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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出高粱地》:长篇小说[2007/5/13 18:35:00|by:mengyanjun]

清朝末年,政府软弱,洋人入侵,引起一场席卷半壁江山的“灭清反洋”义和团运动。义和团是自发的群众队伍,他们拆教堂、毁铁路、杀洋人、抗清兵,涌现出一批爱国爱民、慷慨激昂的民族英雄。晋冀鲁豫边区,战斗的热情空前高涨,宋景诗、赵三多便是“黑虎军”、“义和拳”两大组织的领袖。
我们村距赵三多的出生地及其组织的指挥部——沙柳寨,不过5公里,不仅传说甚多,许多事件能够印证其可靠性。自1985年开始,我的日记本上就有了有关冀南义和团的传说故事,像临清县有名的首领花枪将李文燕,出生地樟柳寨,就在我们村东南1公里,首领双鞭柳晓童(外号楞四秃子)的出生地黑虎屯(今威县黑刘村),在我们村西3公里。此外,像大刀吴文正、铁铡邵华山等,如今都有后代可考。“冯继善,吕保义,下堡寺皋上举大旗”,“张三李六王八郎,孙楼借刀称大王”,“三县围攻黑虎屯,双鞭折断退清军”,这些精彩的故事,当时许多七八十岁的老人仍能讲得扣人心弦。
1986年,我去孙楼村,帮助三舅夏明河摘苹果,有幸见到了孙氏族谱10余册,清朝几代皇帝对平乱大将孙维统、孙绳统及其祖父、祖母、母亲、妻子册封的诏书一卷。我白天干活,晚上就去乡亲们家中采访张三借刀反北京的故事。三舅劝我写一部书,详细写下冀南一带义和团的兴衰历史,我心情很激动,回到家就制订了采写计划。
这年冬天,我一边采访,一边去县图书馆查阅史料,一边整理到日记上。
1987年春天,我感到资料已经充足,就开始了《花枪李文燕》的创作。这部总计35万字的长篇历史小说原名为《冀南风云》,上部脱稿于这年秋后,计15万字。
那天,在临西县委当司机的我大娘的弟弟杨世堂来看他的姐姐,大娘便把我写小说的情况告诉了他,他立即让人把我喊过去,看我的手稿。世堂舅看了看稿子眼睛一亮,拍着我的肩膀叫好:
“小猛还有这一套本事啊!你写的不是历史题材吗,正好,省社会科学院的唐振景院长在咱县扶贫蹲点,兼职县委副书记,人家是专门研究历史的,也出过书,写过电影剧本《沙石峪》,我带回去先让他看看吧!”
大约过了半个月,世堂舅舅捎信来,说唐书记让我去。我从地里回到家,换了一身干净衣服,骑自行车去了县城。
唐振景的办公室在临西县委大院的东南角,最前一排房子的东头。我经世堂舅舅事先指点,一直来到他的门口,把自行车一支,就冲着门内喊了一声:
“唐老师!”
我想,他是县上的书记,干工作的人喊书记,回到省里,省里的人才喊院长,既然他给我看稿子,喊老师不是更好吗?
“谁呀?”看上去40岁上下的唐振景皮肤白净,个头不高,很精神,脸上带着微笑,掀开了竹帘问,“是不是孟蔚?”
“我是孟蔚!”
“小伙子,进来吧!”
他用一种夹杂着普通话的方言和蔼可亲地与我交谈,问我家几口人,多少地。谈到《花枪李文燕》时,他提出几条意见:一是语言欠推敲,二是有些故事和历史背景不符,等等。他把一套胡绳主编的《从鸦片战争到五四运动》书籍送给我,让我参考,希望我能尽快把上部改完,并送我几本八开本的稿纸,规格是10×15,注有“(冀文明)”字样,让我工工整整地誊写清楚。
这年冬天,我先把初稿进行修改,然后就用炭素墨水钢笔一笔一划地向方格纸上抄写。后来,世堂舅又给我捎来几本稿纸。
1988年1月18日,我的日记本上有这么一段记录:
“是日夜间,韩老师(韩梦麒)将吾《花枪李传奇》(上)底稿拿去,望时记之,勿忘千万!此为我之命!!”
经历过失稿之痛的我,显然心眼多起来。


