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名:赵春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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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童年是在姥姥家度过的,那情那景已镌刻在记忆深处。想起姥爷时,首先想到的是那把锋利无比且又银光闪闪的锄头。 姥爷是一位勤劳肯干、不惜力气的老人。岁数大了,舅舅不让他到地里去,让他学学周围的老人们,下下棋、打打拳、做做运动、好好享享清福,给孩子们创造一个孝敬的机会。每次说他,他总是笑嘻嘻地答应,可暗地里却一次次撕毁协议,偷偷下地除草去了。舅舅一开始还十分生气,后来劝也劝不住,就索性“放任自流”了。 “政策”一放开,姥爷倒高兴了。觉得偷偷摸摸,总不是光明正大的;现在好了,自由自在,愿啥时候去,全凭自己主宰。自己又是名副其实的专业的体力劳动者了,又可以理直气壮地大踏步来去了,再也无“拦路虎”出没了。无管天地宽,甭提他有多高兴了。 傍晚的时候,天气凉爽,姥爷把铁锄放在自来水旁,手拿一块青石在锄刃上蹭,一直蹭的快如剃须刀,吹发即断才肯罢休。整个锄板,银光闪闪,没有一丝污点,能照出人影。我在一旁用小手摸摸,遭到姥爷的大声呵斥。他怕误伤了我,是疼爱和呵护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训教孩子,其实不是。 姥爷有脾气,常常顶撞姥姥,惹得姥姥没少掉眼泪,发誓以后不再搭理他了,可半天过后,姥爷扛着银锄从门外回来,她立即接过家什靠在一旁,然后,慌忙往脸盆里舀水、递毛巾,让姥爷洗手脸。往往在这个时候,姥爷会说出一句姥姥最中听的话:“大风刮走席篓子,亲的还是两口子。”姥姥白愣姥爷一眼,努着嘴回屋去了。不一会儿,可口的饭菜端上桌,让姥爷大吃大喝起来。以先的不是,好像根本就没曾发生,眼下的气氛是这样的温馨,这样的和谐而甜美。 谷子长得尺数来高了,也正是酷热难耐的天气。姥爷就早早起床,趁清早的凉爽,往银锄的顶端绑一撮青草,就开始在谷垄里握住锄把,一压一拉一抬又一拉,步步倒退,反复这几个简单的动作。锄过的垄背,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一条小沟,沟里的土被那一撮青草平分到两边去了,恰好堆积在谷棵的根基,隆起一溜小岗。这样一来,不仅压灭了杂草,还稳固了以后谷子长穗遇风倒伏的现象。一次清除,两头收益,姥爷真是一个行家里手啊! 等姥爷乐呵呵从地里劳动回来,看他挽起裤腿的左右腿面上,被谷叶上的小齿齿拉出了一道道的红痕,像春日的桃花绽放着。姥姥走上前去摸摸,溺爱的问:“疼不疼啊?” 姥爷一边用手掌抹去锄头上少许的黏土,一边回答姥姥的问话:“本来就不疼,经你这么一模呀,更不疼了,哈哈......” 姥姥轻轻给了一巴掌,嗔怪道:“没个正形,也不看看孩子在跟前。”然后进屋端饭,我们三口共进早餐,可时间已快半前晌了。 姥爷就是这样起早贪黑,侍弄着8亩地,从不打灭草剂,全凭他那把银光闪闪的锄头。现在回想起来,那把铁锄的银光闪闪,不是青石蹭出来的,而是锄地时跟泥土的摩擦呀! 姥爷走了之后,有一年去烧周纸,在厕所里看到那把铁锄,斜靠在最里边的黑暗旮旯里,与已经不用的杈耙木锹混迹在一起。我打开手机照照,铁锄不再银光闪闪,可以照影,而是锈迹斑斑,腐蚀的不像样子了。我手摸着锄板,回忆着姥爷的音容笑貌,不由伤感来袭,热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喉咙像堵了什么东西,心里酸酸的难过...... 赵县谢庄乡北龙化村赵春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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