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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本故事《天降寺》第二集[2015/5/29 11:08:33|by:lansepubu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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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

编剧 郑银亭

土匪借道奔西湖 种下命祸不知愁

    天刚蒙蒙亮,广源镇北,清凉江畔一带响了密集的枪声。

    河堤南打阻击的是“红枪会”,这是一个地方自保组织,会长是本地大财主马家大院的大公子马铁楼,他骑着枣红马,手举盒子枪大喊:“弟兄们!狠狠地打!把这些胡子顶到河西去!

    “喳!“红枪会员应答,成排的快抢子弹向胡子射去!

    这些涉河而过的胡子,是“九·一八”后,从东北奉天流串而来,为首的是东北军一连长——人送外号刘灰七:骑一头大骆驼,手握驳壳枪叫着:“老二,带一排弟兄从右侧迂回过去,咱们前后夹击,灭掉这帮孙子!”

    “喳!”其义弟刘二应声点起一排兄弟哈腰从埝后跑去。

    片刻后,红枪会背后响起了密集的枪声。

    “马会长!不好了!”红枪会二当家的大喊:“胡子抄了我们的后路!”

    “马二,带弟兄们冲出去,回家护院要紧!”马铁楼在马上双手使枪,左右开弓,两边的胡子各倒下三.四个,他边打边喊:“快!快呀!”

    “弟兄们,擒贼先擒王,射人先射马!杀了那个双手使枪骑马的!”刘灰七声嘶力竭地叫喊。

    话音刚落,密集的枪弹射向枣红马,“咕咚”一声,马倒在地,马铁楼从马上摔下来,两腿受伤,坐着开枪掩护兄弟们冲出重围。

    这时,胡子的马队围住了马铁楼,他频频扣动板机,可子弹打完啦!

    “上!抓活的!”刘二一挥手,四个胡子跳下马,从四面包抄上来,他们躲过马铁楼投出的盒子枪,一齐窜了上去,摁住了赤手空拳的马铁楼。

    恰在这时,从河西来了三个人,打着一面小白旗,来到刘灰七的骆驼前,一人点头哈腰道:“喂?不知何方来的好汉?”

    “抗日救国军!”刘灰七在骆驼上应道:“老子就是救国军司令!

      “这是我们的刘司令!“军师刘善仁的山羊胡一颤一抖地说:“还不见过?”

    “刘司令在上!小可是河西白吉会会长白吉善!”穿着一身绸缎打着灯笼裤,头戴金丝小圆帽的身体臃肿的人说:“来呀!献上!”

    “喳!”两个随从应道。然后从褡裢中掏出一轴轴大洋,双手举过头顶,由刘灰七查收。刘寨主哈腰拿起一轴,一撅两截儿,右手食、指夹起一块,一弹一吹……点点头,随手将银元塞进驮袋,再次哈腰将下边四手中的数轴大洋尽收囊中,咧嘴笑道:“常言道,无功不受禄!有何请求?”

    “刘司令,在下请贵司令队伍只走河东,不走河西!”白吉善抱拳相求:“拜托!拜托!”

    “俺走哪里也是路过!够奔西湖,回头再抗日!”那刘灰七命令道:“小子们,只走河东!”

    “喳!”喽啰们大声应着。

    “刘司令!小可还有一事相求!”说着便踮脚附耳刘灰七……

    “闹了半天!你们是仇家呀!”刘灰七抬身道。

    “他也杀了你不少弟兄不是?”白吉善用折扇盖侧面脸,中指上的黄金宝石钻戒直刺刘灰七的眼儿,边说边做着掘土挖坑状,然后指一指五花大绑的马铁楼,做了一个推下姿势,最后是埋土动作。

    “你是说让我把他活埋?”刘灰七捋着八字胡沉吟道:“没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俺东北那圪垯是不会那样干的!”

    “白……吉……善!你个狗杂种!打不过老子,就使这阴招!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马铁楼破口大骂。

    “行了!马大少爷马会长!”白吉善拽过随从腰上脏兮兮的毛巾塞在马铁楼的嘴里道:“上道吧!!上天言好事吧!再地下呈吉祥!哈!哈!”

    白吉善退下手上的黄金蓝宝石钻戒呈上道:“两千大洋买的,请笑纳!”