腊月的一天夜里,雪花纷纷扬扬,我去为第二天就结婚的孟庆乐叔叔家帮忙。两位大爷对我说:
“小猛,过几天就让你们去扽(方言,用力拉)筋场扽扽邓筋。”
开始我莫名其妙,第三天就明白了,县里组织民工挖尖冢河,工期是一个星期。
那天,我和其他民工一起,踏着积雪,带着馒头,拉着地排车,步行30公里,来到位于尖冢镇西北的王庄村。民工们分住在乡亲们家里,天不亮就集合上工地,早饭和午饭由炊事班送到工地,晚饭回去吃。王庄村离我们分工段有1公里多地。我们的任务就是把一条近年经常干涸的地上渠挖成地下渠,首先要把地上部分清除,然后往下挖。
当时大地封冻,一铁锨下去,只能留下个白印儿,民工们就用钢钎、长镐和铁锤掀开厚厚的冻土层,紧接着就往车上装土,分别倒向两侧三四十米开外的地方。
我是属于从小到大没经过摔打的人,才19岁,干起活来既没力气又没门道,当然分组时谁都不乐意要,我的三叔就只好让我跟着他。开始让我驾车辕,装满尖尖的一车土,众人用力一推,我的臂力达不到,“啪!”车辕就趴在了地上。驾车都不行,众人不好意思埋怨,肯定从心里一百个不高兴。于是,我就拉帮套,把绳挂在车帮或车身的铁钩上,拼命地往前拉。当初是平拉,后来渠挖深了,就把泥车从下往上拽,身上的每一条筋都绷紧了,丝毫不能松弛,否则,你这边就会把车胎陷进泥中。怪不得挖过河的人都称这个劳动工地为“扽筋场”。这驾车的人上坡也讲究方法,不能直线往上拉,而是左3步右3步,拐着“之”字形,否则,稍不注意,或某人的帮套断了,车把折了,车子就会一落千丈,扣回渠底,而斜着上坡就可避免出现意外。
究其实我还不是最没力气的,孟繁格与我同岁,生日比我小,除了力气比我小,还有些孩子气,有时听到民工们“一二,嗨嗨!一二,嗨嗨!”的劳动号子,也好奇地愣着眼睛东瞅西望。
最初三天,我虽然带着笔记本,想写写工地上的劳动场面,因为太累,浑身酸疼,回到住处倒头便睡。其他民工则打打闹闹,你骂他姨,他骂你娘,什么脏话都有,但总归辈分小的被伤。而辈分大的骂了人家的姨,就好像沾了多大的光,一阵开心地笑。我以为被骂的人肯定要恼怪,其实民工们就这个邪劲儿,离开了家,离开了老婆孩子,疯就疯一阵子,谁也不在乎,骂,又不动手,不痛不痒。几乎每天都吵到深夜。
到了第五天,我基本上习惯了工地的生活节奏,身子骨也不疼了,便把笔和本装在衣袋里,工休时写上几笔,甚至晚上在别人吵得山响时也能写上几页了。我除了记下一些工地上的场面、趣事,还考虑长篇小说《花枪李文燕》下部的创作提纲。眼看着我自己感到浑身有了使不完的力气,能顶上一阵子,让叔伯兄弟们夸上两句的时候,宣告竣工了。
第八天的傍晚,我们的工段通过了验收,归心似箭的民工们立刻收拾行装,唱得胜歌,踏着薄暮收兵。这是个月亮天,皎洁的月光泻下来,铺满了空旷的冬野和乡间的土路。我们便在这如霜的小路上回到了家中。父母亲和弟弟已做好饭,等着我吃。父亲告诉我,韩梦麒已把我的书稿送回来,世堂舅舅昨天也让人捎信,过明儿(即后天)让我把书稿送给唐振景,他过明儿就回石家庄。回到村边的新砖房,我看到已经安上了门窗,爹说过几天就安玻璃。院里堆着一些木料,爹说打几样家具。我估计明年春上就要结婚。我并没多想,也不觉路途劳累,摊开稿纸就继续抄写长篇小说。
第二天,刮起了西北风,寒冷异常,我总是写不了几个字就要呵一下手、跺几下脚。气死风灯红色的光,给我一丝温暖的感觉,望着它,我好像看到一本印制精美的《花枪李文燕》。这天,我只打了个盹,熬了个通宵。
第三天,大约早晨8点,我抄完了《花枪李文燕》上部18万字的书稿,一推门,白亮亮的光刺痛了我的双眼。外面,皑皑大雪下了1尺半厚。因为不能骑自行车,我艰难地踏雪步行十几公里土路到了县城,把这厚厚的12本书稿交到了唐振景手中。
1988年的春天,我熬干几十盏冒着黑烟的柴油灯,度过两番寒冬和酷暑,终于创作完成30万字的长篇历史传奇《花枪李文燕》,并第一次启用笔名孟燕君。
不久,临西县文学艺术界联合会成立,我带着《花枪李文燕》的底稿参加了第一次代表大会,并作了典型发言,与县领导宗振荣、石书明、侯殿峰等共进午餐。据说,当时邢台地区除中年作家宋聚丰已写出一部《远山》,新中国成立以来再没有人出版过长篇小说了,也许我会成为新中国成立后邢台地区出版长篇小说的第二人。
1988年5月4日,我收到了由世堂舅舅转来的唐振景的信,这是一张河北省社会科学院的普通绿方格稿纸,黑色的毛笔行书写着这样的话:


