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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趟出高粱地》:结婚恋爱 [2007/5/13 18:34:00|by:mengyanjun]

著名儿童文学作家刘育贤曾在日记里写道:
“妻子是太阳,妻子是月亮。没有太阳和月亮,我就无法生活和工作。”
我的事业有成,也正因为我有一位贤惠善良、默默奉献的好妻子。美满的婚姻生活,使我提起笔来写它,顿时有一股甜蜜的热流涌遍全身。
1984年深秋的一天下午,北风骤起,气温突降,父亲到临西县农业中学给我送来一身夹棉衣,并让我明天下午回家相亲。一来当时正在读书,不适合订婚,怕花费过多的精力,也怕给家庭增加经济负担;二来我爱上了文学,整日沉浸在编辑《春笋》手抄报的欢乐中,对婚姻问题很淡漠。我于是对父亲说:
“爹,告诉媒人,我还小,正在读书,等两年再说吧!”
第二天是星期四,我没回家。可是,女方仍然等着我的回音。星期六,媒人见到我才说是本村姓李的一位姑娘,正在家里干农活。小时,我和这位姑娘曾在一起读过3年书,有一次,她当着正给学校盖房的她的父亲,用树枝朝我头上敲了一下,也不知她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本领还是怎么的,从那时起,我就对她特别讨厌。我把这事说给媒人,媒人笑道:咱村的某某和某某,小时候不是也打过架吗,你看人家现在多过得上来。总之,我一口否决,坚决不答应。媒人不高兴,父母也不痛快。
紧接着,邻居、媒人、亲戚陆续登门,从北杏园、黑刘村、樟柳寨、太平庄、肖大寨、西王庄介绍了7个姑娘,有的在家务农,有的当民办教师,有的在工厂当临时工。似乎一种对媒人的逆反心理,我一概回绝,连面都不见。
又是一个星期日,我家那3间土墙木梁秫秸盖顶的房子里,坐满了叔叔大爷、婶子大娘们,原来,媒人又提了本村另一位姓李的姑娘。我觉得,这位姑娘比我大两岁不算褒贬,但没有一点文学细胞,如果结了婚,这一辈子可咋过?便像以往那样想一口否决。我的亲叔伯哥哥繁勇大动肝火,扬起一条粗麻绳就要揍我。我朝他面前一站说:
“你打死我也不订婚!”
他数落道:
“你觉得自己有啥本事?人家还不是看着你爹娘人性好?就这3间土房,再不趁着念高中订个婚,回到家一种地就不好说了!”
我说:
“俺自己的事别人管不着。”
不光繁勇哥要打我,爹娘也都急得想抄家伙,幸亏好多人拉着,我才免受皮肉之苦。到最后,娘问我到底怎么着,我说:
“反正这一个我不同意。说不同意了,再同意,我这张嘴叫啥嘴,我还像不像男子汉!”
娘说:
“行了行了,什么男子汉不男子汉的,咱可说下了,再提一个就不由你了,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这年冬天,本村的孙成才大娘,给我提起本村电工魏芳泉的四女儿魏宗婷(办身份证、户籍证的人误写为‘亭’),因为同年出生,长相不错,性格开朗,我就没再反对。
我订婚了,才16岁。媒人孙大娘说,人家女方的父母讲了,不图钱财,光看人性和小孩,什么见面礼、订婚席(酒宴)一律免了。
当时虽说从形式上有了订婚的概念,但我仍觉得互相不了解、没感情基础,不一定哪一天要告吹。至于那位也才16岁的小姑娘为啥同意了,更是没去考虑。
宗婷和我大娘的三女儿繁慧很要好,过去常来玩,订婚后有意识地回避,怕别人说闲话。就有那么一次,她被繁慧拉着来大娘家玩,结果,回到家里就挨了大规矩父母的一顿数落,并给她约法三章,既不能私自去见我,也不许去我亲属家,怕落个“风流”的坏名声,或发生什么“伤风败俗”的事。
我刚高中毕业那阵,因为写作和家长制气,三乡五里都传说我不务正业,有个媒人竟提着点心去未婚妻家“打破户”,说什么“整天写那个没啥出息,投中了,挣几块稿费,投不上,白瞎点子稿纸。再说,弟兄俩就老人的3间破土房……”
父母犹豫的目光投向了宗婷,宗婷果断地说:
“俺看他爱写作,有志气,一定能成功。”
父母见女儿这么满意这门亲事,凡有说闲话的人登门,就理直气壮地回敬他们:
“咱们还不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小猛这孩子有股子闯劲儿,保准有出息!他爹他娘现在不是不反对他写了吗,俺们也支持他!”
