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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深村主任吁请修法保障农民权益[2010/3/16 18:52:00|by:zhaoxiaoguang]
  5年前,乡亲们的700多张选票,把29岁的龚占英推上了村委会主任的位子。5年后,这个由村民选出的带头人,还没有拿到村里的公章,也没见过村里的账本。
曾被寄托中国基层民主理想的乡村选举,如今面临什么样的窘况?2010年两会召开前,龚占英等4个省的7个民选“村官”自费到北京,呼吁更多的人关注《村委会组织法》的修改,也关注中国乡村自治和基层民主的艰难现实。
对话龚占英——
权利不是天上掉馅饼要自己去争取
记者:当村主任5年了,你说自己只是个名义上的村主任。现在还有劲头吗?
龚占英:有时很无奈。当村主任就是要为老百姓做事,结果我光维权了。大家都劝我,这样又做不了事,随便做点生意什么的,生活也比现在强。
可我是经过思考的,我觉得我这样做还是有意义的。虽然村民们希望我能做事情,带来一些具体的实惠,但我维权的目的,是为了拿到公章,维护村民的民主权利,也是为他们做事,只是他们有时不理解。
记者:还会坚持下去吗?
龚占英:虽然有时也感到喘不过气。不过多想一想,就捱过去了。我就是想改变农村的面貌,改变这些发生在我的乡亲身上不合理不公平的事情。
记者:但现在选你的人,已有些灰心了。
龚占英:实际上我也快灰心了。因为我对不起那几百张选票。别人也说,你咋活得这么累呢。当初全村人有委屈,没处申冤,把我选上了。至少我没有同流合污。
记者:这些年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龚占英:就是当选之后,上级这种干预的压力,和我之前想象的完全是两回事,完全颠覆了我的思想。
记者:以前是什么思想?
龚占英:以前觉得,不管法律上,道义上,人之常情也好,我认真为老百姓做事,镇政府就应该支持我,没想到这么难。
别人说,你不是玩政治的人。我说我就不是,也不愿去玩政治。我就是村民中普通的一员。有些人建议我和政府靠近些,前途无量,我说,那是别人眼里的前途,和我想的不一样。
记者:一些人认为基层民主做不好,包括出现贿选等现象,是因为农民素质不高。
龚占英:我觉得外面的人,真正了解农村的不多。虽然因为基础教育不好,农民的文化水平低,但素质也是环境造成的呀。看你创造一个什么样的环境给他们。我们村刚开始选举时,他们不看重自己的票,后来经过真正的选举,他们就知道,卖了选票,等于把自己卖了。
乡村选举为什么出现贿选?一个重要问题是村民没有其他选择。如果两个候选人一样“黑”,并不想为村民办事,那谁出的钱多,村民就选谁。
记者:你觉得乡村民主的出路在哪里?
龚占英:拿我们村庄来说,打个比方,全村人的东西都在这个锅里,拿勺子打饭的,就是村支书一个人。他的权力是谁给的,谁来监督他的权力?
现在镇上和村上的利益纠结,主要是征地款。我是民选的,如果光听上级的话,就违背了老百姓的利益。但书记是上级指定的,他们就可以控制。
如果选出一个正直的村主任,会认真地对待自己手中的选票,但如果选上后,他变了,不为你负责了,怎么办?如果老百姓把自己的民主权利寄托在一张选票上,那这个民主权利还是要被架空的。所以,还是要让村民们能够真正参与到村庄的管理。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告诉村民们,要去争取自己的权利,天上不会掉馅饼,不争取,别人不会主动给你的。
“我想不通,为啥要把村主任叫村官呢。‘官’和民主制度不是矛盾的吗?”躺在火车上铺,龚占英像是在给记者说,又像在喃喃自语。
这是3月3日,全国两会召开的第一天,34岁的龚占英从北京返回大同。虽然常坐火车出门,但这位当选5年的女“村官”是生平第一次坐卧铺。在她眼里,61元的车票,也够贵的。
自费进京开“新闻发布会”
作为山西省大同市西骆驼坊村的两届民选村委会主任,龚占英的另一个身份是当地有名的“上访户”。2月底,“两会”即将召开,龚占英又悄悄出了门,独自去了北京。至今未婚的她,这次,“给我妈也没说去哪了。”
龚占英看起来有先见之明。2月25日,当她和来自全国另外3个省的6名“民选村官”碰头,准备他们第二天将召开的“关于村委会组织法修改意见”的新闻发布会时,电话打来,另外几位民选村官,包括发起这次“自费进京新闻发布会”的山东农民崔祥联,被家乡警方以各种理由,软硬兼施,要求立即回家。
压力太大,其他5名村官连夜坐火车回家了。7个人中唯一的女性龚占英却没有走。2月26日,她和另外一名河北村官王成厚继续“新闻发布”。她说:“我是村民选举出来的村主任,是基层的实践者。我也是公民,要修改村委会组织法,我有义务提出自己的意见。”“这是光明正大的。”说这话的龚占英,厚厚的嘴唇有些干裂,朴素的衣袖有一角快磨破了。这名在5年前被村民高票推选为村主任并两次连任的女村官,因为得不到镇政府的支持,村委会被村支部“架空”,至今连村委会的新公章都没摸过。
