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的blog

（四）           听娘讲故事                          

（十六） 怕秀芝

     秀芝，是我们队的一位已婚妇女。解放前他们家里是贫农，吃不上饭，为了给家里省下点粮食，他的父亲参加了革命，可怜的汗子，在头一天跟着队伍走了，第二天就上了战场，结果当天就被抬了回来。秀芝在幼小的心灵中受到了刺激。几年后，母亲在邻近给他找了一户人家，嫁了过去。几年后，添了两个儿子，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秀芝的男人和孩子都到了石家庄居住，而她却在家守着老母亲生活。

     在我小时候，父亲是队里的快计，什么计个工呀，算个帐的，人们就都到我家来。我那时只有几个月，看母亲抱着，人们来了都逗着我玩，我也从小就爱笑。唯独见了秀芝就哭，直到她走了才算完事，回回如此。娘很是纳闷，人家招你忍你了？由此我也在队里落下了个话吧，也成了别人吓唬我的把柄了。

     后来，我还是怕，隐隐约约的听说，秀芝有精神病。曾记得她在井里提水，我打老远看到后，转身就逃。难怪总有人逗我：秀芝又来了！

     至于管秀芝叫什么？我也不知，反正不同她打交道。老母亲在世时，她为了照顾母亲，母亲没了，秀芝还是住在那个简陋的破院里，只是每年村里给贴上一幅新对联，只记得横批是‘光荣烈属’，听说他的孩子都已经成了家，且孙男带女的也不少，只是她很少去石家庄的家，第当夏收和秋收时，田野里总见她繁忙的身影，拾麦穗，拾花生等工作是她的专利。

现在秀芝都已经是快七十岁的人了，我见了她还是感觉很蜃人，有种古怪心里在作祟。

那天刚好下了一场小雨，路有点湿滑。我从她的小院门前经过，“咣当”一声，她推门而出，“上这边来走来，这边没泥。”

“嗯！”我嗯了一声，两步就迈了过去。

这是我与秀芝说过的唯一的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