刘灰七哈腰拿起,戴在手上,反复瞧着,捋了捋八字胡道:“白吉善啊,白……吉……善!这善你算白积啦!小子们!挖坑把红枪会长埋喽!”

    “喳!”喽啰们一声吓,七八个掘开了坑,河沿都是白沙地,一会儿便挖成了一个埋人的坑,四个喽啰哈腰抬起马铁楼扔进去,但没人动锨埋。

    白吉善从随从褡裢中摸出大洋,递与每人两块,拱手道:“各位!辛苦辛苦!”那些喽啰才歪脸哗哗扬土埋了起来……

    这时,一前方探路的喽啰前来报告:“刘司令!前方村中大集!是赶集还是绕过去?”

    “赶集呀!”刘灰七捋着八字胡说:“热闹热闹!”

喽啰们一片欢呼。

    这时,一个丫头跑上前来说:“司令!老太太叫你过去!”

    刘灰七调转骆驼头,回行至一轿车旁,爬下骆驼叫:“娘!有事啊?”

    “老七?”轿车侧帘拉开,一头金银闪烁的老太太转头说着:“听说你的人埋人啦?”

    “娘!儿子本不想埋人。”刘灰七辩解着:“是有人出钱消灾……”

    “婶儿……”刘善仁挤过头说:“俺知道您老信佛吃斋又行善,以后再出现这样的事情,拿您侄儿是问!”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啊!”老太太便双手合十祈祷着,突然,老太太大喊:“老七!唉哟!我的腿又疼啦!”

     “咳!这太现成!”刘灰七一拍头懊悔道。

     “七弟!”刘善仁捋着山羊胡说:“附近有一得道的高僧,治老寒腿拿手!”

    “仁!咋不早说呢!”刘灰七一拍屁股道。

“我也是在河北刚听说!”刘善仁答。

    “娘啊!”刘灰七扒着侧窗说:“您老儿的腿可有治啦!”

    “去!还没进关,就说什么什么神医在关里!我不信!”老太太一打儿子手说。

    “婶儿!这回儿可是真的!”刘善仁进言说。

    “阿弥陀佛!”老太太又一次祷告:“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降福老身吧……”

    广源镇这逢五排十的大集:一条东西大街加一条南北丁字街,街上布摊布蓬,一排一排挨着。洋货百货,五金铁器,杈把扫帚.桌椅橱柜.檩梁木料样样皆有。

    集东头南北大场上,扎蓬看病的,说书唱戏的,打把式卖艺的,牛市,羊市,骡马市……

    大街上西头小吃摊一个挨一个,大饼,烧饼,煎饼,凉粉,老豆腐,猪肉,驴肉,熏得鲜红的头蹄杂水和狗肉烧酒……大集上人头攒动,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好生热闹……

    集东头北大场有一布帐,帐中神龛供着佛,佛左侧有一功德箱,佛右侧有一张八仙桌,上有腕枕与笔墨纸砚,后坐一位老僧,正是智能法师,每逢大集,便在集上支帐坐诊。

    帐内两旁的板凳上,坐着候诊的人。

    “让让!让让!”骑骆驼的刘灰七嚷着。挥鞭指一老者道:“这帐中坐诊的可是一个老和尚?

    “这还用问!没把你支出十里地就是好的!“老者不耐烦地说。

    “哎?这老梆子!还挺倔!”刘灰七没好气地说。

    “七儿?关内问路要下马!”刘老太太一撩轿帘子大声说:“你要下骆驼!”

    “娘!俺知道了。不像关外,俺不下马,是怕遭人暗算!”刘灰七爬下骆驼,扶老太太下轿车,随轿子车的使唤丫头赶紧垫上脚凳……

    “闪开!闪开!”随来的马弁大声吆喝着。

老太太由两人搀扶,一瘸一拐地进了诊帐,来到佛前,跪在蒲团上,抬眼一望刘灰七。

    “噢!”刘灰七会意地点点头,从随从手中接过几块大洋投进功德箱。然后冲马弁们一摆手,他们退出帐外。

其余患者见此情景,也纷纷走出帐外躲避。

    智能起身道:“女施主!请坐!”

    老太太由丫头搀扶艰难站起,坐在诊桌旁的板凳上,痛苦地说:“师傅,治一治我这两条腿吧!八年了,受死我啦!”

