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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蟾蜍[2019/5/11 10:54:00|by:逆风飞扬]
欣赏传奇故事
《玉蟾蜍》

江南有个秀才叫祁篪,十八岁了,他的父亲在陕西甘泉县当县令,带他上任,在县衙内主管文书工作。从小就与吴氏的女儿定亲,还没有迎娶
祁篪去碧鸡观游览,遇见一个道士,道士送给他一只玉蟾蜍,说:“郎君只管佩戴着,可以驱除不祥。如果露出在外,则会失灵。”祁篪收下,回赠给道士银子,道士看也不看,笑了笑,一去不回。
第二年,父亲叫祁篪回江南原籍,娶妻成婚后再回到陕西。因为原籍住所里空空荡荡,什么东西也没有,父亲又写信给他,嘱咐他在堂伯父家暂住。等到祁篪回到故乡,堂伯父很高兴,堂伯母尤其钟爱他,留他住下,并且代替他料理结婚的种种事务。
堂伯父的儿子叫祁磬,嫡亲侄子叫祁鼗,都快要二十岁了,还没有娶妻。二人在学校里跟着老师读书,傍晚就带着书本回家,也很乐意跟祁篪一起谈笑。堂伯母把祁篪安排住进西厢房,派丫鬟纤纤服侍。
一个多月后,结婚的好日子到了,乐队吹吹打打,轿子抬着新郎入赘,住在丈人家新房内。可是祁篪懒得进新房。入赘吴府以后,婚礼过后才三天,祁篪就偷偷跑回堂伯父家看望堂伯母,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吴府。又过了十天,祁篪直接回到堂伯父家,仍然到西厢房住宿。
伯父伯母逼着他回丈人家,可是他去了又回来。问他究竟为什么,他眼泪汪汪地说:“侄儿依恋伯母,就像婴儿依恋母亲哺乳一样。”过了一个多月,堂伯父叫他回陕西,他不说话。他父亲不断来信催促他,堂伯父发脾气叱责,他才怏怏不乐带着新娘准备动身。
临行的时候,仆人车马都在路上等着,可是祁篪还是对着伯父、伯母流泪,即使对着家中的男仆女佣也是神色凄惶。大家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反而同情他有孩童依恋长辈的真情。
祁篪离开以后,丫鬟纤纤忽然间肚子大得像怀了孕。别看纤纤相貌虽然美丽,却从不和人随便说笑,再说堂伯父祁翁治家严厉,却单单赞赏纤纤行为端正。两位老人看到纤纤这副模样,对她有些怀疑。请医生来给她诊治,医生说:“喜脉已动,怀孕啦。”
祁翁非常生气,疑心是儿子祁磬干的好事,严加盘问,祁磬即使受到棒责也不承认。祁翁又询问侄儿祁鼗,祁鼗说:“晋代阮咸曾经和姑妈的丫鬟通奸,汉代陈平甚至和嫂嫂通奸,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如果伯父一定怀疑是侄儿,为什么不把这丫鬟赏给我!”
祁翁说:“像你这样的刁猾家伙说的,难道丫鬟怀孕的事和你毫不相干吗?”于是拼命追问祁磬,祁磬窘急得只有高呼冤枉,想要寻死,祁翁方才罢休。夫人悄悄询问纤纤,纤纤也不承认干了坏事,只是说不知道什么缘故。
过了一个多月,纤纤竟然临产,生下一个男孩。祁翁要把婴孩丢弃在冷僻小路上,夫人不忍心,就用襁褓裹住孩子,送到育婴堂,让保姆给孩子喂奶。夫人私下施舍给育婴堂五万铜钱,作为男孩的衣食费。祁翁问起男孩下落,夫人就回答说丢弃了。
夫人关照儿子和家里人不要泄露消息,不要家丑外扬,然而纤纤从此以后被大家瞧不起。纤纤撕毁抛弃了漂亮服装,干粗活脏活,蓬头垢面,虽然很苦,却毫无怨言。祁磬兄弟见了她,总是对她恶毒咒骂。
