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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染红唇》：十九 乡村消失了一位佳人[2007/5/13 19:18:00|by:mengyanjun]
“操，我怎么把他们这茬儿忘了！”齐素芬拍拍春芽的腿说，“这是天生的一对儿有情人啊，一位是艺术家，一位是绝代佳人，对不对？”
“好，看他们二位有没有意见？我说画家，你别老低着头，你同不同意，如果同意，我给你们当媒人！”华丽珍说。
“我都等了好几年了，就看秋萱愿不愿意跟着我吃苦受罪！”崔剑把目光洒向秋萱。
“我不怕吃苦，我什么样的苦都能吃……”
“哈哈哈哈……”秋萱的话说到一半，大家忍不住笑了。春芽说：
“秋萱，你还没有离婚，是不是先和你父母商量一下？”
“不用商量！”秋萱说，“我和程岳金的结合，本来就是悲剧，是我的父母一手造成的，重新选择自由的爱情生活是我的权利，我不会让任何人干涉的！”
“好！”大家一起鼓掌。
既然这事已经定了，就该商量什么时候举行结婚仪式。大家一致表示，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婚礼就定在了下个星期日，也就是说，留出了九天的准备时间。齐素芬当场提出，要给新郎新娘添置一台二十一英寸彩色电视机。华丽珍要亲自为新郎新娘做一套两铺两盖的被褥。而春芽则把新郎新娘的结婚服装包揽下来，届时她将和胡军一起带着孩子来参加婚礼。
接下来的几天，崔剑买了涂料，自己动手，把房子重新粉刷一遍，又买了电子打火的液化气灶和液化气罐，准备像模像样地过日子。秋萱则把身上仅有的五百元钱拿出来，买了一张双人床和一对简易沙发。
那天，秋萱帮着崔剑刷墙，中午吃过饭后，躺在床上休息。看着秋萱丰满的胸脯一起一伏，崔剑一时冲动，一个翻身把秋萱压在了身下，一边和秋萱接吻一边轻轻地抚摸。秋萱静静地闭上眼睛，享受着自己心爱的人儿爱抚，也不禁血往上涌，舒服得轻声呻吟。不知不觉中，崔剑已经解开了秋萱上衣的钮扣。就在崔剑滚烫的嘴唇贴上秋萱的粉胸时，秋萱突然一把推开了崔剑，两手紧紧抱在胸前。
“为什么？”崔剑不解，伸开双臂又把秋萱搂在怀里狂吻。
“崔剑，你不要叫我生气！”秋萱叫了一声。
“为什么？”崔剑像一头憋疯了的狮子，贪婪而可怜地祈望着秋萱。
秋萱急忙系上钮扣说：
“我不希望咱们结婚前这样，就剩下三天了，咱们都要忍一忍。举行过仪式，随你的便，愿怎么爱就怎么爱，还不行吗？”
“我只问一句，今天真的不行吗？”
秋萱笑着摇了摇头。
“能不能脱了衣服，让我吻个够？我自制能力强，绝对不干那事！”
秋萱摇头道：
“人都是感性动物，我脱了衣服，不但管不了你，就连我自己也坚持不住！我的好崔剑，等两天吧，啊？”
“不知怎么的，我老觉得，一天不拥有你，就有一种害怕得不到你，甚至失去你的感觉。”
“也许你太爱我了，相爱的人或许都有这种感觉，我也一样！”
“今天……萱，我真的特想拥有你，我说声求求你行吗！”
“噗哧！”秋萱笑了，“别傻了，就像我随时都会消失似的，难道你那么怕失去我？”
“我曾经发过誓，今生非你不娶，为此，我没有答应一位姑娘的求爱，如果咱们不能结合，我要过一辈子单身生活。如今，你就在我眼前，却不能马上拥有，我的心既甜蜜又难受。”
“你暂且难受一时，让我高兴高兴，等结了婚，我把最幸福的一切都补偿给你，我会让你满足的！”
崔剑咽下一口唾沫：
“过去，我像一个正人君子，现在，我仿佛一只馋猫。你不认为我下流吧？”
秋萱又笑了：