    “女施主!不要着急!”智能蹲下,用右手中指摁一摁,弹一弹……检查着。

    老太太唠叨着:“这都是日本鬼子做的孽!孩儿他爹带着六个儿子在河里淘金,鬼子抢了他们的金子,老爷子与儿子们跟这些强盗打了起来,最后都死了,也没抢回那一褡裢金子,全被杀了,俺七儿(老太太一指身边的灰七),当时在少帅队伍里当连长,带人摸黑袭击了那伙鬼子,除那鬼子头跑了外,都给哈们了。俺偷偷跟了去,不慎擦进溪水冰窟窿,待回到家,便成了老伤腿,每逢下雪阴天,唉……别提多受罪啦!”

    “女施主,你先服下这药丸。”智能从桌下药箱里取出一个大黑蜜丸儿,递与老太太说:“待我再给你开七天的药,保你痊愈不再犯!”

    “师傅!你就是在世的活菩萨!阿弥陀佛!”老太太边说边由小丫头端水服药丸儿。

    “娘!感觉怎么样?”刘寨主关心地问。

    “哪有这么快!那不成了神仙一把抓了吗?哎?……唉,老突觉神清气爽。”说着老太太竟立身站了起来,拍拍膝盖,曲曲腿,喜笑颜开道:“老二?老二呢?”

    “娘!他可能逛集去了!”刘灰七说。

    “老七!”老太太一跺脚道:“我还不知道这孽障!他一定在集上胡闹!”

    “娘!您别生气!我这就找他去!” 刘灰七忙说,然后出帐篷爬上骆驼,上集了……

    先说白五的杂货铺,两个铺位,西是床摊,东是地摊,铺上是针头线脑小百货,地摊是锅碗瓢勺,擀面杖,筷笼子直至尿鳖子。铺摊白五守着,地摊有一黄毛丫头守着,她是孙子白六的童养媳,名叫毛小花,致远.肖结巴叫人家小花猫。她乱蓬蓬的头发,不时用手挠着。地摊摆一盛钱罐——白胖大肚子的瓷娃娃。只要一卖了钱,小姑娘就将大子儿投进去。

    刘二回首向身后的两个胡子挤眼高声叫道:“好白的胖娃娃哟!”那两个胡子会意地挤挤眼。

    “胖小子可拉稀哟!”小花猫应声说。

俩胡子蹲身假装挑东西,一个胡子抓起盛钱罐,只听“哗啦”一声,大子落了一地,胡子手里只攥着个外壳。

    “咯咯咯”小花猫捂嘴笑着说:“给你们说拉稀,傻啊!不懂啊!哪圪垯的?”

    “哟嗬!还是东北人!”刘二哈腰抓起两把大子说。

    小花猫一见抢钱,急了,上去头抵在刘二白板皮溜子上拱着……刘二举着双手,笑呵呵从指缝里往外掉大子,小花猫撅着屁股捡大子……

    “哈哈哈”土匪们大笑。

    紧挨着白五杂货摊是宋氏布摊,宋摊主五十大几,戴一副金丝眼镜,文质彬彬,这时过来一个拉破头的,打着竹板唱喏:“打竹板,响连声,掌柜的心善我可清……”宋掌柜不等他连续唱下去,就往布匹上扔了个铜板,那拉破头的拿起铜板点头致谢刚要离开……

    “别价!”刘二拦住拉破头的说:“还没拉呢!”

    “好汉爷!”宋掌柜央求道:“可怜可怜俺这小本生意吧!”

    “啪!”一马弁的鞭子抽在宋掌柜的肩上。

    “割一刀俩大子!”刘二说:“我做主啦!”

    “拉呀!”马弁们吓着那可怜的人:“遭抽啊!”

    无奈,拉破头的在额头上竖着割了一刀儿,顿时鲜血流出来。

    “给!”刘二从摊上的钱匣子里摸着了几个大字,扔给拉破头的两个。

    “好玩儿!”刘二大喊:“再来一刀!”

拉破头的又割了一刀,鲜血溢满了额头,可怜人伸手一抹,头成了个血葫芦。

    刘二把手中的一个大子扔给了拉破头的,发坏道:”钱柜子没钱了,那就布上蹭蹭吧!有嘛事有老子呢!”

