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酱歌油曲话高考[2018/6/11 18:50:36|by:nanhaiyi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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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9年的夏天,

那是高考恢复的第三年。

人间七月,

火红的不只是太阳,

还有大、中考与水中莲。

不过,纵有九十九朵玫瑰,

令我们情有独钟的,

还是那薄薄的五科试卷。

考大军队伍里,

还有一个小小的俺

那时刚刚数过人生“第二张六”,

青涩中显示的是一个老成少年

虽少了一些闹嬉笑,

也疏了一些天真烂漫,

但终究是胎毛没蛻完、乳臭未全干,

所以“童雅”荷尔蒙,

激情彭拜到不知天高地

助长了雄心豹子胆。

因为俺相信,

自古英雄出“狠抓革命,猛促生产”。

“初上考场不怕题”的锐气,

天空里的一大堆信心云,

吹的一股劲儿掉渣

以为虽然得不了探花、榜眼和状元,

顶不济也得弄个像模像样的中专。

若到那时,

不仅可做一个名副其实的知识青年,

还可以落地又红又专”,

歌声“爱祖国,爱人民

升级成“为祖国,为人民”甚至为解放全人类

鲜艳的红领巾飘扬在胸前

化作自己应有的较大贡献

“不怕困难,不怕敌人,

顽强学习,坚决斗争”的初心,

“沿着先辈们的光荣路程”,

“继承革命先辈的光荣传统”,

即使赴汤蹈火、热血流干

也要“时刻准备,建立功勋

好共产主义的班!



然而,街坊有文化的小脚老奶奶

对此却有着不尽相同的观点。

她甚至唠唠叨叨里隐隐约约透出一些不以为然:

你还可以尝试将命运从根本上改变,

说不定从上几辈流传下来电灯电话、楼上楼下”,

还有一切的“下馆子”、“城会玩”,

就会在你这一辈实现

顺溜赶趟八字正了时遇来了,

兴许还能拿个厚禄、做个高官!

老奶奶的话,

几乎与在学校受的教育背道而驰,

也和一个老少先队员的初心截然相反。

当时老奶奶的话虽听得稀里糊涂朦朦胧胧

顶多也就私念一闪

时至今日,

俺自己给自己相了一面,

又到老奶奶故居扫了扫老门框上的“二维码”,

才感觉出当初老奶奶所说的“尝试”,

是多么富有传奇色彩的远瞩高瞻!

可直到临考头一天

老师把这意思写在黑板

只是强调了又强调、嘱咐了再嘱咐:

明个儿可别忘了带准考证和多带几只笔,

以及必备的直尺、圆规和三角板。



打开各科课本,

所有知识

贪图一己之私的没有一篇。

我们学的可都是雨来、王二小和小兵张嘎,

还有潘冬子、草原英雄小姐妹与刘胡兰,

以及头顶高粱花子下地的耿长锁,

缸盖顶胃坚持工作的焦裕禄,

蜚声海内外的沙石峪书记张贵顺,

享誉中华大地的铁姑娘队队长郭凤莲。

即使被捕坐牢,

要学的也是林祥谦、赵一曼和夏明翰。

江姐的鲜血,

染渣滓洞为红岩;

敌人的利诱,

没能使方志敏往“狗洞里”钻;

三九严寒

练就了罗盛教的国际共产主义信念;

“为了新中国前进!”,

董存瑞愿与万里长城共眠!

就是电影中被关进魔巢里的小刘,

利用钢笔还杵瞎了敌人的一只眼;

······

“一部分人”的所作所为,

哪一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发展”?

哪一位是为了今天传说中的“既得利益集团”?

哪一个不是为了人民当家做主?

哪一个不是为了共产党人的夙愿?

即便是“泛中流”里“载酒”的“漏船”,

“过闹市”区“破帽遮颜”,

也终不是为“一件小事”呐喊!



