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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夏全亮(1917―1944)又名涛，字碧波。河北深县人。早年在南京就读。1937年"七七"事变后，返村任教。不久，率20余名青年学生参加青年抗日义勇军。1938年5月，随义勇军编入八路军一二九师青年纵队。1939年加入中国共产党。1940年，青年纵队改编为八路军一二九师新编第四旅。1942年，新四旅一部组成东进纵队，任支队长，率队转战于山东清平、博平一带。同年6月，新四旅并入冀南军区第四军分区，任十一团副团长。1944年6月7日，率部帮助群众收割小麦时遇日伪军合击。在突围战中壮烈牺牲。时年27岁。

抗日英雄夏全亮

夏全亮(1917―1944)，又名涛，字碧波。河北省深县大屯乡半壁店村人，生于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其祖父夏俊瑞在南京开绸缎庄，家中生活较好，晚年因生意不好破产回老家，家境衰败。夏全亮的父亲夏晓勉为了全家生计，在夏全亮六岁时，背井离乡，到蒙古库伦（现为乌兰巴托）邮政局当职员，兼办国际邮件，夏晓勉精通英语，且有爱国之心和正义之气，又爱打抱不平。外国人常常欺侮当地居民，一次，日本的一个商人不讲理，欺负当地商人，有人来找夏晓勉，夏晓勉找日本商人评理，日本商人自知理亏，表面道歉，暗里和日本浪人勾结，冷枪将夏晓勉打死，尸骨始终没有收敛回来。母亲悲恨万分，在夏全亮八岁时便撒手人寰。待夏全亮懂事之际，想起父亲的惨死，加深了他的爱国爱家情怀和民族意识。

夏全亮双亲亡后，祖父母秉承养育职责。夏全亮是单传，故宠惯，八岁的夏全亮，是个孩子头，聪明顽皮，开始意识到：我要为父亲报仇，长大后要杀鬼子。所以，夏全亮经常和小朋友结伙拿棍棒玩打鬼子的游戏，村里的人不知孩子们的朦胧意识，常常说夏全亮：打架滋事，不懂事理，四邻不宁。祖父母已八十多岁，想管已力不从心。街坊邻居都说，这孩子长大后要废了。

夏全亮九岁祖母去世，十岁祖父去世。其远房伯父为夏全亮的祖父母分别发丧，并收养了夏全亮。在伯父的抚养之下，夏全亮继续上小学。到了十二岁，大爷发愁，人们说：早点给他娶个媳妇，对孩子也有个约束，按农村的风俗，孩子结婚就算大人了，让他去掉孩子气。就这样给他娶了个十七岁的媳妇。

夏全亮之妻姓陈名瑞珍，半壁店西二里地甜水井村（今辛集市新城镇甜水井村）人。她八岁丧父  ，无兄弟姊妹，家境贫寒，其母夏春玉带她回娘家（半壁店村），给地主当饭工。陈瑞珍与夏全亮结婚后，母亲随女儿来到亮家，算组成了一个新家庭。夏全亮仍在顽童时期，哪里会受媳妇的约束，加上亮对硬捏在一块的包办婚姻不满，所以，亮不但不听，有时还骂人，妻子常常被气哭。

夏全亮六岁丧父，八岁丧母，九岁丧祖母，十岁丧祖父，这对一个孩子来说，简直打击太大了，尤其是八岁丧母。夏全亮在极度痛苦中悟出一个道理：父亲是被日本帝国主义者杀死的，母亲是因日本杀了父亲悲愤过度而亡的，我长大之后，不杀侵略者誓不为人！夏全亮上小学时，看到课本上有上海五卅惨案英国巡捕枪杀中国工人的画面，他便十分气愤地将画面上的英国巡捕抠烂。亲人连续离世，家境一贫如洗，夏全亮经历了不同于其他人的经历，伯父、岳母和妻子的鼓励，夏全亮茅塞顿开：家里没有大人了，我成了家长，还像过去，人家会笑话，我要改变，我要图强，我要觉醒。从一个“人人讨厌”变成“人人欢迎”的人，街坊邻居对他刮目相看。

夏全亮把家里料理停当，他对伯父和岳母提出要上学的要求，受到了他们的支持。夏全亮考入了深县第四高级小学（琅窝高小）。该校有当时深县教育局的视学委员邢梅坡和琅窝村的黄润华，在1925年共同创建，是一所革命的学校。琅窝完小距半壁店十里，吃住必须在校。夏全亮之妻望夫成才，故对他十分照顾，准备好住校的米面和加工好的咸菜。夏全亮家境贫寒，主要靠岳母的资助和妻子的关怀，才勉强上学，故他学习非常刻苦，学业进步很快。

