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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编故事《都是土鸡惹的祸》[2017/5/21 20:37:48|by:cmy76618092]

熊三家的那个产蛋鸡不见了,熊三觉得很奇怪,这鸡一直产蛋多,下的蛋又大,熊三和他老婆茶英一直把它当做功臣,给它喂最好的玉米和大米,就连它的圈舍都和其它鸡有些区别。

       吃饭的时候,熊三心情十分不好,和茶英说了此事,他问:“这个鸡会不会是被黄鼠狼吃了呢?”

     “ 不可能!现在哪有黄鼠狼?”茶英正埋着头吃饭,抬起头来问:“你看到过吗?好多年都没有看到过了。你就那么肯定?”

      “估计是被人偷了。”熊三看到老婆一点没着急,将手中的饭碗放下说:“趁太阳还没完全落土,我去挑挑粪淋菜。”

     “不吃了?”茶英白了他一眼。

     “吃个球!想起都吃不下了,我就不相信了,这个鸡它能飞出国去?”他见茶英还 在那里细嚼慢咽,心里有些火冒了:“就是你这种人才吃得下去。”

      茶英不依不饶地说:“我这种人怎么了?我这种人是什么人?”

      熊三掏出一支香烟,用打火机点燃,走到院墙边的鸡舍边,看了看鸡舍说:“你别烦我好不好?我没兴趣跟你啰唆. ”随后他又高声骂起来:“妈卖X的的强盗,都不要点X脸,老子家的鸡也敢来偷!”

      挑水过路的冬狗娘听到熊三骂,问他:“老三,你衣里哇拉又在吼啥麻?我看你是屙痢屙血多了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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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不晓得,满娘,我家那个下蛋鸡今天不见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嘛。”熊三像个老妑妑似的数落。

      冬狗娘说,“好久不见的嘛,到处找找吧。”

    “今天早上我都还看见。”熊三回答。

    “你到处叫一下,看它出来不嘛。”冬狗娘说完,挑着水桶走了。

      熊三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又将嘴里的烟吐完,自言自语地说:“村里头爱占便宜和小偷小摸的人都出去打工了,你说会是谁呢?麻三伯?不可能,七十几岁的人了,他能抓住一只身强力壮的鸡吗?强二妑?,她虽说八十几岁了,平时喜欢到别人家的树上摘点水果什么的,或者偷偷溜进人家自留地摘几个瓜瓜什么的,但人家儿孙们有的是钱,再说她前段时间还到她大女家耍去了,现在都没回来呀。”

       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熊三把村里所有值得怀疑的对象都排查了一遍,但最终还是一一地被他推翻了。茶英此时也放了碗,她走到隔壁家的院门边,往里面瞧了瞧,隔壁屋子关门闭缝的,好像没得人在屋,她又折转来, 熊三在院子里整理粪桶绳,她对熊三说:“等哈隔壁回来了,你到隔壁去看看。”

     “要去你各人去哈,我不去!” 熊三心里想,你和人家都打死成架了,我不是去讨人家骂吗?他嘟哝了一句:“得卵赏!”

     “我是得卵赏了,你那个卵是金包卵银包卵,我骂她了打她了,你痛心了吗?反正她男人又不在家,你去嘛,有胆量你去三。”茶英嘴巴像产破链盖一样,噼噼啪啪地一阵臭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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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英说的那个“她”是指的隔壁主人梦花,茶英和她是钉钉遇到了钻钻,两个都泼辣,都有些争强好胜,以前梦花住在她老屋的时候,茶英和她是无话不说的姐妹伙,但自搬来新屋后,因为屋檐水流向问题,吵过无数次的架,生产队、大队干部都来调解过好多回。梦花的男人近几年一直都在外边打工,家里面就只有她三娘母,其实也是屁大点事情,茶英的屋基要比梦花家那边高,一回落大雨,屋檐水从阳沟头流不完,到处流起走,流得满院子都是,茶英想把挨梦花家院墙底脚开一个洞,好让阳沟水顺着洞口流到梦花家后面的那条沟里去,可梦花说屋檐水往自家流,钱财都要遭洗白,一年四季都不顺,因此商量了好多次,梦花死活都不答应。