 燕君同志:你好。你写的“传奇故事”转《河北故事》编辑部了。诗退你,可送邢台日报或邢台晨报,因清风楼在邢台。


我很激动了一段时间,但后来一直没有收到发表作品的样刊。唐振景扶贫结束便不再来临西办公,我托人向他打听过长篇小说的情况,他只是说已转给了《河北故事》。


1992年春,我第一次来到省会石家庄。头天夜里,临西县政府县长张金铸同志给唐振景打通了电话,告诉他我第二天去石,估计下午3点前去社科院找他。因为第一次进大城市,我连公共汽车都不知如何坐,从中午11点半开始在华夏长途汽车站打听路线,到下午3点也没能去成,不得已,向一位出租车司机吐露心事。那位开红色轿车的司机姓孙,是郊区的一位农民,当他听说我是一个农民,写出一部长篇小说,并且又要出版作品集时,只收我10元钱,送到了省社科院。那次,我主要是为了《写给小天鹅的书》与河北少年儿童出版社联系出版事宜的。当时唐振景正在会议室开会,我就在他的办公室等他。
下午5点多,唐振景才开完会。他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
“你那个‘花枪李’,《河北故事》编辑部说不好找了,我再让他们给你找找。”
最后,《写给小天鹅的书》由他联系出版失败,《花枪李文燕》便也没有消息了。
1994年,我在帮助新华社记者江山创作长篇人物传记《吕玉兰》期间的7月15日,又一次找到唐振景,他给虹光街河北群艺馆写了一封信:


几年前,经我交你馆王同志的一部书稿,现作者来找,请帮助查找一下。谢谢。


那天,我去群艺馆,也没找到姓王的。
11月1日,我通过临西县文化局的马震震找到了省群艺馆的刘淑敏,她答应帮我查找书稿。
11月2日下午4时40分,刘淑敏打电话到江山家中,她告诉我,王景林是《大众文艺》(原《河北故事》)主编,正在查找1987年和1988年的来稿。
11月3日上午,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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