村里的地被征了几次,作为村主任,龚占英连自己家的土地是怎么被征的都不知情。
“我对不起乡亲们投给我的700多张选票。”3月4日,低头走在冰雪泥泞的乡村土路上,龚占英说。
在她身后,就是西骆驼坊村。一排排低矮的民房匍匐在黄土地上,在那里,正上演着中国乡村自治和基层民主举步维艰的窘迫一幕。
“没人在乎他们的权利”
西骆驼坊村位于大同市东边。这里土地平整肥沃,全村2300人,有4000多亩良田。村子是1960年代修水库时迁到这里的,因为是移民村,一排排的平房规划齐整。这里也是大同市的黄花菜生长基地。每年出产约25万公斤的干黄花菜。黄花菜的价格挺好,对很多村民来说,这是他们种地唯一可能获得的稳定回报。
和许许多多位于城市边缘的村庄一样,不断向外扩张的城市发展规划,也使已纳入“大同市御东新区”的西骆驼坊村面临无可避免的“卖地”命运。
出生于1976年的龚占英,原本和村庄很疏远。当年她初中毕业就去了城里打工。在县城学电脑,学平面设计,勤奋好学肯吃苦,过个安稳的生活看起来并不困难。
2004年“五一”,家里叫龚占英从城里回去“相亲”。也就在这时,西骆驼坊村发生了一件大事。此前,村民们因“得大”(得胜口-大同)高速公路涉及到的数百亩土地被征,而相关的补偿“不清不白”,便拦了施工车辆,和警察发生冲突,事情“闹”大了。
村民们开始维权。龚占英也无法回避地参与其中,因为她的父亲、哥哥,就是为村民维权的“积极分子”。那段时间,龚占英积极地寻找帮助,包括到市电视台求助舆论监督等。
2005年5月28日晚,大批警力进入西骆驼坊村,一位副市长现场指挥。两天内,村里38人被带走,龚占英和父母也在其中。龚占英在第二天被放了出来。她的父亲和另外几个村民,则在5个多月后才被“取保候审”。
龚占英这次没有再回城。她去北京寻找律师为被抓的村民辩护。5个月后,检察院撤销了对村民“妨害社会秩序”的起诉,被抓的村民陆续放了回来。
龚占英决定留在村里,不去打工了。因为“年轻人都逃离村庄了,没有人关心村子。老人们又没能力面对村庄的问题。”“农民太弱了。自己的东西被人拿走了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没人在乎他们的权利。我不愿意就这样逃到城里,离我的父老乡亲远远的。”龚占英说。
起诉镇政府 民选村官讨公章
2005年11月23日,西骆驼坊村进行村委会换届选举。
“村里的账务一直不公开,又因为征地的事情遭打压,全村人憋着一口气,有冤屈没处诉,所以想选出一个人,真正为他们说话。”龚占英回忆当时的情景。
选举前,龚占英家先后来了九拨村民,乡亲们请龚占英答应参选村委会主任。龚占英答应了。
选举采取每人一票的“海选”,大约1300多张选票,龚占英并没有进行承诺演说等,却得了700多票,以绝对优势当选第七届村委会主任,任期3年。选举后,大同县民政局和镇政府还联合给她颁发了一个“当选证”。
“选举前,我们把村里的大人娃娃全‘捋’了一遍,就发现她合适。大伙儿能选她,是因为她是个‘清水鸭子’,她一家人都正直,至少不会贪污。”村民龚永其回忆。
当选后的龚占英,很快就发现自己面临的现实困境。事实上,在选举期间,镇上就已任命了村民魏世军作村支部书记,魏世军当时甚至不是正式党员。2010年3月10日,魏世军对本报记者证实他被任命为村支书时,刚成为预备党员。
但这并没有影响镇政府对村支书的全力支持,以及对民选村主任龚占英的“不满”。当龚要求对原村委会的公章、账务等交接时,镇领导告诉她,以后村里的工作由村支书全面负责,你就听支部的好了。原村委会公章,一直由村支书指定的原会计掌管。龚占英去要,对方说:我挣的是书记的钱,书记不发话不能盖章。
龚占英憋着一肚子的委屈。2006年,在一次去盖章时,龚占英从原会计手里抢回了村委会的公章。
但两个月后,乡上以更换新公章的名义,刻了新公章,直接交给了村支书。而龚占英尚不知情。直到第二年,村委会和承包人打官司时,在法庭上,龚占英才知道公章被换了。
雄心勃勃要为乡亲们办事的龚占英,还没有为大家办事,就开始维权,为的是要求村委会正常的交接。
多次反映没结果,龚占英起诉了镇政府,要求镇政府主持移交。法院没有受理,却让她和镇政府的关系更僵了。
支持者和反对者
2009年3月,村里又一块土地被征。这次,依然是村支书和镇上说了算。村民们对如何被征、补偿情况等仍是一无所知。在征收这块地时,村民们所见到的唯一的政府文件是一份贴在村里的公告,口气严厉地要求拆除被征地上的建筑、庄稼等。
在未见任何补偿说明时,施工方已来量地,龚占英这次带领村民拦了施工的车辆,要求看相关的“红头文件”。最后,镇上的领导赶来了,临走,拉着脸撂下话:“过三天后给你们补偿款!”
至今,村民们只拿到了每亩18500元的补偿款,全村还有100多万补偿款去向不明。
3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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