      有一次雨下的很大,天空雷公活闪的,雨点像倒下来一样,屋檐水哗哗啦啦的,院子里很快都有积水,茶英硬是逼着熊三,穿着雨衣,冒雨用钢钎把院墙脚上打了个洞,梦花晓得了,就跑来用泥巴来封堵,就这样,一家要打洞,一家要封洞,茶英和梦花吵得不可开交,还因此打了起来,以后两人为此事又打过几回架。

       熊三听了茶英刚才那番话,抬腿就走,说:“老子懒得和你鬼扯,不然老子又有好脾气了。”他恨了一眼茶英,自顾自地出门了。茶英也在想,这个鸡不可能被人偷去杀来吃了吧,如果是杀了吃了,恐怕连粪都屙出来了,可惜了啊,那只鸡好肥,又肯下蛋,要是能把鸡找回来,可能太阳要从西边出来了。

      熊三挑粪回来的时候,茶英坐在阶檐坎上砍着猪菜,见熊三回来了,说:“那家人好像还没有回来。好像在她老屋没过来。”

    “回不回又咋样?”熊三没好气地回答。


    “咋样?过来了,你就去看三。”茶英头也没抬。

      熊三没答理她,把粪桶叠放于猪圈边,走进灶屋,揭盖锅盖一看,吼道:“锅里头都不热点洗脚水。”

    “你没得手吗? 不晓得自己烧把草草热一点,哪样事情都要我这一双手,白天还不是一样和你做活路,晚上回来还要煮饭、喂猪,给你几爷者当丫环。”茶英数落起来。

      熊三把锅盖放到一边,从水缸里舀了几瓢水到锅里头,坐到灶门前用火钳夹了一把草草进灶堂,掏出打火机点燃,伸进灶孔,火苗一下子就窜起来,燃起了明火。

      熊三洗了脚,抽了支烟,看茶英还在灶房忙碌,说:“睡觉!”

     “害着瞌睡虫了?”茶英说。“一天都只晓得睡。”

        熊三没有说话,走进屋门后,重重地摔了门一下,门撞在门框上发出哐当哐当很响亮的声音。

    “我怕你屙痢多了!门哪点惹着你了吗?不就是一个鸡嘛,我一天喂得浪辛苦都没怄气,丢了就丢了,犯得着跟我来怄气吗?”茶英一说起来,总是唠唠叨叨的,熊三也不再答理,自已上床睡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熊三就起了床,在院子附近和屋团转到处咕咕地叫唤,茶英也跟着出来:“别费神了,找不到就算了。可能被狗日岩鹰叼走了。”

      熊三说:“你是猪脑壳吗?七、八斤重的鸡,岩鹰叼得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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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英是穿着睡衣的,头发都没梳,披散着,好像还有些睡意,熊三见了,没有好气地骂她:“还不快滚转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哎,熊三,你给我讲清楚哈,我又怎样给你丢人现眼了?”茶英瞪着那杏眼。

    “等一会,大家都起床了,人家不把你身体看得清清楚楚的了,你不丢人?”熊三推着茶英往家走。

    “我都黄脸婆了,有啥好瞧的,要看嘛也是看那些年轻姑娘。”茶英反过来拖熊三的手,“走,回家,不叫了,八成是被人偷了。”

     “有可能,狗X日的些强盗,如果是杀了吃,他一家人不得好死,如果是偷去卖的话,一定遭车子碾死。”熊三狠狠地骂着,朝地上吐了一口的口水。

      吃过早饭,熊三让茶英去街上给他打壶包谷酒,他早上倒酒的时候,里面倒不出了,今天又是赶辰溪场的日子,茶英开头不想去,就说,“你自己去吧,坡上还有块包谷没薅呢。” 茶英这么一说,熊三有些不高兴了,说,“喊你去你就去,平时老子不让你去,你妈卖屄争到起去,这回老子喊你去,你却这样三那样四的。”