那时的思想确实没这么丰富,

心理活动也没这么浮想联翩。

也许,

这只是今天“朝花夕拾”,

“重组改制”后的夸夸其谈。

而如今这些话,

或许已淹没在每一个饭局的推杯换盏,

或者随桑拿浴的蒸汽飘向KTV雅间。

而这样的思想,

现在依然是随处可见,

密度最大的的,

当属“为人民服务”影壁后的“学习心得”专栏。

可的确呀的确,

那时的政治思想教育,

不单单是满脑子灌输《老三篇》,

至少是明着的现象里绝没有“唯利是瞻”!



老奶奶毕竟七十有三,

她也面临着一道人生冥冥之坎。

说就说了吧,错就错了吧,

反正她自己不会惩罚自己。

若搁以前,

她这可是跟“地、富、反、坏、右”同一条裤子穿,

依俺的“觉悟”,

非把她这话报告给老师不沾,

然后大队干部肯定会先叫她戴高帽子游街示众,

然后再叫她在“斗私批修大会”上做反面典型发言。

可现在俺全然没了那份兴致,

再说,老师对此“索味”也已“寡然”,

大队部面临解散,

干部们都哪还有心思向一位小脚老太太较真发难?

所以俺自己也没必要惩罚自己,

毕竟人生旅程刚刚开始,

好歹还记得“胸怀祖国,放眼世界”的壮语豪言。

······

开考的预备铃声,

将俺的思绪打断,

考场门前的一张张和俺相似的面孔,

使俺刹那间没了个性紧张感,

还促使俺顿然生出来三个群胆。

因此,步入考场的姿态,

大概就像今天开“两会”的代表、委员。



考试的热度本就有烧糊的感觉,

而考场里又没有空调、电扇。

好在俺已完全置身于空气之外,

一门心思扑在了试卷。

即使闷热至呛不住劲时,

想一想烈火中的邱叔叔,

想一想猫耳洞的子弟兵还在浴血奋战,

我们还有什么理由将泡在蜜罐里的幸福作践?

再想想“锄禾日当午”的父母,

这完全等同于享受“考试与出汗”!



可是——可是俺真得是绠短汲深、好高骛远,

结果绝非是想象的那么简单。

待分数下来接到通知,

数、理、化三门加在一起才四十三。

幸亏文科老师辅导有术,

加上打小学俺就对语文和政治课喜欢,

才使俺勉强过了一百六十大关。

不然,

“集装箱”码头十有八九会化作“货物零担”。



看俺因成绩不尽如人意而垂头丧气,

老师就亲自坐俺家炕头上苦口婆心相劝:

你再复读一年,保准能够上线!

俺说俺没有这个打算,

只是一心想,以后帮家中多挣一些零钱,

好使俺这个一贯手头拮据、拆东墙补西墙的农家,

窘况有些实质性的好转。

邻居老奶奶听说后,

也颠着小脚刻意来给俺点赞:

小子,你家人多劳力少,

赶紧帮着大人去种好责任田!

还是老奶奶的话实惠,

后二年俺地里的庄稼果然高产。



1981年开春。

按以往这是一个青黄不接的季节,

“揭不开锅”应是家常便饭。

可此一时彼一时,

怎么能拿昨天的锅台眼光,

去看待今日的席梦思床沿?

这时候,粜玉米、卖大豆,

家长奖励俺二十多块钱,

去城里买了一台收音机,

以便以后再也不用到别人家的墙根下,

去蹭听宋世雄的赛事解说跟刘兰芳的《岳飞传》,

顺便又买了一本《新体育》杂志与一期《小说月刊》。

回家当晚,

就赶上第三十六届世兵赛实况转播,

直到今天,

还能“耳熟能详”当初的比赛“场面”:

男团决赛,

由谢赛克、施之皓、蔡振华三位俊青组合,

5:2将约尼尔、克兰帕尔与盖尔盖伊组成的卫冕冠军瑞典队掀翻;

