐拉了下去。于是乎,有人说我是块当作家的料。我听后有些飘飘然,搞起“专业创作”,今天给这份报纸寄一稿件,明日给那家杂志投一“大作”;今天给这位作家写信拜师,明日又写信给另一位编辑求教写作秘诀。可到后来,一个字也没发表,而“大家”们也都不收我这个徒弟,仿佛我没给他们写过信。于是,我发誓不再联系了,10年“卧薪尝胆”,写出成名之作。其实,我心里已有些胆小害怕,意识到创作的不易。有位教师却给我鼓劲儿说:
“孟繁猛,你专攻写作吧。你看古人,也不学什么数理化,从小只背诵诗词,作歌答对,到后来就出了名,流芳百世。你只要专心致志,没有不成功的。”
我当时听了大为感动,以为找到了导师,今天才知道,他的话不全对。一位真正的作家,必须博学多才。假如曹雪芹不懂医学知识和生活常识,也就开不出那么正确的药方和那么地道的菜谱了,《红楼梦》也因作家渊博精深的知识和文采而成为名著。那位教师的话,使我偏科的现象更厉害了。
我猛然记起一件事,《作文》月刊和《语文报》不是常登一些中学生自己办报的事迹吗?这不是提高自己写作水平的极好办法吗?我兴奋得一夜没能睡好,我想办个文学社,出一个像样的刊物,我要先在自己的杂志上发表处女作。
第二天课外活动时间。校南田埂上。
薛宗记、张贵锋、李宗成和我一起漫步。他们3位作文程度都不错,而且兴趣浓厚。
“我想搞个文学社,你们愿意参加吗?”我问。
“那敢情好,愿意!”他们异口同声地说。
“你办文学社的宗旨是什么呢?”
“你办文学社搞不搞笔会,出不出刊物?”
“人家的文学社都有名儿,什么芒种啦,山花啦,芳草啦,咱办文学社有没有名儿?”
他们连珠炮似的,把我想说的全问到了。我告诉他们,搞文学社的宗旨是提高同学们的写作水平。近来许多同学重理轻文,如果办社成功,会激发大家学习语文的兴趣。我们不但要办社,还要出报纸。
“出报纸?”他们面部的表情,可用“惊、喜、疑、虑”4字概括。
一定是我的话起了作用,他们都认真起来,把办报中可能出现的问题都抖出来。通过讨论,我们心中都有了底儿,比如纸张怎样去买,发刊词如何撰写,等等。我们又订了个小计划,本周只做好准备工作,自下周始,星期一二三准备稿子(不准占用上课时间,稿源主要来自日记),星期四下午评定稿件,星期五出版。由于我练习过绘画,就在社长职务之外兼着版面设计和美术编辑的任务。
最后,通过了我提议的文学社名——春笋。我们都甚觉理想,春笋,可是虚心的用途极广的竹子的前身啊!雨后的春笋更了不起,“噌噌噌”,一天就蹿一大截。我们都希望做一棵春笋。我们从这天起都做着春笋的梦。
校园里有一朵花,在百花将煞时却含苞欲放。但愿它早绽芳蕾,让馨香飘溢我们的校园。
10月21日,星期一。午饭后。我们又在教室里接上了头。
薛宗记递给我一张纸,上面印着好几个“春笋”字样。
“怎么样,没误事吧!”他一边说,一边掏出木刻的“春笋”。
“真棒!”我翘起大拇指说。
“孟社长,我想起来了,刻私章要犯法的,咱最好到公安局备个案去!”张贵锋煞有介事地说。
“不必不必,咱这不叫公章。再说,又不是印刷品,手抄报备啥案?只要不违法就行。照你那么说,谁刻个印章都去公安局备案?”快嘴儿李宗成的话像挺重机枪,一梭子弹把张贵锋的话顶了回去。
我很高兴,我为有这样精良的部下而得意。
“宗成,你的任务……”
“买了10张白纸,都是硬板纸,裁成了8开。”
他们问我第一期报怎么办。常言说,万事开头难,第一期关系着我们报纸的生命和前途,必须精心策划、慎重从事。我向教室内外看了一下,觉得很不安全,同学们随时都会出现,走漏了消息,不知会有什么后果。经商定,我们神秘兮兮地去了校外。
对于我们来说,因为学校坐落田野之上,树木又非常多,寻找一个肃静隐蔽的活动场所特别容易。经过我们的火力侦察,选定了校西一间空房。
这是一间孤零零的新砖房,据说学校想办个什么副业,现已中止了投资,于是,这房子冷落下来,风侵雨袭,才三四个月便如古庙一般。
从这日起,每周四课外活动时间,我们便到此为《春笋》选稿定稿,有时争得脸红耳赤,几乎将房顶吵翻个儿。于是,砖屋也充满了生机,在一次次的期待中迎接它的主人。
10月25日,第一期《春笋》周报出版了。我以“孟蔚”的笔名发表了头版头条文章。
10月25日,是我们《春笋》文学社值得纪念的节日。
那天,我们4个编辑在那间砖房里,一遍又一遍看着这份饱含我们心血的不寻常的手抄小报,激动得无法比拟!我直想哭,真的,真想高兴得大哭一场。泪水一次次潮湿了我们的双眼,一点都不假。
能办出第一期我们自己的报纸,我们都有了一种顶天立地的感觉。
全体文学社社员表示,虽然出成果了,但要注意戒骄戒躁。张贵锋说:
“我们都还是羽毛未丰的小鸟,应在以后的学习和探讨中扩大自己的知识视野。”
其他社员也表示,记住“满招损,谦受益”,不仅为了办好《春笋》,也为以后成就事业、成为作家打下良好的基础。
这阵,翻天覆地一般,我们这些热血男儿,都疯狂起来,谦虚得好像自己比谁都笨!都说要努力提高自己的写作水平,加强自身的文学修养,当一名合格编辑。
我偷偷发笑,平常,你们不都是对自己挺满意吗?有的说自己写得并不比某大作家的作品差多少,只是编辑部没熟人,又没钱送礼。
简直是疯话、醉——,对了,都是纯粹的醉话!