      “一个鸡犯得着生这么大的气吗?像死了你老爹似的。”茶英嘀咕着说。

     “你懂个屁!你不要和老子议嘴要得不?别逼老子先动嘴后动手行不?”熊三把声音提高了好多度。


      “ 你要吃人?我还怕你不成?”茶英嘴上说着,进里屋去打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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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来都是头发长见识短,这不是丢个鸡的问题,是丢了我熊三的脸面的事情。”熊三见茶英又去打扮,大声地说。

      茶英用梳子在头发上划拉起来,熊三不耐烦地说,“穷讲究,快去快回吧。”茶英一边在脸上打粉一边回答,“打扮一下都不行吗?我披头散发地上街去,认得到你我的人见了,不说你是找了个疯疯癲癲的傻女人吗?你脸上就有光了?”

     “涂脂抹粉的,是想去会情哥哥?”熊三满脸的不高兴。

茶英说,“我到是想去找个情哥哥,可惜没得人要我这个黄脸婆了。”收拾完毕,茶英背上个花背篼,提着挎包便出门了。

      辰溪场在渝湘黔边区是最出名最热闹的场镇之一,来这里做生意的,有来自湖南花垣和龙山的,有来自贵州松桃的,还有酉阳、黔江部份客商也在这里开得有店铺,赶场的人很多,人山人海的,车水马龙把场镇那几条过街公路堵塞得水泄不通,特别是过年前的那几个赶场天,人如果是走在街上的话,人多得像插笋子,一个挨一个,两边和周围的人可以把你整个人架着走,脚都落不了地,推着你往前走,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出现过踩坏小孩的事情,是一个卖不脱的卖得脱,买不到的买得到的集镇。

      从小浪到辰溪街上约有七、八里路,茶英差不多花了半个多小时才走拢,这时太阳已升得老高,明晃晃的太阳光照得人睁不开眼睛,街上人很多了,摆摊的已经全部摆好摊子,搭上了遮阳棚,叫卖声、车辆喇叭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茶英想,反正来了是一天,不如到处转转,她感觉嘴巴里好渴,便来到卖冰膏的摊子前,要了一根冰膏,付了钱后剥掉包装纸,用嘴嗞嗞地在上面吸着咶着,就这样才觉得嘴巴有些湿润了,觉得好受一些。

     于是她又往鸡行走去,在快要走完鸡鸭行的时睺,意外的事情却出现了。

      茶英看到她家那个鸡了,从毛色上、鸡冠子、鸡脚脚、鸡的大小都与她家那下蛋鸡十分的相似,但是卖鸡的人,却不是梦花,茶英假装认不得这个鸡,上前去问价:“大姐,鸡咋个卖?”

     “十五块钱一斤。”卖鸡的大姐也在盯着她看。“你看嘛,好肥啊。”

      茶英假装看鸡,接过鸡,鸡冠、脚脚、肚脯、尾巴到处看,随口说:“大姐这鸡是你家喂的吗?下蛋了没有?”眼睛却一直在鸡身上到处看。

     “你啥子意思嘛?你的意思是说,我这鸡是偷来的吗?”卖鸡大姐不高兴了,从茶英手中抢过鸡去,嘴里嚷着说,“不想买就算了,别在这里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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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旁边的两个卖鸡的大娘也帮着卖鸡的说,“人家这鸡是买来的,我们一起的。”

      茶英也不好再说什么,因为农村人有句俗话,叫拿奸要拿双,拿贼要拿脏,黑毛猪家家都有,没有确凿的证据,只会给自己找麻烦,人有相似货有相同,世界上除了没有相同的两片叶子,其他的什么都有相同的,就连那些国家高级领导人都有长得相似的呢,算了,算了,我倒要看看,你梦花今天要出现不出现,要是出现了,老娘非要上前和你理论不可,于是茶英走开了,但她心里却一直惦量这个鸡,她走到一个很远的地方站住了,眼睛往这边看。

