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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山崖——岗南水库移民第一村[2013/8/6 8:28:07|by:wang82830488]

木山崖——岗南水库移民第一村

1958年迁建时,木山崖村隶属于平山县霍宾台公社。该村座落于现在的岗南水库主坝南头的山寨西。村东山寨树木茂密,郁郁葱葱,该村又处在崖下,故,村名——木山崖,当地人称崖为(nie),习称木山崖底下。

钻探队住进了朱豪村

1955年的一天,朱豪村里来了公家人。看来还有长期住下去的架势。村民们见他们安装机器,在北大河从南到北一字摆开,一个劲的往下钻,在后来的日子里,工人们从钻眼里起出了一节一节的圆棒棒石头,比擀面杖粗。他们把这圆棒棒石头视如珍宝,小心翼翼地保存起来。后听说,国家要在此修建水库。水库是什么玩意?村民们没有见过,但懵懵懂懂的意识到,公家是想把北大河挡住。村民们说的北大河,官名叫滹沱河,当地人称:“葡萄河”。“异想天开”!村民们都这么以为。因为他们见过六、七月间洪水咆哮、发威时的厉害。见过洪水冲走田地时的无奈。百分之百的村民认为:“挡住大河是不可能的”。

一年多后,“钻眼队”的人全部走了。村民们把钻探队,说成是“钻眼队”。到了1957年,人们纷纷议论:要让木山崖村整体搬迁。起初人们认为,搬家的事,嚷嚷几天就过去了,没有人当回事。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搬家的事越说越具体。再后来,登记人口,搬迁目的地的选择,催领建房款的事一项接一项。村民们感到:搬迁已成定局。

搬迁,移民艰难的选择

石家庄郊区地势很好。当时,政府有意让木山崖村整体搬迁到石家庄市区柳幸庄附近。故土难离的人们总是认为:“大河是挡不住的,即使搬迁,也不能太远,等水库崩了再搬回来”。他们舍不了自流灌溉,稻麦两熟的肥沃地。丢不下河滩里的树木和苇田。他们不愿意背井离乡,到那百里之外,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生活。他们就近选择了不到10里地的邾坊村。一旦水库修不成,搬回去反正省事。

木山崖村,一条南、北走向的小河穿村而过,两岸民房鳞次栉比。全村除一家姓解,相传是从本县解家疃搬迁而来,其余人家都姓王。王家同姓非同祖。最先到此辟村的是元氏一加工石碾、石磨匠人,与夫人担挑儿女,沿滹沱河南岸而上,见此土地肥沃,依山傍水,遂安家落户,繁衍生息。另一王姓先人系从本地王大齐村搬迁而来。

因为水库的导流洞设计在了木山崖村东,在主坝拦洪蓄水前,导流洞必须先建成,所以木山崖村就成了岗南水库第一批搬迁移民。1958年元月27号,农历的腊月初八,在吃“腊八粥”的那天,移民们推着拆下来的建房木料、担着简单的行李,手拉老人、儿女,一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告别了不知生息了多少代的故土,踏上了通往第二故乡之路。

“腊八日”,木山崖人终身难忘的日子。每当父辈们说起搬家之事,“腊八日”是刻骨铭心的记忆。木山崖移民大部分搬迁到了邾坊村,有两户人家,搬迁到邾坊后,又二次、三次搬迁到了其它村。落户到邾坊村的有:王三海(6人)、王心顺(6人)、王靖(3人)、王同法(4人)、王泉(5人)、王保云(4人)、王守礼(3人)、王金太(2人)、王吉顺(4人)、王喊头(3人)、王连位(2人)、王海珠(3人)、王文魁(4人)、王文智(2人)、王怀林(4人)、王美林(4人)、王明(2人)、王文藻(5人)、王文成(5人)、王廷才(5人)、王玉才(3人)、王连魁(2人)、王三丑(1人)、王明记(3人)、解银福(2人)、王寿祥(3人)。

搬到邾坊后又搬到西朱豪村,现居住在东朱豪村的有王正义(5人)、王庆祥(3人)两家。

克服困难 重建家园

邾坊村的党支部书记白文星,听到木山崖移民要迁到自己村住的消息后,代表全村群众不但主动向上级请求接受移民安置任务,还遵照上级的指示,召全体干部会,成立安置委员会,召开党团员大会、全村群众大会和妇女座谈会并组织起24人的搬运队帮助新来移民搬卸东西。为多腾出一间房让乡亲们尽量住得舒适,村支书白文星、大队长白春明、模范社员卢五录等人家,与孩子们挤在一起住。全村很快腾出300多间房子。

搬迁之日,邾坊村大街墙壁上贴满了欢迎新村民安家落户的五色标语,家家户户热情地帮助新村民修炉灶、糊窗户、烧热坑、打扫屋子等,让移民们高高兴兴地住上了温暖的新居。··· ···新村民安置妥当后,大吾公社党委在邾坊村召开了一个有300人参加的联欢会,共庆搬迁胜利(引自“移民与援外——石家庄地区水利志”)。

确实如此,木山崖移民到达邾坊村后,全部安置到了村民家里。在全国解放9个年头的建国初期,村民的住房条件十分困难,但他们和全国人民一样,思想觉悟空前的高涨。一个不到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几十户移民集中迁来,一家只有两个屋,就有一户移民住进来。房子稍宽绰的人家,留两户移民的不在少数。房东们克服种种困难,为的是为水库建设尽把力。随之而来的是两河峪村移民整体迁来。再后来是朱豪村的部分移民,李家庄村的部分移民落户邾坊。