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发生，这一丧权失地的巨大国耻，加上学校老师的爱国主义教育，触发了夏全亮心底的隐痛，民族意识勃然勃发。在学校举行的演讲会上，他第一个走上演讲台痛哭流涕地对师生说：我父亲惨死在日本枪下，现在日本鬼子又到中国杀我们父老来了，我长达后不杀这些强盗为父老报仇，是不为人！从此，他除了学习外，对杨家将岳飞传之类的书籍更感兴趣。他希望长大以后带兵打仗，像岳飞一样精忠报国，抵御外寇。

夏全亮高小毕业后，伯父看出他的思想不稳，不顾他的反对，通过亲戚，让夏全亮到天津福津和帽庄当学徒。尽管夏全亮努力招待顾客，伺候掌柜，还是遭到顾客的白眼和掌柜的训斥。于是，他给南京铁路上做事的姑父去信，要求到南京求学，他的本意是到南京设法报考军官学校，姑父回信应允了。

为报国仇家恨投考黄埔军校

夏全亮一九三三年冬背着家里人自己去南京姑家，亮的祖父是一夫二妻，大妻在老家生一男，即亮之父；在南京开绸缎庄时，又娶了二妻，生一女，其女长大之后与铁路职员结婚，这就是亮要投奔的姑父、姑母。他们对他很好。夏全亮抓紧复习功课，一九三四年夏考入南京下关铁路中学，在姑父姑母及几个要好的同学的支持和周济下，经自己刻苦攻读，以优异的成绩拿下了初中毕业文凭。要想为父亲报仇，为国家除害，光有文化知识不行，还必须有军事知识。于是，他20岁考入黄埔军官学校预备班战阵攻守等科学习，刻苦训练一年，这样，不管是在文化上还是在基本军事知识上，夏全亮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夏全亮参军入党

     夏全亮黄埔军官学校预备班刚结业，就爆发了震惊中外的“七.七”卢沟桥事变，日本帝国主义悍然发动了对中国的全面侵略战争。国民党军队一溃千里，日军南下，势如破竹。夏全亮怒不可遏，决心回老家组织群众抗日，这时的军校预备班已发生混乱，亮趁混乱之际逃出学校，在姑父、母的大力支持下，于七月底回到老家，适逢甜水井村的孩提好友陈元龙（革命烈士，一二九师新四旅政治部副主任）也从外地回来，二人一拍即合，于是秘密联络同志，组织群众，亮的伯父对他们的活动很担心，就通过亮的岳母和妻子监视他、劝说他，提议让他在本村教书。亮对伯父和岳母很尊重，便当起老师来。他白天教书，晚上仍从事抗日活动。这年八月间，一位从北平民国大学毕业的大学生段海洲，在故乡安平县揭竿而起，号称“青年抗日义勇军”，自称司令，一时间，抗日志士云集起来，颇有声势。夏全亮为实现抗日救国的宿愿，和陈元龙一起偷偷地离开家，带着二十多名青年学生，到安平投奔了段海洲部。

一九三八年初，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在陈再道、宋任穷等领导下挺进河北南部，创建冀南抗日根据地。这年五月，冀中青年抗日义勇军，在武强遭到了日军的重兵围攻。为暂时避开敌锋，转移到冀南南宫境内，与东进纵队有了接触。在共产党、八路军的政治主张和良好作风的感召下，经陈元龙劝说，段海洲部于一九三八年四月接受了一二九师的改编，改称一二九师青年抗日游击纵队，编为三团，但战斗力很弱，很难作战。八月，一二九师独立旅和段海洲反复协商，将青年抗日游击纵队进一步整编，夏全亮就在这次整编中加入了老红军七七一团。夏全亮从此踏上了真正的革命道路。一九三九年经陈元龙介绍，夏全亮光荣地加了中国共产党，成为一名共产党员。

夏全亮被选拔到八路军东进纵队教导队接受军政训练，期间，他结识了时任冀南东进纵队政治部组织科长的王进前，在思想上给他很大的帮助。回部队后，他先后被分配到771团政治处任教育干事、连指导员、营副教导员、营长、作战参谋。