“夫妻间正常的生活都是这样的，不管你是一个乞丐，还是联合国主席，都不能说下流。如果男女之间没有一点故事，那恐怕是不正常。”
“萱，你这么美，嫁给我一点都不后悔？”
“后悔我就不嫁给你了。”
“萱，”崔剑激动得眼泪夺眶而出，“我是个孤儿，能娶到你，不知为什么，我老是想哭！你使我感到了女性的温柔，或者一种母爱，两者都有，但说不清……”
秋萱的眼睛也湿润了，她抱住崔剑的头说：
“剑，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等了你好几年了！咱们好好地过日子，相依为命！”
后天就要结婚了，秋萱突然想起了多次帮助自己的梁纪杨。于是，她拨通了梁纪杨的手机，想邀请他参加自己的婚礼。
“梁叔叔，你好，我是萱萱！”
“萱萱，你好吗，在温州还是在路上？”
“我已经离开了程岳金，住在地区农校我同学的家里。后天，我和我的一位同学结婚，想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婚礼！”
“什么，结婚？你没有和程岳金离婚，怎么就和别人结婚呢，和你父亲他们商量没有？”
“梁叔叔，我的情况你都知道，我和程岳金的结合本身就是一个悲剧，我不离开他，迟早要被他们折磨死！”
“萱萱，就算你离开程岳金是对的，但是结婚也不能这么快呀，才几天时间，就决定终身大事，是不是太草率了？”
“不，我们在中学时都互相了解，这人比程岳金强多了，人品好，也有才华，还是个画家呢！”
“照你一说，是不是咱县鹿寨村那个孤儿崔剑？”
“对对对，是他！梁叔叔，你也知道他？”
“听人家说过，他的脾气很怪，整天没有笑模样，一心想当一代画师，都搞出精神病来了！”
“梁叔叔，你不要听别人的议论，其实，别人都不了解他，他虽然表面很冷，但很有志气，也很有热情，他的心是热的！”
“我只是听说。如果真像你说的当然好，我也希望你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你知道，梁叔叔特别喜欢萱萱，萱萱就像我的亲闺女，萱萱要结婚，我当然要去。”
秋萱很高兴，告诉梁纪杨到时候直接来工薪族饭店。
结婚的前一天，秋萱想来想去，觉得洞房里虽然挂起了不少名人字画，但还缺少点真花真草，便去花鸟虫鱼市场购买。
花市上的品种真不少，有观花的，有观叶的，有土的还有进口的洋花洋果苗木。秋萱挑来挑去，觉得观花不如观叶，花开总有花败时，而一些常绿观叶植物，永远都不会变色，这不正象征着自己的爱情永久、青春常在吗？端着两盆花，秋萱乘公共汽车向她和崔剑共同拥有的家中赶。
汽车刚驶入通向秋萱他们家里的小街便停下了。售票员说：
“有在东关下车的都下吧，前面出事了，车过不去了！”
正是上午下班时间，透过车窗，大家看到前面的汽车和自行车排了长长一串，便无可奈何地下了车。
这时，消防车呼啸而过。不远处农烟滚滚，人们在大声议论：
“房子起火了，液化气罐爆炸，伤了两个过路的人。”
秋萱站定身子向失火方向一望，不由惊呆了，手中的花盆“啪”、“啪”落在了地上，摔成了几半。
“崔剑——”秋萱喊了一声，泪水唰地流了出来。
秋萱浑身发抖，望着已经变成废墟的洞房低声啜泣。她一面随着人流向前跑，一面喊着崔剑的名字。等她赶到时，火已被完全扑灭，消防车也撤离了现场。一身黑灰的齐素芬从倒塌的房子里提着铁锨走出来，看到泪流满面的秋萱，忙过来安慰：
“秋萱，你不要太难过！”
“我的崔剑呢？”秋萱呆呆地问。
齐素芬突然一愣说：
“我操，他不会被烧死吧！”
秋萱听罢，眼泪向外一涌便昏倒在地。
“秋萱——”齐素芬大叫一声，急得也掉开了眼泪，她冲围观的群众一抱拳，“老少爷们儿，里面还有一个人呢，快帮忙扒出来吧！”
