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占明的种植园（阳原）

自杀！一瓶农药竟藏了二十年

   她，和我那位姑姥爷生有两儿一女，大儿因生活所迫外出招亲（做了上门女婿），二儿和女儿在本村居住。我的那位姑姥爷听说几年前，就已经死了；他是在那年冬天，给临村的一个破产倒闭的小磷矿看门，冻死的。由于矿上没人，死后几天无人料理，被老鼠吃掉了一只眼睛。

    村里的二儿子，一家四口，生有两个男孩，眼看着大的二十几岁了，还没有娶上媳妇，一家人焦急万分，好不容易到贵州领来一个，同时也欠下一万多元的债。

    老人的女儿，也是一家四口，两个孩子，一男一女。儿子（老大）两年前娶了个媳妇，又离了，下一个媳妇尚没有着落，父母非常着急。

    自打我小时候记事起，就知道我的这位姑姥姥，是一位能说爱笑、打情骂俏、生活乐观的女性；人们都说，在生产队里一起干活，保你一天没有烦恼。听村里人说，这位老人常常跟人们说：“一旦老了没人管，就‘吱’一口农药完事。”同时还用手比划着，脖子一仰。当时，说者有意，听者无心，都以为她在开玩笑，说说而已，谁也没当回事。今年回村里，听说我的那位能说爱笑的姑姥姥死了，是喝农药自杀的。据说那是一瓶剧毒农药（1605），在她生前的柜子底下整整藏了二十年。村里人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人，竟会自杀？而且还是“蓄谋已久”的服毒自杀；享年80岁。

    听她在村里的儿子讲，死的前一天，就跟儿子说：“娘，里不该，外不欠（意思是说没有任何债务）”儿子只顾干活，也没往心里去。不料，第二天早上，他推开房门，一股农药味弥漫着整个房间；老人去了，开口的半瓶农药滚落在地。就这样，用她二十年前的誓言，结束了她的一生。儿子终于明白，母亲为什么一直不让他动那瓶（医用小瓶）农药的原因。

    “都说养儿能防老......”这是歌曲“父亲”里的一句歌词，请问，养儿真的能防老吗？人们常说，“厚养小，薄养老”意思是说，拿出70%养儿女，剩下的30%能用来养父母也就不错了。

作者：张盟

2007年8月1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