1942年4月，日寇对冀南四分区根据地实行“铁壁合围”，再加上严重的自然灾害，根据地军民遭遇极大困难。为了使根据地尽快摆脱困境，中共冀南军区指示第四军分区向东发展，开辟卫河以东、临清以南、馆陶东北地区。1942年12月，中共冀南四地委、四军分区决定由771团派出部分部队组建东进支队（简称“东支”），由夏全亮任771团副参谋长同时兼任支队长，临清县委书记刘殿臣兼任政委。经上级批准，夏全亮对外改名夏涛，字碧波。东进支队的任务就是配合地方党开辟临清卫河以东地区根据地。

1943年1月15日，夏全亮率二连、九连、后又增派六连400余人开进卫东，配合地方党搞调查研究和侦察敌情，广泛开展群众工作。东进支队与卫东办事处联合召开各界绅士名流座谈会，宣传我党团结抗日救国政策，做上层人士工作。在我地下党掌握的村庄，积极开展群众工作，扩大我军影响，东支部队很快在20多个村庄初步扎下根。     

一纸公函退敌兵

由于东进支队突然开进卫东地区并大量做群众工作，日、伪、顽受到很大震动。国民党专员张雪山集中当地土顽号称万人，突然占领南起塔头村、北至里官庄的十几个村庄，对我军形成进攻态势，扬言要消灭东进支队。夏全亮以东进支队司令夏碧波的名义向国民党专员张雪山发出公函，揭露了他所谓集军“一万”的谎言，讲明了我党政策及争取他们共同抗日的主张。张雪山接到公函，大惊失色，再三掂量：我手下临时凑起来的这邦乌合之众，能是八路军主力771团的对手吗？更可怕的是夏碧波对我内情了如指掌。于是召开紧急军事会议。会上多数人要弃战回巢，只有肖健九坚持对战。最后，张雪山无奈拍板：各回各地，随时听候调遣，肖健九部留下一个连，负责侦察监视东支的行动。这样，就流传出了东支一纸公函退敌兵的佳话。  

东进支队开进卫东，卫东地区多围寨，尤其是敌伪据点更是寨高壕深，摧毁敌人围寨防御，需要使用炮火，夏全亮经过研制发明了“排子手榴弹”，使手榴弹起到机关炮的作用。

具体的就是每个连都要通过比赛选拔24名优秀投弹手，编成一个投弹组，分成两个班，战斗时每人提一个篮子，每篮装10个手榴弹，攻寨时，左边一个班，从左至右，顺序是1、2、------，12；右边一个班从右至左，顺序是12、11、-------，1.两个12发按顺序每五秒钟落地两发。这正好似机关炮连发，在近距离就等于使手榴弹发挥了机关炮的作用.打出去是一排接着一排，所以叫“排子手榴弹”。他创造的“排子手榴弹”战术给日伪军以很大杀伤，班、排、连长纷纷赞扬使用“排子手榴弹”这招高，集中使用“排子手榴弹”是当时攻打城寨战术上的一大创造，这弥补了我军没有炮火的重大缺陷，这一新战术的创举，八路军总部特宣传推广。

1943年1月28日，东进支队一举攻克临清西南40里的万庄据点，歼灭伪军一个中队，摧毁了伪区政府，俘敌80余人，我军无一伤亡，极大地震撼了附近伪、顽军队。29日，万庄西12里的汪堤据点伪区队长率30余人反正，万庄东南五里的新集据点，伪军纷纷逃出，各寻出路。经此一战，东进支队的名声和东支司令夏碧波的名字一下子传播开来。

1943年2月中旬，临清日、伪军开始对八岔路、万庄一带进行扫荡。21日，东进支队再次攻克临清城南35里的孔集伪军据点，歼灭伪军一个中队，全俘中队长以下100余人，缴枪90余支，日式钢盔100余顶，从此东进支队二连全部戴上了钢盔。拿下孔集，为开辟清平县的工作打开了大门，日军的扫荡不攻自破。

3月初，在地方党的密切配合下，夏全亮率东支攻克被反动民团统治多年的梅二庄。4月14日，东进支队攻克馆陶以东的门庄敌据点，全歼伪军一个中队，收复了门庄，为向西扩展根据地创造了条件。5月初，东进支队攻克临清城东南的高坊伪军据点，毙、伤敌二十余人，俘敌二百八十余人。6月19日，东进支队强袭临清城南大辛庄和三十里铺伪军据点，俘敌300余人。经过一系列的战役，仅用半年时间，东进支队就在卫东地区打开了局面，为建立卫东根据地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夏全亮因开辟卫东有功，由副参谋长越级提拔为四分区基干团11团副团长，对外仍称东进支队支队长。为进一步扫清通往清平地区的障碍，1943年9月东进支队决定拔掉吕堂据点。9月20日夜，东进支队一举攻破了吕堂的围寨，点着了炮楼门，伪军大惊，宣布投降。此战，俘伪中队长以下70余人，缴枪60余支，将抗日游击根据地向东扩展到清平县南境。