立即有几位男同志跑到废墟上，往下面扒去。可是，两间房扒遍，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崔剑到天黑也没有出现，秋萱悲痛欲绝，尽管齐素芬和华丽珍苦苦相劝，她仍然泪水不断。秋萱一直念叨着：
“崔剑去哪里啦？我咋这么命苦！”
第二天，梁纪杨、谢静和春芽、胡军都来了，他们便与杨慧、华丽珍一起，向派出所报了案，又分头在市里的大街小巷寻找崔剑。因为崔剑已经是个成年人，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说丢就丢，他的消失让大家惊惶万分。找到第三天夜里十时，大家又来到工薪族饭店碰头，仍然没有打听到崔剑的丝毫消息。秋萱简直都傻了，一天只吃几口饭，谁也劝不了她。
就在这时，一位服务员递给齐素芬一封信，上写“请转秋萱收”。齐素芬展开信纸念道：
“萱，我亲爱的，你现在好吗？自从你不辞而别后，我心里很难过，我找了你好多天，才知道你在同学家里住。我好后悔，我不该做出对不起你的事！你要知道我多么的爱你，我心里天天想念着你。我在南方是受了一个小姐的当，喝醉酒后对你说出了一些不负责的话，请你一定要原谅！崔剑的房子是我烧的，这点我敢向你坦白，因为你是我的妻子，我不允许任何人碰你，我要忠诚地保护你。常言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如果你真的不顾夫妻情谊而和别人私奔，那咱们之间就只有仇而没有情，我不但要把你心中的情人除掉，还让你再也见不到自己的生身父母。请你两日内回咱们的家，我会全身心地爱你疼你，如果把我的话当成耳旁风，那你就走着瞧！每时每刻都盼你回家的金。”
“秋萱，你千万不能回家！”齐素芬读完信，大家纷纷劝道。
“不，我一定要回去！”秋萱说，“程岳金不是人，是个畜牲，他能说出来就能做出来，这场火，很可能就是他放的。我不回去，万一他真把我爹娘害了咋办？”
齐素芬一拍桌子说：
“操，咱们报告派出所，让警察去抓他！”
秋萱摇摇头：
“不可以的，如果真把他抓起来，一旦出了狱，他一辈子都不会放过我的。既然……既然……我们已经找不到崔剑……”
秋萱说到这里，又悲伤起来。
梁纪杨说：
“暂时没有别的办法，先让秋萱回家吧。也许，程岳金真的能回心转意呢！”
“不会的！”秋萱哽噎道，“我已经把他看透了，他就是这种人。我回家，并不是为了和他过日子，只是为了我的父母！”
到了这种地步，大家也只能让秋萱回家。为了避免引起程岳金的误会，梁纪杨给秋萱买好了公共汽车票，由春芽和胡军陪着，他和谢静开车回到了厂里。
秋萱带着一颗受伤的心回到家中，程岳金抱住秋萱就跪了下去，显出很痛心的样子说：
“萱，你可回来了，我向你下跪，以前都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我，给我最后一次改错的机会，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永远不起来！”
“哼，狗改不了吃屎，你不用给我下跪，谁还相信你！”秋萱说着，甩开程岳金就进了房间。
程岳金跑进屋，“咚”地一声又给秋萱跪下了：
“萱，咱们是夫妻，还要一起生活，一切都从头开始吧。从今天起，我以双倍的爱对待你，只要
标签：霜染红唇     阅读次数(377) | 回复数(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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