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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泥鳅[2017/4/6 13:47:16|by:cmy76618092]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就年过半百了,童年发生的那些有趣的事情,总像放电影一样,不时在脑海里闪现。

说起捉泥鳅,我可是记忆犹新哩。

记得那是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吧,那时我才十多岁,大家都比较穷,但也不像大伙食房那两年饿死过人,从生产队里分得的大谷、小麦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红苕、包谷等杂粮还可以作些添补。而且每个家庭的情况都差不多,条件好的家庭也好不到哪里去,差的家庭也可以用瓜菜野菜凑合着勉强度日,不像现在这样,贫富差距拉得这么大。但那时我们所拥有的快乐,和现在的孩子相比,现在的孩子是永远体会不到的。

就说一说捉泥鳅吧,我们农村人又叫捉钢鳅儿。

   泥鳅它形体小,细长,只有三、四寸长。而且它前段略呈圆筒形,后部侧扁,腹部圆,头小、口小、下位,马蹄形,眼小,无眼下刺,须5对,鳞极其细小,圆形,埋于皮下,体背部及两侧灰黑色,身上有许多小的黑斑点,头部和各鳍上亦有许多黑色斑点,背鳍和尾鳍膜上的斑点排列成行,尾柄基部有一明显的黑斑,其他各鳍灰白色,皮下有小鳞片,颜色呈青黑,由于它的身子比较短,浑身沾满了自身的粘液,因而滑腻无法握住。

那时田土都是属于生产队集体所有的,每家每户只能分得一小块地(也就是一两分地)作为自留地,那是生产队让各家各户自己用来种菜的。

田里一年一般种两季,秋天稻谷收了之后,在四周起排水沟,放干田里的积水,翻耕细耙并起沟分厢之后,用来种小麦或油菜,有些低洼处的田块,常年有水放不干,只能经常用水淹着,保持田块不脱水,这种田叫做冬水田,到了来年翻春后,用牛犁一次又种上稻谷,像这种冬水田,我们桂花寨有好几处,比如“十亩水田”、“大河坝水田”、“山湾塘水田”等。

嘿嘿,这些水田里泥鳅和黄鳝可多了,还生得有鲫鱼、链鱼等。

我们村里的房子几乎都是座南朝北,“十亩水田”就处在村子前面约两百米处,它也是最低洼的一块田,再往前走约七、八分钟就是乡政府所在地了,市场、学校、邮局等一些主要单位和部门都集中在这里,326国道从这条街通过。

我们到学校读书,都要经过这块“十亩水田”。冬天的时候,由于气温低,水冰冷剌骨,田里有时又有冰块,遇到有冰块时,我们也不怕冷,用手在田里起出像玻璃一样的冰块,用草杆杆含在嘴里对着冰块的一个部位一直吹,吹出热气,冰在热气的作用下,慢慢溶化,出现一个洞,我们用草绳穿进去,打上结,用一根木棒,一人抬一头,抬着像玻璃一样的冰块走。但到了气候暖和的时候,就有戏了。只要听到哈蟆(我们叫瞎麻)喊,我们就乐呵呵的,因为有一句俗话说,瞎麻叫,双脚跳,瞎麻喊,光脚板。只要听到瞎麻(哈蟆)在路边的稻田大声高喊的时睺,我们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我们可以脱掉鞋子打光脚板下田捉泥鳅和黄鳝了。

每天放学回来,我们寨子上几个比较调皮捣蛋的小伙伴就会邀约在一起走,走到“十亩水田”就放下书包挽起袖子,并把裤脚挽得高高的,下田捉泥鳅,发现水田中那儿的水比较深,就在四周用手捞起泥巴把这个地方围成为一个大水塘,然后用双手不停地往水塘外面捧水,把水塘里的水一捧捧舀出来,差不多能见到底的时候,就会看到泥巴里有泥鳅在摆着尾巴,拼命地想往泥里钻,我们几个就站进水塘,用双手连泥带鱼一起捧出,放到一个塑料胶袋里装着,捉完水塘里的鱼鳅之后,然后到田坎边上,将塑料袋口打开,捧些水进去,将泥巴稀释后倒在干的地上,泥鳅在干处是翻不起大浪的,即使它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施展开来。

挨着田坎边有水经常流的地方,也会有一些小小的水塘塘,我们先把上面的水流用泥巴堵断,让水往其他地方流去,然后在水塘四周,同样捞些泥巴围成一个大圈(水塘埂),圈的大小由水塘大小来决定,一般都在一米多以上,也是用双手,将水捧出去,一捧捧不厌其烦,水快要捧完时,坑里的水快见底了,泥鳅、鲫鱼、鲢壳子等在浑水里面地乱蹦乱窜,打着转,我们几个伙伴见了,心里那种高兴劲真不知道怎样形容,这时,就叫一个伙伴,到小麦地里折几根抽了穗的小麦杆或者在田坎找几根稍微长一点的茅草杆杆,每根都在尖部打上一个大大的结,分到每人手中(一人拿一根),准备妥当,开始合力捉泥鳅(实际是用双手捧,泥鳅很滑,一只手是很难将它捉得住的),捉到一条就先放到塑料袋中,等捉完之后再穿到小麦杆上,穿的时候,要从泥鳅的腮部穿进,从嘴里穿出,捉一条穿一条,不一会功夫,将塑料袋里大大小小的钢鳅子全部穿完,每人提着一串,直到确认把水坑里的泥鳅、黄鳝、鲫鱼、鲢壳子等一网打尽了,大家才兴高采烈地准备回家,那种成就感和喜悦之情真是言之不尽。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几个小伙伴才嘻嘻哈哈地一起背起书包,一手提泥鳅、一手提鞋子,光着脚板回家去。