木山崖迁来的移民,大部分被安排在邾坊村西建房。有两家建在了河沟东岸,有10家建在了村南河东,有5家建在了村南河沟西岸。由于岗南、黄壁庄水库建于大跃进年代,最初由国家计划立项建库的只有岗南水库,其中移民人均安置费700元。后因一库变四库而分散了资金,移民安置费降为人均185.5元,而且是分4次拨给。由于安置费的不到位,给移民建房、生活造成了很大困难。当时,木山崖移民和全县移民一样,面对的还有吃水、道路、学生入学、大龄青年婚姻等问题,他们没有抱怨政府,所有困难自己克服。

邾坊,为水库修建做出了牺牲

四个村的移民搬迁到一个村,人口增加了近50%土地资源相对减少,但邾坊村的干部群众听党的话,跟党走,不仅在建房、生产、生活各个方面给予了移民极大帮助,还毫无怨言,将剩余不多的土地再次奉献,支援国家建设。

水库施工,需要大量的河砂,经过勘探,邾坊村接近滹沱河堤的稻田地下,埋藏着丰富的河砂。因修建水库需要,国家再次无偿征用土地。民工们把稻田里的泥土挖出堆集起来,开采下面的砂和石子。那时,拉砂的小火车通到了采砂工地,直接把砂拉到了10里外的水库工地。施工结束后,留下了两条宽约100米,长约1000米,深约2米的大沟。大沟中间堆起的泥土,形成了千余米的大埂,邾坊村北便有了“大埂”这一地名。六、七十年代的集体化时期,冬闲变冬忙,6721四个生产队,经过几个冬春的奋战,将大埂的土填入大沟,恢复了农田。大埂早已不在,但“北大埂”这一地名已成永恒。

在修水库前,邾坊村北的稻田一望无际,是大吾米粮之川西首。随着时代的变迁,金黄色的水稻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小麦、玉米等作物。没有了自流灌溉的洪泥水,是影响水稻种植的条件之一。水库有计划地定时放水,更是制约其种植的主要原因。今天,已不种水稻有几十个年头的邾坊人,仍习惯称水地为稻地。60年代后的人们,没有经过稻花飘香的时代,听年长者称水地为“稻地”,也将错就错,把所有水浇地统称为“稻地”。同是生活在滹沱河畔鱼米之乡的人们,为修建水库,为了社会主义建设,共同牺牲了个人利益。

房东,移民一辈子的感激。

虽然只是同在一个院里生活了一年半载,但,那是在“大炼钢铁”,缺吃少穿,人民生活最困难的时期。房东家送过来的一碗饭,一个窝窝,几块山药,孩子们充了饥,大人们心感激。因为知道,那是房东自己不舍得吃,没舍得让孩子们吃,比金子还珍贵的食物。特殊时期的亲情是无价的,是终身难忘的。

移民盖房,自顾不暇,帮忙最多的是房东。初来乍到,缺这少那,房东家的东西用得着,只管拿去。移民们要搬新家了,房东依依不舍,攀亲,结拜,成了特殊的亲戚。移民住到了新房,还时不时的到房东家走走,热情好客的房东也经常到新房坐坐。那时候,人与人之间的亲情是最真诚的。

50多年过去了,移民们每当回忆当年,总是说:“我们刚搬来时,是在谁谁家住的”。每年的春节期间,年长的老移民们,忘不了到他们的房东家走一走,歇一歇。身体欠佳,已不能走路的人们,也忘不了嘱咐孩子们去自己的房东家串个门。除了感激,更多的是给房东的家人拜个年。

邾坊人编制着富裕梦

半个多时期过去了,原村民与移民之间攀亲、联姻相互交融,彼此难分。特别是60年代以后出生的人,他们都是

邾坊生,邾坊长,从小在一块玩耍、上学的伙伴。在他们的记忆里,没有移民之概念,彼此都是邾坊人。谁家修房盖屋,红白喜事,你帮我助,来往普遍,早已超出了家族范围。

今天的邾坊村,人口近2000在党的富民政策沐浴下,村内道路全部硬化,自来水户户通,文化广场设施完善。白天,锻炼身体的人们左盘右旋,熙熙攘攘。傍晚,姑娘媳妇们,随着音响悠扬的旋律翩翩起舞。太平盛世,到处莺歌燕舞,一派繁荣景象。

生活在幸福时代的邾坊人,追求着更加美好的理想,他们在建设小康社会的道路上,共同编制着和谐、进步,文明、富裕的社会主义新农村之梦。那是理想之梦,是中国人民共同富裕之梦。

(后记):木山崖——中国版图上消失的村庄之一

在修建岗南水库时,木山崖、两河峪、洪河沟、寨沟等村庄,搬迁后融入了别的村。他们沿用了无数代的村名,自此在中国版图上消失了,在社会主义建设的60多年中,消失的村庄还很多。他们是为人类文明进步作出的奉献,应该载入史册,使后人铭记。

本资料采访于78岁的老移民王兵兵。

整理:平山县大吾乡邾坊村 王二国 13832314093

2013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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