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梅的温馨花园

留

下，那

是

你

的

选

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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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正午时分，天阴的正很，乌云低低地压下来，闷热闷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马路两旁的垂柳，也有气无力地随微风摇摆着，似乎要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当兰儿拿着一箱纯牛奶，敲开山子家的大门。山子看见兰儿，昔日白细文静灿烂的脸庞，已变地憔悴不堪，嘴唇上已有一层干巴巴的厚皮，一双红肿的眼睛却透出一种坚定不容置疑的目光。

“你来干啥？”山子依旧冷冷地问。听到山子这样问，兰儿如同跌进冰窖一般。

“放心，我不会给你惹麻烦。”兰儿只抬眼看了看同样憔悴不堪的山子，“嫂子在哪儿？”

兰儿径直往里面走。

一进门，兰儿便听见香草闷在被子里“呜呜”的哭声。兰儿感到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变的紧张沉闷起来。

“嫂子，我来看你来了。”兰儿掀开香草的被子，望着满脸泪痕的香草。

“滚，你滚，你给我滚出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你这个泼妇，荡妇，勾引别人老公的女人，我再也不愿见到你，你滚。”见到兰儿，香草的情绪一发不可收拾，嗖的一下从床上窜下来。

窗外，瓢泼大雨，哗哗地下了起来。

说着“咣，咣”两巴掌，兰儿便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疼。然后香草哭着叫着，拳头巴掌便像雨点一样重重地落在兰儿的头上脸上身上，兰儿的脸上身上顿时变成青一块紫一块的。

“你滚，你这不要脸的烂货。”香草把兰儿朝门外推去。外面的雨也越来越大，一如兰儿淅淅沥沥的心事，这雨是为兰儿下的吗？

“嫂子，别这样，别生气。我知道，你看到我，肯定会这样说，这样做的。”杏儿抱着极尽崩溃的香草，“我来时就打定主意，无论你怎样打我，骂我。我都不会动，只要你答应留下来，不离开山子哥。”

“难道把我整死，你才心甘？”听兰儿这样说，香草更加激愤。香草嚎啕的大哭声，在大雨中飘荡回旋。

“嫂子，没人会抢你老公。地球离了谁都转，山子哥离了你，他的地球却转不动了。”兰儿一口气把所有话都到了出来，“他离了谁都行，唯独离了你，他没法活下去，他心里只有你。你不能丢下他不管。”

兰儿想起山子对自己曾经柔肠寸断，海誓山盟。当兰儿两记耳光重重的打在山子脸上，山子却把脸，又一次伸了过来，对兰儿说，你打死我，我也爱你，而且一生一世只爱你一个女人。兰儿却说，是山子毁了她一生的贞洁和清誉。她这两记耳光让他永远记住这不幸而又幸福的一天。然后心疼得去抚摸山子那红肿的脸。但当他们的恋情败露，山子得知香草，要离他而去，在电话里告诉兰儿，他说香草走了之后，谁来为他洗衣做饭？谁来陪他日日夜夜？这一刻，兰儿读懂了山子的心。兰儿想到这里，到嘴边的话却变了味。

“你想怎么可能？他比我大整整十八岁，我只是把他作为长辈看待。”兰儿望着香草，一字一顿地说，“我跟他女儿岁数相仿，我把他当做父亲，把自己当做她的儿女。”

“我们离家这么远，出门三里就是外乡人。出门在外，不比在家，有谁心疼我们？有啥难事苦事，有谁照顾我们？”兰儿说着说着，也动情地哭起来，“我从小没人疼，没人爱的，就是多个说心里话的地方。多个人心疼我们。山子哥就是我们几个孩子的老师长辈，他引领着我们走正路。”

“你说的，是真的？”香草听了兰儿情真意切的哭诉，怔怔地望着兰儿。

“嗯。这是事实。”兰儿说着朝山子点头示意。

“嗯，兰儿，说的都是真的。”山子也重重的点点头。

“你们让我高兴点，我还能多活几年，多给他做几年饭。我死了，也就没人给他做饭了。”香草依旧呜呜咽咽的哭着。

看着香草情绪稳定下来，兰儿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起身走出山子家。山子送兰儿走到门外。

“委屈你了，兰儿。你让我更爱你了。”山子说。

“不必了，留下，那是你的选择。好好地待嫂子，那才是你最终的归宿。”兰儿说完，骑上自行车，消失在宽阔平坦的柏油马路上。

雨停了，太阳出来，余晖使得深秋的乡村，层林尽染，一片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