1944年1月，东进支队与冀鲁豫一军分区联合发起以打击伪保安团为目标的博平战役，东进支队负责攻打伪保安团团长罗兆龙的老巢——罗庄。这个据点非常坚固，罗兆龙狂妄吹嘘：“人们都说夏碧波攻无不克、战无不取，有我罗兆龙在此，他进不了这个寨子！”。东进支队将攻击时间选在1月12日，当时临近春节，罗逆四处催粮草。借此机会，在地方党的密切配合下，东支部队化妆成送粮草的老百姓，于晚7点接近寨门，展开突袭，攻入围寨内。此战毙伤敌50余人，俘敌200余人，缴获机枪4挺，小炮2门，步枪150余支，还有大量资材，我军仅伤5人。   

2月23日，天降大雪，夏全亮决定，趁雪夜远程奔袭顽匪齐子修部位于聊城以北约40里的堂邑县梁家浅（今聊城市梁水镇）据点。部队从清平南域进驻堂邑县东北角的大桑树村，此村群众基础好，东支的部分作战器材（如梯子、绳钩等物）密藏在这里。24日19时部队出发，在大风雪中摸到了梁家浅。敌人根本没想到，这大雪之夜八路军会来进攻，都龟缩到寨门楼上去了。战斗随即展开，东支队员迅速登上围寨，一举成功占领敌营，敌人有的还没来得及穿好裤子就当了俘虏。此战除齐子修带数人钻地道逃跑外，毙、伤敌10余人，俘敌180余人，缴机枪2挺，步枪150余支。我军无一伤亡。   

争取程子芳团起义

在打好仗的同时，夏全亮还很重视统战工作，不仅在争取地方士绅支持抗日、支援部队方面取得很好成效，而且在争取国民党顽固派营垒中一切愿意抗日的力量方面，也做了许多工作，特别是在争取驻斗虎屯地区的山东保安31旅程子芳团起义中起了决定作用。争取这股武装力量，站在人民方面，对于我军向东发展，使卫东、清平两县根据地连接起来，有重要意义。程子芳虽置身于顽固派军队中，但有较强的民族意识和正义感，对于东进支队的英勇善战和良好的纪律，颇为敬佩，因而对八路军的态度逐渐好转，进而有了接触。1943年冬，吴连杰率部公开投降日寇。程子芳碍于情面，不能当机立断，仍然与吴连杰保持联系。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避免程团被吴连杰拉到敌人方面去，夏全亮利用一次宴饮机会，采取“兵谏”方式，对程子芳晓以大义和利害，使其坚定了抗日立场，坚决与汉奸吴连杰断绝关系，公开宣布起义，站到抗日人民方面来，接受八路军的改编，从而壮大了开辟卫东的力量。这支武装，说是一个团其实力只有200人，开始编为独立团，后改编为冀南七分区24团。                                                        

光复邱县县城第一功

1944年夏，为肃清邱县敌人，东进支队以11团的名义挥戈西进，在地方武装配合下，于5月21日10时发起邱县战役。夏全亮率部攻入城内，摧毁地堡三座，击毙伪警备大队副大队长。残余顽敌固守在一个有围寨的大碉堡，我们不值得花代价强攻，所以，拂晓撤出，另谋灭敌之策。夏全亮估计馆陶日、伪军可能增援，决定先打援军，再相机行事。事实证明，他的判断是正确的。23日上午，馆陶日、伪军来援，被击退。邱县伪军深感无望，一部分逃散，一部分于25日拂晓窜到坞头据点，准备逃往馆陶。受到地方武装阻击，又逃回坞头。

26日晚上，乘敌惊魂未定，夏全亮派部队前往袭击，将伪警备队的残余和伪县政府的人员全部打散，俘敌30余名，缴枪13支、掷弹筒两具。伪县政府和伪警备大队印章等物统统缴获。残留在邱馆路上的两座碉堡伪军60余人，于28日全部被策反，邱县全境解放，冀南三、四两军区从此连成一片。