那时候,大人们都忙着在生产队里干活,天黑了才收工,回到家就开始做饭,看到我们一个二个提着泥鳅回来,脸上带着怒容,嘴上却吼道:“你看你狗日的,一身搞得像他妈个泥猴,衣服都湿透了,还不快去换衣服,等下搞着凉了,又来害老子们花钱给你看病!”

听了父母的责骂,我们晓得大人嘴上在骂,其实心里也就原谅我们了,于是将手中的泥鳅往灶房的水桶里一放,钻进里屋去换衣服去了。

大人们对于这些成果,也不会视而不见的,帮着我们把泥鳅用剪刀,一条条地剖腹,将腹中的内脏掏干净,用清水清洗几遍,放到碗里,等会儿做菜用。

等到开饭的时候,香喷喷的鲫鱼汤或用菜油炸过、拌上麻辣海椒的麻辣钢鳅子,就会端上桌了。家里比较条件好的,平时碗柜里都备有豆腐,用泥鳅和豆腐做成泥鳅豆腐汤或泥鳅钻豆腐,那种美味至今想起来,我都会流出口水来。

    泥鳅钻豆腐的做法其实也很简单,钢鳅儿放入清水中先养几天,并滴上几滴清油,必要时每天换一次清水再滴几滴清油,目的就是让泥鳅将腹中的粪便尽快排泄干净。做这种菜的时候,先在锅中掺上水,一大块豆腐放置在锅子中间,再加水把豆腐淹着,把一条条还鲜活的泥鳅放入水中,灶堂里加慢火,随着锅里的水温上升,活着的泥鳅受热后拼着命往豆腐里钻,等它们全钻到豆腐里去的时候,水也开了,灶堂里加大火力,继续加热至泥鳅熟透。将整块豆腐放置盘子中央,四周以生菜、西红柿点缀,用热油锅,爆香蒜片、葱片、辣椒干,注入黑酱油,浇在豆腐上面,就完成了“泥鳅钻豆腐”这道美味佳肴了。

那个时候,水田里施的都是牛粪和草草肥,也用石灰,泥鳅和黄鳝也特别的多,随便找一丘水田,里面就会有好多的泥鳅黄鳝,而且每个水坑水塘塘都会有。生产队很少施用农药,最多是使用部份“六六粉”或“敌敌畏”,杀火蜢也是用柴油滴到水里,用这种水面漂着柴油的水去浇稻谷根底部,将火蜢浇下来闷死,不管是过冬田或小麦、油菜田,插秧前,都要撒一次石灰,翻耕过的田里,只要撒了石灰,强烈的碱性物质就会把泥鳅和黄鳝闹得从水里冒出头来,它们像无头苍蝇到处乱窜乱碰。到这个时候,只要是看到了的人,不管是大人或小孩,都会伸手去抓,有的用装过石灰的撮箕,有的用斗笠,有的用粪桶或脸盆,能装的物件都尽量用上,一起下田开始“捉泥鳅比赛”,满田都是嬉笑声、尖叫声,生产队长即使见了,也不得不装聋作哑,不吱声。他自己如果看到冒了头的泥鳅,也会跳下田把它舀起来放到粪桶里,田里的人们哪里顾得上身上的衣服弄脏不弄脏,打湿不打湿,一切都无所谓了,低着头弯着盯着水面,寻找着目标,上田坎时,每个人脸上、身上满是些泥巴浆浆。当然每个人都会有收获,一次抓个三五斤是不成问题的,当天晚上,一家人都可享受泥鳅的美味了。其实不管是黄鳝或泥鳅,用菜油炸出来,又香又脆,用它来下着包谷烧白酒,那种滋味简直是不摆了,安逸得很。

再说呀,那时的米饭也真是好吃,每次开饭的时候,母亲把锅盖打开,那带着热气的清香扑鼻而来,从鼻孔钻进肺里,舒爽惨了!

如今田里土里,除草剂、农药的大剂量、普遍地使用,特别是有个别利欲熏心的家伙,使用名叫鱼灵精的药水滴到水源的进口处,整丘整丘的水田里,死了好多黄鳝和泥鳅,连它们的子子孙孙都被斩尽杀绝了哟,然后这些人用火钳一条条去捡被闹死的泥鳅和黄鳝,把它们卖到酒店或餐馆里赚钱,所以现在水田里几乎很少看到它们了,所以再想吃到这种美味的机会就越来越少了喽!(重庆市秀山县清溪场镇四家城程明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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