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从媒人和其他人口中听说的,开始有些半信半疑。别人都用各种各样难听的话讽刺我、中伤我,难道未婚妻一家真的支持我?
1987年秋后的一天,我去威县贩卖苹果。当时我正在创作长篇小说《花枪李文燕》,其中有一段,写张三从孙楼村借刀后,和义和团的将士们到北京城闹了一场。究竟宣武门在哪里,紫禁城又是什么布局,初稿写得一是含糊不清,二是把历史地名都靠想象虚构进去了,这怎么称得上历史小说呢?我见到威县新华书店里有一本《北京史》,就买了一本。下午,我驮着两个空竹篓往回赶,当走到我们村与北面的陵头村交界的地方,正好路过未婚妻家的承包地。很远很远,我就注意到地里有个人,近了,原来正是宗婷。她扎着两根乌黑的大辫子,当那两道浓密的柳叶眉下的一对亮晶晶的大眼看到我时,丰满的嘴唇便抿不住地笑,白净光洁的脸儿也因此泛起潮红。她穿着一身点缀着小碎花的蓝色衣裤,脚上是黑色的布鞋,搂棉叶的竹耙握在手中。我见她只是笑,我不知说啥好,因为我们从来没说过话,况且又成了未婚夫妻。我觉得好笑,便也不说话地笑,一边挠着头。
笑了一会儿,我就从宗婷手中接过耙子,卖力地搂起棉叶。她站在我身后看我,我能感觉出来。
“哎!”她终于出声了。
我停下手中的竹耙,转过身来看,只见她一手摆弄辫梢,一手托在腮边,挡不住羞态万状,莺声燕语就从朱唇间飘逸而来:
“别搂了!”
“没事儿!”我应了一声继续卖力地搂。
突然,我手中的耙子被外力强迫停下。是她抓住了耙子的柄。没想到,这位姑娘的一只手竟有那么大的劲儿,可见,人家是在农村锻炼出来的,无论长相和力气,我都只能甘拜下风。
“别搂了,不急用。给俺嫂子的小孩烧炕的,家里还有哩!”她说着,夺过竹耙,放在地上。
秋后的田野很空旷,也很寂静。白地的另一边,破土而出的麦芽,正准备为即将到来的苍白的冬天点缀一抹鲜绿。
我们中间留下两米的距离,开始交谈起来。
“听说你在写长篇小说?”
“你瞧,我买的这本《北京史》,就是写小说用的。”
“永海他们都喊你孟作家!”
“嘿嘿,什么作家!我的理想是当作家,出书,办报纸。”
“俺文化可比不上你,连小学都没毕业。”
“文化低没事儿,我也想过,只要支持我写就行!”