夏全亮创建卫东抗日根据地过程中，率领支队指战员执行减租减息政策，关心群众，深受群众的爱戴，被誉为新时期的“岳家军”。1944年6月，东进支队在卫东、堂邑、清平三县交界处保卫和帮助群众麦收，引起敌人的高度注意并被跟踪侦察。当日军得知东进支队移驻界牌，随即调动临清、聊城、堂邑日伪2000余人，于6月7日6时30分合击界牌。为掩护大部队突围，夏全亮带一个排阻击敌人，双方激战数小时，部队突围成功，他却身负重伤，牺牲于柳林镇武训墓旁，年仅27岁。噩耗传来，军民同悲。中共冀南区委在八岔路镇天齐庙召开了隆重的追悼大会，各界人士万余人参加的追悼会，刘伯承、邓小平致电哀悼。《新华日报》报道夏碧波的英雄事迹。到他墓前凭吊的人群，一连数日络绎不绝。梁向明等人发起为其立碑，碑上刻有“民族精英、智勇兼备”8个大字和烈士生平碑文。

东进支队抗击日寇，勇猛杀敌，浴血奋战，深受人民的拥护和爱戴。卫东到处传唱着这首抗日歌曲，歌颂东进支队和夏支队长的大无畏精神。

“东支渡过河，开辟来到卫东。

老百姓盼到了八路军，拍手笑盈盈。

夏支队长的兵，战士七百名，个个勇猛如生龙。

机枪二十八挺，东扫西杀每日跑两省，

日伪扫荡平，才有今日卫东。

咱们过太平！过太平！

别忘了东支头一功。”

这首歌诞生于70多年前的抗日战争时期。当地人口口相传，传唱至今。

附：

夏碧波烈士碑文

夏公讳全亮，字碧波，河北深县人也。公生于一九一七年十二月，当时家境极稱富裕 。 公四岁丧父，八岁丧母，十二岁与夫人瑞珍结婚。十四岁由小学毕业，而祖父母又相继殁。  公殡葬尽礼后，随考入中学进取之志乃益坚  。公以时局不静，常留心军事，二十岁考入黄埔军官学校预备班，对战阵攻守等科，刻苦钻研，颇有心得。  公之趋向殆由是定矣。及七七事变，  公闻之愤甚，乃由宁旋里，决意启发群众，动员参战。是年冬，国军南退，河北沦陷。公目击日寇之暴行及生灵之涂炭，尤激起抗日之高焰。随不辞艰苦，日夜奔波，与陈公子斌号召青年志士，为之开导擘画，卒能组织群众武装，规模咸具。  翌年，适八路军一二九师东进纵队东来，随与合编。  公历任指导员教导员、暨一股长营长参谋长等职，数年成绩，历历可述。其战术战略，久为全军所赞许。不但此也 ， 公自奉极为简朴，与士卒同甘苦，一洗旧日官僚阶级习气，且每逢战斗身先士卒，故士卒咸乐于用命焉。其尤著者，前年冬，奉分区令，率队东渡，任东进支队支队长，开辟卫东一带，备尝艰辛，打开万庄、孔集、梅二庄等据点，敌伪组织予以摧毁，伪、匪、顽、杂由是敛跡。夫拯救广大群众于水火之中，仁也；树立抗战政权于强敌之后，智也；一年以来，大小数十战，战无不胜、攻无不取，旌麾所指，敌伪披靡，则其勇更不待言。论者以为：虽岳家军无以过之，非虚誉也。然而敌伪之畏公甚矣，敌伪之忌公愈深矣！本年六月七日，时当天气炎热，敌人亦久未出动我  。夏公率队刈麦，彻夜未眠，乃敌伪集十余县之全力，突向我公奔袭。当是时，我  公以困顿疲乏之余，奋身应敌，血战数小时，卒因寡众不敌，竟于是役在柳林武训墓左翼，光荣殉国，赍志以殁。呜呼！洵可哀矣！  公素性和蔼，吃苦耐劳，待人接物一视同仁。尤复关心民瘼，每到一村，询问群众痛苦，听取群众意见，不厌繁琐。是以所到之处，老幼妇孺，无不欲亲之近之。然则  公岂但英勇善战，亦政界之巨擘也。兹骤殉国难，群众异常痛伤，若顽童之丧慈母焉！哀慕之忱，特为刻石，以誌不忘云。

发起人：姬  增  梁向明  解方  李緻芹  王华浓  赵荫庭   张光闾  侯锡九  张令闻  赵振抚  李一香  王少渠  武金栋  杨俊堂   韩又伊  张继德  穆仲三  刘铭丹

                                        敬立

清廪生  卫东县参议  张耀宗  撰文

武训县参议  刘敬脩  书丹

中华民国三十三年九月上浣

夏全亮烈士墓碑（旧景）

夏全亮烈士墓碑现状

作者：刘新奇     衡水市作家协会会员  深州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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