    那拉破头的哈腰把头抵在布匹上乱摇……

    刘二等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这几个胡子来到一个江湖游医摊前,见一老太太从小板凳上站起来说:“噢!三包药八个大子,贵死啦!不看了!”

    “这古话说得好啊!”那大夫说:“天啊,它阴来阴去阴场雨;这病啊,病来病去病死人!我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

    “这家伙还挺会忽悠!”一胡子说。

    “唉!你怎么不说这师傅、这大夫、这老人,偏说什么家伙呢!”这郎中挑理儿说。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郎中脸上,他当时从马扎上歪倒在地,捂着脸惊恐地瞧着……

    “不给你点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记住啦!”一胡子指着游医训斥着。

    还有两个胡子看到丁字街旁,有三个人在谈买卖牛的生意:“牲口紟(买卖牲口的说客)在袖筒里一手捏着卖家的手指,一手捏着买家的手指,讨价还价……

    撒开手后,买主说:”老哥,我可就带了这么多钱!先交个码儿吧!”

    “成!”卖主说着从墙根捡起一块瓦瓷一撅两下,一块递给买主,一块自己拿着说:“下集交缰绳,对瓦瓷,清账!”

    “一言为定!”买卖双方击掌为号,刚要离去。

    “下集也对瓦茬儿啦,缰绳给我!”一胡子从卖方手里抢走缰绳笑说。

    买卖双方苦苦哀求,每人挨了两枪托,眼睁睁地看着胡子拉着大牛径直而去。

    这些胡子在集上一走:卖针头线脑的拨浪鼓;卖香油麻汁的铜磬,拂笤帚的铁呱嗒;卖豆腐的梆子,买馒头的海螺都成了他们手上的玩艺儿,这些胡子敲着、摇着、吹着……嘻嘻哈哈,这支特殊的乐队跟着刘二招摇过市。

    这时,智能法师开好处方,又审视一遍,递与致仁,很快七副药抓齐递与丫头,丫头忙接过药来。

    “女施主!”智能说:“每天晚上熬一副,第二天早起泡渣。”

    “唉!老身知道了!”老太太从刘善仁手里接过大洋递与致仁,致仁只收下十四块大洋。刘老太太对刘善仁说:“善侄儿,快到集上找回老七,手下的小子们买东西要照价出钱,如有差错我拿你是问!”

    “喳!婶子!”刘善仁拱手而别。

    再说那支乐队来到了集西头,后面尾随着一群孩子,其中就有致远、白六和小结巴。

    这支乐队来到凉粉张摊前,围着两个盛凉粉的木桶,一通的乐器齐鸣……演奏者眼瞅着木桶中兰、绿、黄等色彩不一的凉粉。

    “嘛玩意儿?能吃吗?”刘二哈腰伸手就抓,几下子没抓起,嚷着:“嘿!挺他娘的滑溜!”扔掉左手里的拨浪鼓下了双手……

    “哎?张大爷用笊篱敲一下水里的手说:“吃凉粉好说,别降祸!”说着手拿柳条笊篱,捞出一个凉粉倒在海碗里,滴上醋,搁上蒜末,递上筷子……

    那刘二也没顾地坐上板凳,夺过碗两口扒拉进嘴里,一抹嘴说“得吃!都吃,都吃!”另外几个胡子也扔掉手里的乐器,推开了张大爷,吃开了自助餐……一阵狼吞虎咽后,两个木桶里的凉粉全包圆了,土匪们个个打着饱嗝扭头欲走

    “几位!没给钱哩!”张大爷喊。

    刘二拾起拨浪鼓丢在木桶里说:“顶了!”

    “顶了!顶了!顶了!”铜磐、木梆子、铁呱嗒、和海螺也被这些胡子丢在木桶上嚷着。

    “站住!吃了就走,门儿都没有!”致远伸手拦住刘二道。

    “给钱!给钱!”白六和小结巴也挺身大吓。

    “给钱!这年头哪有吃的!”人们起哄大喊。

    “哟嗬!”刘二大叫:“小兔崽子们!叫你狗拿耗子!”说着,照准致远的太阳穴就是一个单风灌耳,致远一摆头闪过,致远顺手薅住了刘二的手腕子,双手一拧,刘二疼得背过身去……

    一个胡子冲着白六飞起一脚,白六并不惊慌,及时后退一步,双手薅住飞脚只一撩,胡子就摔了个后仰泡,“哗啦!”兜里的大子散落在地。众人捡起来纷纷给张大爷,手艺人也趁机拿走了各自的“乐器”。