     “啪”茶英背上有人拍了一巴掌,“咕咕咕”银铃般的笑声中,一个打扮漂亮时尚的年轻女子站到了旁边,茶英转头一看,是大哥家才接来不久的新媳妇王梅花。

     “三满娘,你在瞅啥呢?这么认真。”王梅花在问她。

      茶英指了指刚才看的那鸡,对王梅花说“;那个鸡和我家的下蛋鸡好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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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你家那个鸡我是看到过。”王梅花是个很阳光、很活跃的女子,经常都是笑笑眯眯的。

    “昨早晨就不见了,你三满气得饭都吃不下了。”

     “一个鸡有多大损失吗?饭都不吃了。”王梅花劝说道。

     “我也讲他,他对着我是一顿大吼,说我一点也不着急,其实着急有啥用嘛,”茶英说着。

       突然她中止了说话,她看见一个男子和刚才那卖鸡的妇女讲成生意了,她忽然跑过去从男人手中把鸡抢过来,嚷道:“这只鸡是我家的,这只鸡是我家的。”

       卖鸡的妇女一把推开她,从她手中把鸡抢过,骂她:“不要X脸!你妈X疯婆娘,想抢老娘的鸡噻。”

      茶英扑上去抓着鸡不放,鸡在这一抢一夺之中,惊得咯咯咯地叫唤,不停地扑腾着翅膀,身上掉了好多毛毛。两人都不放手,鸡在两人手
中成了争夺对象,那卖的妇女终于抢到手了,将鸡丢在地上,扑过来和茶英抓扭起来,王梅花见了,忙跑过来拖,旁边站的那两个大娘也过来拖,拖的拖打的打,乱成了一团糟,正打闹着,两个戴着红袖套的执勤人员跑过来了,在众人的协助下,费了好大的劲,将几个人分别拉开,高个子执勤人员是个年轻人,矮个子年纪稍微大一点,两人站在她们中间,矮个子执勤人员说:“你们为啥打架?你们为啥子打?大街子上不晓得会影响了公共秩序吗?走!和我们到办公室里去把问题搞清楚。”

       卖鸡的妇女不愿意去,转身捡起那个鸡:“我的鸡还没卖呢。”茶英也想转身,说:“我要去赶场。”

      “你们不能走,都不愿意去解决?那又为何在大街子打架呢?”矮个子执勤人员吼道,他又转过身对王梅花说:“你也是,年纪轻轻的也参与进来。”

      王梅花顿时羞红了脸,连忙解释:“我是她侄媳妇,我是看到我满娘和她打起来了,才过来劝的,没想到,她们几个以为我是来帮忙的,连我一起打了。”



      高个子执勤人员说:“你们到底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只好打派出所电话了。”他说着掏出手机拨通了派出所的电话,简单地事情经过、地点报告了警察。

     “我家鸡昨天被人偷了,我今天在这点看到了,就是这个。”茶英争辩着。

     “你是说,这个鸡是你家的,是被她偷了?”高个子执勤人员指着卖鸡的妇女问茶英。

     “你妈屄说冤枉话,老娘这鸡是买来卖的,我有人作证。你看到了吗?你有证据吗?”卖鸡的妇女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这鸡就是我家的!如果不是你偷的,就是你的同伙偷的,反正这只鸡是我家的!”茶英一口咬定。王梅花拼命地拖她,都拖不走。

       卖鸡的妇女不得气出,又想扑过来和茶英抓扯,被一高一矮的执勤人员隔在中间,茶英也把背篼交给了王梅花,做好了迎战准备。

       双方正僵持着,一辆闪着警灯的面包车呼啸而至,下来了两个警察,他们简单地问了经过,对几个当事人说:“麻烦双方当事人都和我们去一趟派出所。既然有人报了警,我们就得管呀,走吧!”说着分别把茶英、王梅花及卖鸡的三个人一起拉上了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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