在谈话过程中,我印证了媒人和其他人的传言,她的家庭比较富裕,之所以这两家贫富悬殊的孩子能够冲破世俗的观念结为秦晋良缘,除了宗婷敬慕我的写作,还有其大姐夫丛金河的一份功劳。金河一直在县农业中学任司务长和保管员,和我很谈得来。每当我在学校歌咏比赛上获了奖,他就去给岳母通报,说那个小子胆子可不一般,上千人面前敢张着大嘴生唱。而宗婷也爱好唱歌和看书,所以,就装作没听见一样,躲到没人的地方偷着乐。
我们说着,笑着,越谈越投机,莫名其妙地,我竟不愿意离开她了。别看她文化不高,却与我性格投和,爱好相同。也许,这就叫爱情。如果不是来了过路的人,也许,我们谈的还要多。
黄昏了,我们依依惜别。她扛着竹耙去了村西,我则驮着竹篓去了村东。
这段故事发表在1999年3月26日的《河北日报》周末生活版上,编辑拟了个不错的标题,叫《棉花地里的姻缘》。
时间不长,我们大喜的日子择定了,就是1988年古历二月十三。这段时间里,我曾去过宗婷家3次。第一次是和宗婷的家人及亲属面谈,即最后确定婚姻大事。第二次是例行当地风俗习惯,送上一些新棉花,做女方出嫁的被子。第三次是随着我的高中同学汪英文给他的亲戚,我的未婚妻家拜年。第三次我只把英文引进门,就退了回去,在胡同里等他,否则,没结婚的女婿给不给岳父岳母拜年,如果拜了,岳父岳母掏不掏磕头钱,到底掏多少,就都成了突然发生的尴尬事情。
记得第二次去宗婷家,她的嫂子杨海梅给我们安排了一次小小的会谈。那是在海梅的里间屋,我们分别坐在两个沙发上。海梅在外间屋里用缝纫机为别人加工服装。两间房被一个布帘隔开。我们怕惊醒睡在炕上的孩子,就小声交谈着。海梅几次停下手中的活儿说:
“繁猛,何听不到宗婷你俩说话?我做着活听不见你们说啥,别害怕让我听见!”
我们小声说话,嫂子可能以为我很老实,我们之间无话可谈,最后却露了馅。据宗婷说,她哥嫂4岁的女儿当时并没真睡,第二天给妈妈报告说,村东头那个男的抱她姑姑了。因为好嫂子守口如瓶,并嘱咐女儿不要告诉别人,所以至今别人都不知我们村北邂逅和在她家交谈的情景。
以后的日子里,我都沉浸在无限的甜蜜之中,翻开1988年的日记,在元月13日我这样写道:
 人都有七情六欲,爱情的存在是必然的。歌德也说,哪个少男不善衷情,哪个少女不善怀春。婷,自咱订亲之日起,我心中便只有个你。爱情,爱婷,我曾多次这样想……但愿咱们婚后互爱互敬、男女平等!


婷, 1988年古历二月十三,你高高兴兴地走进我们的家门,嫁给了我这个一贫如洗的庄稼主儿。我们的婚礼很简朴。大家都说我娶了个仙女。我享受着人间最大的幸福。
蜜月过去了一个月,你见我整日与你欢爱,并不提笔,就叫我去写文章。我说:
“婷,我娶了你就知足了,爬格子不容易,还是多挣点钱,和你过个快活日子吧!”
你望着我,仿佛成了陌生人,说了句“没出息,我瞎了眼!”
我喜出望外,虽然你小学还没毕业,却愿为我牺牲一切。
婚后不到3个月,乡里聘我到文化站工作。紧接着县里又选调我去编地方史。后来,我成了河北省作家协会的一员,出版了自己的作品集。有谁知道,艰苦的创业者背后,还有一位任劳任怨、贤惠善良的妻子呢!
婷,我参加工作后,远离家乡,你料理着全家的生活,老人卧床生病之际,你洗衣做饭、端汤喂药;你生孩子,竟没让我请一天假来照顾你;农忙季节,你打药运肥、犁地打场,一个柔弱女子,干着男人才干的体力活……
街坊邻居,又有哪个不把你夸!
在1995年古历二月十三到来之前,我写了《写给我的农家妻》,作为不称职的丈夫,在遥远的省会石家庄为你祝福。这篇散文先后在《河北青年报》、《河北农民报》、《农民日报》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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