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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我最温暖的记忆……[2015/11/27 19:37:45|by:永清刘向梅]
乡村,我最温暖的记忆

刘向梅

没有在乡村居住过的人是永远也体会不到乡村的那种温暖的。首先说称呼,在村里,每个村里的人,除了自己的名字外,还有另外一个称呼,这就是按辈儿排下来的“称谓”,俗话说乡亲辈,瞎胡论,但是这种“瞎胡论”的辈也是蛮温暖的。在乡村里,没有谁出来不跟谁打招呼的,就连傻子都知道见了人要叫叔叫伯、叫婶叫娘的。

我们从很小的时候,或者说,从刚开始学说话的时候,大人们就开始教我们叫家里人,叫外边人。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姑姑婶婶,还有老爷老奶、老叔老婶、表伯表妈等,后边的称呼就是对外人了。

那些“表亲”究竟是怎么表来的,有的说的清,有的就说不清。有的是真的表亲,是从姑姨娘舅那边“论”来的,有的却八竿子打不着。但是不管哪一种情况,乡村人都叫的亲亲的热热的,好像彼此不称呼谁、不叫谁就生份了。

父亲教我们做人的第一句话就是“见了人说话,该叫什么叫什么”。小时候家里串门的人多,有时候一来就是一屋人,自己从外边玩回来,掀起门帘就傻站在那里,不知先叫谁好。父亲就呵斥,没看见你老爷么?马上红着脸,叫老爷。你老奶。父亲又说,马上又叫老奶。这还有你姑奶,你表奶,你大姐姐。说是大姐姐,其实岁数比我妈都大,都是邻居们,她们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哈哈笑,虽说看上去不在意我叫不叫她们,但我必须要一一的叫过,才行,才能通过,否则,父亲饶不了我们,他会在人走了之后骂我们不懂事。

可以说,从小教育孩子出来见人说话是我们农民的一种“优良传统”,到我有了孩子也一样。我家的孩子刚会走路时就能叫出街坊四邻,领着她出去,不用我再教就知道跟谁谁叫什么了,表爷表奶,三伯三妈,老爷老奶,总是一个不少,都叫到了。因此,街坊四邻都喜欢我家孩子,夸我家孩子懂事,爱叫人。

乡亲们最不待见那些没有礼貌的孩子,那些见了人不说话、见到长辈也不尊敬的孩子。这些孩子往往被说成没有教养或者是不懂人事,甚至影响到他们的婚姻。比如男孩子说媳妇,女方家里都要打听打听这村里的人,如果打听到这孩子行,不赖,见人爱说话,女方家里就放心了。如果遇到人说,那小孩呀,不行,见了人不说话,一低脑袋就过去了……得,婚事就算黄了。因此,一个人的品行好坏,乡亲们是看在眼里的。

说到最温暖的一幕该是母亲她们。这些年来,我回家最希望看到的就是母亲和邻居大妈、姑奶、二姑,还有几个老嫂子婶子在一起。她们都是从年轻时候就在一个生产队干活,又都住在一块,几十年了,感情最深。她们孩子小的时候,彼此抱着到对方家里串门,等她们有了孙男第女就又抱着她们的下一代串门。等下一代人起来了,不用她们看着了,她们也老了,头发也白了,背也驼了,走路也不得劲了,但是几个人想在一起说话聊天坐坐的想法始终没变,因此,我每次回家都能见到母亲和她们在一起。

每次看到母亲和她们坐在我家炕头上聊天说闲话,或者插猫头做针线活的情景,我的内心里就充满了巨大的感动,我甚至向上苍默默祈祷,愿她们这种彼此能够相守一辈子的“乡情”能够永远坚持下去,并且传染给我们下一代!