    “照……照……照这儿捶!”肖望有结巴着挺胸冲一胡子说。

    那胡子不搭言,一个黑狗掏心打了进来,小结巴不敢怠慢,左一闪身,抬起右肘对准胡子后背就是一肘,当时胡子就来了个大马趴。

    “好!打得好!”人们呐喊。

    “砰!砰!砰砰!”其余的胡子冲天明枪示警。

枪声刚停,一骑骡子的年轻人高喊:“关外来的胡子们听好啦,不要在这里撒野!”胡子们愣了,这时天空恰巧有一对麻雀飞来,那年轻人举枪  “嘭!嘭!”,当即麻雀中弹落地,其中一只在地上扑棱着打滚……

    “好!神枪!”一骑骆驼的高声赞扬。

    “过奖,过奖!”那骑骡子的年轻人插枪抱拳说:“不知何方朋友,幸会,幸会!”

    “奉天夹道沟人,免贵姓刘,兄长之中排行老七”骑骆驼的刘灰七自报家门:“少帅北大营连长,曾率部擅自攻打关东军,被荣参谋长轰出部队,无奈拉干子上山,落草绿林,今护送家母奔西湖,借道通过贵地,请多关照!”

    “好说,好说!”骑骡子的年轻人说:“洒家也曾在少帅麾下任连长,‘九·一八’关东军犯我北大营,本应痛痛快快地灭掉关东军,谁成想不让抵抗,我们忍气吞声撤到山海关,这还不算,还逼着我们‘去剿匪’,我一气之下,脱离队伍削发为僧,就想落个清静!”

    二人抱拳交谈之际,不管是胡子还是致远等人皆罢手静听。

    “刘二!”刘灰七下达匪令:“承蒙圣僧给咱老娘治腿,大见起色!传我命令:凡损坏的东西照价赔偿,所掠之物一律奉还,一定要买卖公平,不准欺压百姓,不听劝告者,格杀勿论!”

    “喳!”刘二及大小喽啰单腿跪地抱拳应诺。

    很快,凉粉张大爷的欠账还请;牵去的大牛奉还卖主;卖布匹的照价补偿。这时,刘老太太的轿子车驶进来,随行的胡子们抱拳向民众致歉,刘寨主与致靖抱拳互道珍重而别。

    这一行人穿过南北丁字街,一窝马蜂似的向南疾驶而去。

    再说白五正数着货,然后扳着手指算着……猛然他伸手揪住看摊的童养媳毛小花叫:“叫你看摊丢钱!养你有嘛用!”

    “爷爷,别揪了!疼死俺了!”那可怜的孩子掰着白五拨拉算盘的肥手哀求说。

    “五掌柜的,少了多少钱啊?”围观者有人问。

    “两个大子!两个大子啊!”白五心疼地嚷着。

    “唉!要是亲孙妞儿,横说舍不得!”人群中的女人说。

    “叫你揪!”毛小花蹲下,右手捞起一把剪子,“咔嚓”一剪子铰断了被揪着的头发,还不解气便说:“叫你揪!叫你揪!”边铰着剩下的长毛,直到铰成了一个毛毛虫。

气得白五脸煞白。

    “毛毛虫,小花猫!”几个发贱的孩子嚷着。

    “去!去!毛孩子!”白六驱赶着孩子们,拉起毛小花进了店。

    “大姑来了!”当家的侄子喊了一嗓子。

    “大姑来了,快藏起来!难看死啦!”白六拉着毛小花在屋里跑了一圈。掀开一个铺柜,小花蹲了进去,白六合上柜子,坐在上面。看见大姑进来就喊:“大姑!您来啦!”

    “看大姑给你拿嘛来了!”一中年妇女说着从篮子里拿出白馍馍递给白六,白六看着馍馍模子里磕出的圆馒头点着红点儿,便遂眉笑眼开,上去就是一大口……

    “起来,憋死俺了!”柜子里传出毛小花闷闷的声音,还有毛小花咚咚地敲打柜板声……

    大姑顿时脸色大变,指着柜子说:“这……这?”白六不得不挪下屁股。

    柜盖顶开,站起毛小花,她大喘着气,又是喷嚏,又是流泪……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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