曹燕华、童玲、齐宝香与张德英组成的中国女队,

3:0完胜了梁英子领衔的南朝鲜。

本届比赛,

中国队创造了此项赛事55年来的记录,

将七座奖杯悉数包揽。

兴奋之余,彻夜难眠。

煤油灯下,

俺又一口气将新买的两本书读完。

······



唉,说来说去得怪班主任,

还要把爱打球的校长埋怨。

班主任偏爱勤工俭学,

平时叫俺不是喂猪就是磨面,

甚至半夜起来,

还让我们拿着红缨枪围着高粱地巡转。

校长时不时就令陪着打球,

多次使俺竟然耽误了吃饭。

但校长对俺不错。

打球空余,

几度教给怎样卷成一只旱烟,

曾一度使俺多次拿干丝瓜茎解馋。

平常放学后的“自习课”,

全部都是帮着家长把活干。

麦收、秋收季节里美其名曰的“放假”,

其实就是进一步加强全日制劳动锻炼。

只是到了“决胜”的紧要档口,

才想起了“腾笼换鸟,凤凰涅槃”。

殊不知,

没有潺潺流水的积淀,

那得一望无际的平原?

一张好久不晒的网,

又怎能捕尽形形色色的海鲜?

······



一晃四十个春秋过去,

高考和赶考的故事一样,

仍在风风火火、绵绵延延。

只是林林总总、形形色色的壮观,

交织了艄公的号子声与广场舞的旋转。

尽管我们还有“冻坏的面孔”和“挂着梯子的绝壁”,

但中国“团体”已获得世界第二大经济圈,

剩下的也只是“单项”悬念。



我们一定要自信。

即是囊中羞涩出两元,

也要自信中彩五百万!

高考依然会持续,

眼镜店还会有增无减。

知识再圆滑,

学子也会双手往死里攥;

无论“二代”再怎么沿袭,

总会有一个概率计算。



加油吧!

尤其是乡下的所有庄稼汉,

传统形象无不是面朝黄土背朝天,

冬季是布鞋、对襟袄、宽腰大裆棉裤,

夏日就上光脊梁下赤脚中间穿齐膝大裤衩。

四十个春秋过去了,

直顶现在,

总理都知道“农民真苦、农村真穷、农业真危险”!



加油吧!

高考虽然并不是想象的那么公平,

很多同学甚至还没穿跑鞋就已经输在了起点,

但如果没有高考,

说什么更像是“天方夜谭”。

没有哪一位家长,

不愿自己的孩子拥有自己的一片蓝天。

从胎教到幼儿园,

从舞蹈课到钢琴班;

从催人奋进的高考口号,

到校长、家长拜佛求仙,

充斥的无不是“成功”的缭绕与“高人一头”的胜算。



一个高考,

可以浓缩社会;

一个高考现象,

可以透视出社会的价值观。

事实告诉我们:

“文”亦能“刷屏”却万不能“凭”,

“文”不一定“刷屏”却是真“凭”。

现在站着能讲的养生道理,

基本都算是亚健康状态下的产物啊,

而坐下来的医学理论,

也基本凸出着颈椎与腰间盘。



还一个健康,

建一个健康的社会,

既不能完全寄托于“百病包治”的医学专科,

也不能完全指望年年扩招的遍地医学院。

因为清华、北大、浙大招地都是顶尖,

紧随其后的是同济、复旦。

名校都集中在大城市里建:

东北有哈尔滨,

西北有西安,

江苏有南京,

华中有武汉,

科大在合肥,

南国有中山,

成都有川大,

京津更是数不完。

去不了这些985、211,

才迫不得已去上医学院和师范!

这倒不是把这类学校鄙视,

更不是把这些学校的学子小看,

李嘉诚还不是起步于一个小小店员?

马云也还不是毕业于杭州学院?

这只是,探索如何将这种现象改观,

使一些不公平的教育现状能够彻底扭转!

因为“美丽中国”必须建设的全面,

中国“改革开放”的全面成果,

从某种意义上,也应该在考生的填报志愿中一目了然!



加油吧!

“洁身自好”是教育保健的底线,

“淡泊名利”是最大的学成保护伞!

让我们一起,

为考出太阳一样的的光辉,

为实现梦想,

而孜孜不倦、勇往直前!

标签:高考     阅读次数(673) | 回复数(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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