忽然有一个亲戚乐臼,非常风雅,从福建回到江南,住在祁翁家。偶然看见纤纤,非常怜惜她。乐臼私下询问祁磬,祁磬告诉他这丫鬟曾经生下私生子,是个下贱货。第二天早晨,乐臼婉转请求祁翁,愿意备下聘礼娶纤纤为妾。
祁翁告诉夫人,二人都很满意,于是不要聘礼,立即叫乐臼把她带走。纤纤临走时,涕泪交流,向夫人拜辞说:“孩儿得到夫人大恩,杀身也不足以报答。”
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只玉蟾蜍献给夫人说:“这是孩儿从小佩戴的。我的私生子如果夭折就算了;如果私生子活了下来,六岁后,请求夫人把这玉珮给孩子佩戴。我死了也要衔草结环报答夫人,永不相忘!”夫人接过玉蟾蜍仔细打量,不知道纤纤从什么地方得到,收下后姑且答应了。
纤纤跟随乐生到福建,二人伉俪情深,彼此敬爱。一年多后,乐生的大老婆去世,纤纤就升为正室,生了两个子女。乐生也从幕僚的职位节节高升,做了知州。纤纤也居然受封,着冠戴珮称作命妇,祁夫人听到消息觉得很安慰。
夫人派遣仆人去看望私生子,孩子已经五岁了,长得很清俊。夫人忽然病危,在病床奄奄一息时,对祁磬说:“我不能辜负丫鬟纤纤托付的事!”立刻叫人去育婴堂把私生子领来,把玉蟾蜍珮给了他,就逝世了。第二年祁翁也去世。祁磬服丧期满,和祁鼗都考取秀才入学。
自从祁篪去了陕西到现在,倏忽间已经度过了十六年的光阴,一直都没有音讯。偶然听说祁篪夫妻俩不和谐,吴氏郁郁寡欢死去,祁篪的父亲也在任上病故。
过了一个多月,祁篪果然哭泣着扶着父亲的灵柩,同时带着妻子的灵柩,回到故乡来安葬。坟墓造好以后,祁篪走到堂伯父、伯母的墓道,哭泣尽哀。考虑到自己快要四十了,还没有儿子,住宅已经长久荒废,时常还会出现妖魅。于是把住宅卖掉,和祁磬住在一起,兄弟间很友爱。
故乡父老听说祁篪回来了,还继承了他父亲做官时所得的大量财富,都争着抢着想把女儿嫁给他,让他续弦。媒婆把门庭都塞满了,祁篪都极力推辞。媒婆再饶舌,祁篪就声色俱厉,拂袖离开。人们都感到奇怪,也不知道其中原因。
祁鼗、祁磬偶然准备酒宴,要替哥哥庆祝生日,兄弟对坐饮酒,十分欢乐,当夜就风雨联床,睡在一起,互相倾诉衷肠。弟弟问祁篪:“哥哥正当壮年,为什么拒绝做媒,却要情愿独身,难道你要为嫂嫂守男子的贞节吗?”
祁篪不回答,弟弟再三追问,祁篪一再支支吾吾。弟弟又问哥哥娶妻十年,为什么始终没有怀孕生孩子?祁篪悲叹哭泣着说:“自己作孽,又有什么可以说的!”祁磬更加疑心了,就继续盘问。
祁篪忽然睁大眼睛说:“弟弟家的丫鬟纤纤到哪里去了?”祁磬告诉他纤纤已经嫁人了。祁篪长叹一声,泪水滚落。祁鼗就告诉他,纤纤嫁给乐臼到了福建,生了儿子做了夫人,以及种种琐事。祁篪听了就不再伤心,又像是很安慰的样子。
过了很久,祁篪才坦诚相告说:“我告诉弟弟实情。哥哥因为丫鬟纤纤才没有生儿子啊!当初我寄宿在西厢房,趁机会和纤纤同床共枕,时间长了感情很浓,两人订下山盟海誓。等到入赘吴家,看看新娘远远比不上纤纤可爱,所以常常回到西厢房来住宿。
一天清晨起来,偷偷溜进纤纤房间,上床和她欢好。忽然伯母起来,走近房间,大声责怪纤纤懒惰。我十分害怕,钻入床下躲藏,从此就得了病。现在虽然还有男根,却同太监一样,求医服药也没有办法治愈。
我的妻子也因此抑郁而死。现在病还是老样子。所以不想再娶妻子。只是四十岁没有子孙后代,恐怕要斩断了香火,这实在是恶报,我实在是没有脸面在黄泉下见到祖宗。”说完放声恸哭。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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