乡村的另一种温暖便是炊烟。一直以为,炊烟最能代表人间烟火。

记忆中最早的是我家的灶屋,也叫“外屋”。奶奶和母亲做饭都是在外屋里,烧着柴火,用的大锅,使用的都是祖辈传下来的老家什。屋里的墙壁是黑的,屋顶的檩条也是黑的,窗户和窗台上也充满了黑色。但是做出来的饭食是香甜的,屋里屋外的气氛是祥和的欢快的。

忘不了那些年的冬季,当我们还在被窝里睡着或者没睡着的时候,母亲她们就起来去做饭了。听得见她们抱柴火的声音,烧火的声音,柴火在灶膛里燃烧时发出的噼噼啪啪的声音,还有刷锅的声音,添水的声音,熬粥贴饽饽的声音,以及锅碗瓢盆碰撞在一起的声音。接着,我们闻到了做饭的味道,伴随着这种味道,我们在爷爷奶奶或者爸爸妈妈的吆喝声中,起床了!

起了床,我们看到屋里屋外冒着大热气小热气,屋里装不下,奶奶就把门帘撩起来,放出去一些,等少了淡了再放下来。

后来,我上学时就发现,炊烟,在乡村的早晨俨然是一道最美的风景。我看到家家户户的屋里院里都飘荡着炊烟,有的从烟囱里,有的从门帘里。有的青云直上,飘向更远的天空,有的在门前盘璇萦绕,不忍离去的样子。

更惹人心动的一幕是从家里走出来的像我这般大的上学的孩子,相互吆喝着,叫着对方的乳名,然后三五成群的走在一起,有时快,有时慢,有时也紧跑几步。下学了,还是这样的一起回家。村里有许多条不同的街道,不同的门口,但是我们都会准确无误的走进自己的家。

说到乡村的温暖,还有一幕令我记忆犹新,那就是串门。村里人串门是一种习惯,没有谁不到谁家去的。除非两家闹了矛盾,不说话了,才不再来往。大多数人家都有串门的习惯。

从我刚记事起,我们家就没有断过串门的,那时候屋子小,只有一个能睡四五个人的小土炕,可就这样照样有串门的来,坐在炕上打牌或者下棋。我们困了就挤坐在墙角的被垛旁边,睡了。等串门的走了父亲才喊我们起来脱衣服躺被窝里睡。后来盖上新房子,睡觉的屋子变成了两大间,俗称“连二”,宽敞极了,别说地上,就那个大炕可以睡十来个人。那几年我家成了俱乐部,一到冬天,炕上打牌的,地上下棋的,好几拨。不管父亲在家不在家,串门的来了,脱鞋就上炕,搬过圆桌子就打牌。有时候打牌打的“山响”,喊叫的声音半个村子都听的见。还有,他们抽烟,别说抽多少了,你就看从窗户里、帘子缝里往外冒出来的烟雾多少就知道了。还有茶水,冬天炉子上始终坐着壶,父亲一壶又一壶的坐着水,沏着,让大家喝着,一个晚上倒出来的废茶叶就有半洗脸盆。还有,他们打牌饿了,就招呼一声我娘,婶子,有什么饽饽呀!饿了。我娘就赶紧拿来饽饽篮子,让他们自己拿,不管是啥他们拿过来就吃。有一年过年,我妈蒸了三锅馒头和两锅豆馅包子没吃到初五就吃完了。因为串门的人多,又都爱吃我妈蒸的包子,谁玩牌下棋饿了就让我妈拿来吃,开始我妈给他们拿,后来就让他们自己去拿。开始他们说凉的好吃,后来他们放在炉子上烤着吃。烤馒头的香味弥漫着屋里屋外,人们吃着更上劲了。

就是这样我爸我妈都不嫌。我爸说,过日子为的什么?就为了热闹。我娘说,人家吃你是看得起你,谁吃我都愿意。

如果说乡村的最温暖的记忆,就是那个时候,上世纪的七八十年代。虽说那个时候日子苦,人们穷,但是人们心眼好,没有歪的邪的,奸的恶的,谁也不算记谁,谁也不欺负谁。因此,我常常在怀念乡村的时候就会想到那些远逝的老宅、炊烟、串门的乡亲和儿时的玩伴,心里总是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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