《春笋》文学社力求把周报办得新、活、高,4人经常召开“秘密会议”,商讨写作技巧,对报纸的版面、内容,不断地进行精心调整,使她引人入胜。
《春笋》创刊第四周的星期三。下午课外活动时间。秘密地点。第四次全体会议拉开了帷幕。会议讨论主题:“春笋”的现在和未来。
“大会”是在极其活跃的气氛中进行的。他们几人争论得非常激烈,提出了不少宝贵的建议。
副社长薛宗记代表全体社员向我提议:
 “孟社长,咱们办的报纸哪儿不行?能出头露面了还偷偷摸摸的,整天和干特工似的,办得再好谁知道?”
“你说得倒也是!”我点头道。
他们都笑了,其他社员也应声道:
“就是,就是嘛!”
“但是——!”我眉头一皱。
他们一听“但是”二字,忙收敛了笑容,全低下了头。我说:
“咱们的《春笋》无论过去,还是现在,都应是内部发行。注意,我没说将来。也就是这个将来难解释清楚。咱今天办报,也可能是凭一股子热劲儿,时间一长,味也淡了,到升学的时候复习功课也紧张了,可能就得半途而废。这一废,准让人笑话。再说,自己看不到自己背上有多少疮,只是自我感觉良好,拿给别人一看毛病可就暴露出来了,人家给咱提的意见越多,咱们的积极性越小,情绪就越低沉。干脆,就自我欣赏吧!固步自封,虽然消极,却是一个生存的策略。至于将来,变成铅印的可能性也并非不存在。这就要求我们全体社员共同努力,在自办发行阶段做好充分的思想和知识准备,为冲出低谷走向未来——干杯!”
“干杯?”他们都先一愣,继而捧腹大笑。
社员李宗成说:
“各位领导、同志们!”
我们又一阵笑。宗成接着说:
“我看,咱们这样办报,到猴年马月也提高不了写作水平。应该规定一些命题,不能谁爱写什么就写什么。”
“李夫子所言极是,不,应该说有一定道理,”我说,“咱们也可以写同题作文,像人家搞的征文比赛,评出等级。但还应以自由命题为主。就像咱们的作文课,老师净定死框框,咱根本不懂的道理,不了解的生活,硬叫你写,能写好吗?他这样做惟一的好处是能培养学生的应变能力,为高考着想。我们就不同啦,我们要办报纸,谁对什么感兴趣就发展什么,只有这样才能提高写作水平,也才能办新办活报纸。这也是我们办报的方向。给你一


……


而是在黑暗中一心向上,从不扬名在外,多么谦逊的风格啊!
校园中有一棵春笋,在冰封大地之时正茁壮成长。
校园里有一哨人马,在秘密进行“特别行动”。
自己的部下打退堂鼓是我最担心的,更为可怕的是,我对自己也产生了怀疑。经过我们文学社几人的努力,虽然已经办了13期周报,但对我们“提高写作水平”这一宗旨仍体现不出来,倒耽误了不少学习功课的时间。我们自己办报自己欣赏,谁都对自己的作品满意,甚至你吹我捧起来,这像办报的样子吗?
欲使冲出低谷,必须让《春笋》走进师生中间。
《春笋》创刊14周的一天晚上,我带着13期周报,敲响了语文教师赵老师的办公室大门。
“赵老师,我,我们……”我挠着头,不知该从何说起。我记得在路上已经想好了该说什么的。
赵老师笑着接过我们的报纸说:
“你这个孟繁猛,你这个孟蔚!早就该来了,我已经等你3个月了。”
“怎么,你知道了?”我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是顺风耳,消息灵通得很,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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