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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翰林开卷考试（原创）

　　

囗 张国中

　　大清朝年间，北方直隶省永平府迁安县刘家营出了一个才子，姓霍名达字锦斋。霍达从小就聪明伶俐，勤奋好学。在私塾念书时，过目成诵，深受先生器重。私塾先生细心观察霍达一举一动，每天晚上放学，先生都站在校门口目送霍达回家。更奇怪的是天一黑，霍达的左右肩膀上都有亮星出现，一闪一闪的，像两盏小灯笼，据说那是文曲星伴读，传说这样的人将来会有大的发迹。

　　有一天，私塾放学很晚，私塾先生更得照顾霍达回家，先生送了霍达一程，夜幕降临，可是先生发现霍达左肩的小灯一闪一闪，而右肩上的小灯却不见了，先生感到很奇怪。第二天，霍达又来私塾上学，课间的时候，先生把霍达叫到他的卧室里，严厉地说：“霍达，这几天你都干什么啦？”

　　霍达说：“除了读书，就是写字，不记得干什么别的。”

　　先生说：“要说实话，不许撒谎！”

　　霍达说：“老师，我想起来了。那天，我路过村民王琮家门口，他把我叫到屋里，他说我写字好，央我给他写一封休书，我就替他写了，现在，他把媳妇休回了娘家了。”

　　先生说：“亨，你竟然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王琮的媳妇是个贤妻良母，可是那个王琮喜新厌旧，休了媳妇，想另求新欢，你这是助纣为虐，铸成大错，你，你，你把休书给我要回来！……”

　　霍达因为是小孩子，不谙事理，听先生这么一说，难过的掉了眼泪。回家就想：我怎么和王琮讨回休书呢？

　　霍达聪明过人，终于想出了办法。第二天一早，霍达就跑到王琮家，和王琮说：“王琮哥哥，您把我嫂嫂撵回家了？休书是依据，不过，那封休书中还有几个错字，你拿出来我再给你改改。”

　　王琮信以为真，把休书拿出来交给了霍达，霍达接过休书，立即把休书撕了个粉碎。王琮说：“霍达，你怎么把休书给撕了？”

　　霍达说：“王哥哥，您不知道啊，小孩子是不能给人家写休书的，不然，一辈子讨不上老婆的。”王琮没有办法，估计霍达再也不能给他写了，只好做罢。

　　当天晚上，先生照样在私塾门口目送霍达放学回家，发现霍达右肩上的小灯又亮了。先生会意地点了点头。后来，霍达做事谨慎，再不做错事了。

　　……

　　　霍达少年得志，一路飙升，乡试考中秀才，由秀才考中举人，又考中了进士。官至翰林院学士。

　　　封建社会历代都是科举制度，每隔三年朝廷要开一次科场，选拔天下人才。有一年，朝廷派遣霍翰林霍达去南京出题做监考官，选拔江南才子。

　　自古以来，名人才子大多出在江南。我国北方寥寥无几。南方人才济济。因此，有些南方人瞧不起北方人，嘲笑北方没有人才。这次霍翰林来到南京监考，就发生了一件十分尴尬的事情。

　　朝廷大开科场，江南数省的考生来到南京考场，准备应试。考生们听说主考官是北方的霍翰林，有些瞧不起，几个考生在背后议论说：“古往今来，文人才子都是咱们江南人，一个北方佬霍翰林霍达来出题做主考，他有狗屁学问？五经四书他读过吗？《大学》、《中庸》他也不见得会，朝廷信任他，让他出题，他出题无非是在《千字文》或《三字经》上出一些肤浅的题目罢了！”

　　这些话不胫而走，传到霍翰林霍达的耳朵里了。霍翰林毕竟是一个大人物，喜怒不形于色，他自胸有成竹。考试的时候到了，霍翰林开始出题，他出题古怪，不是闭卷答题，而是开卷考试。他把所有参加应试的考生全部集中在一个场院上，命令手下人在场院上竖起一根高杆，在高杆顶端扎了一把剪刀，这就是本场应试的考题，霍翰林含笑不语，正襟端坐在监考台上，命令手下督促应试的考生限时答卷。考生们一个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江南所有考生谁也没有猜对这个题目，更不用说答卷了。

　　考生们一个个呆若木鸡，时间一到，纷纷交了白卷。

　　原来，这个题目就是《千字文》里的一句话“起翦颇牧，用兵最精”。上阕的“起翦颇牧”。是战国时期四位著名将领，当时的军事家。有秦国的白起和王翦，赵国的廉颇和李牧。他们四人，善于用兵，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起翦颇牧”的谐音“起剪破木”。意思是：高杆上扎了一把剪刀，把剪刀起下来，木头不就破了么？考场上的江南考生，全部落榜。此场不第，还得三年再开考场，耽误了考生们的前程。江南考生们忿忿不平，埋怨霍翰林。故意出了偏题、难题、怪题，刁难江南考生。

　　考生们临下场时集聚到一起，他们要嘲弄一下主考官北方佬霍达霍翰林。他们出了一个上联，让霍翰林给对上下联，想给霍翰林一个难堪。

　　这副对联的上联是：“我江南多山多水多才子，”

　　霍翰林不加思索地回答说：“俺河北一地一天一圣人。”

　　江南考生无不暗暗称奇，大家只好伸伸舌头，相继离开考场。从此，南方人再也不敢小看北方没有人才了。

　　（字数约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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