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在北宋仁宗庆历年间,家住江西抚州临川的王安石年仅20岁,十年寒窗已是饱学之士。
庆历二年,踌躇满志的王安石赴京赶考。一人一骑一书童,晓行夜宿赶往东京汴梁。这日到了江宁的马家镇。只见人来人往,热闹非凡。一打听,原来是该镇首户马员外在征联择婿。当地人俱称:马员外家有万贯钱财,只有一女。此女不仅俊秀而且自幼熟读《四书》、《五经》,琴棋书画无所不通。马员外视女为掌上明珠,按照女儿意思,以文择婿。第一关,即是门上所挂两盏硕大走马灯,一盏上书:
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
“步”为仄声当是上联。据当地人说,一共有三关,小姐还可能加试。
王安石一看赞叹道:“真是好句。”可惜我没有时间在此地耽搁,如有时间一定要会会这位才女。他一边感叹自己无缘,一边与书童继续赶路。
王安石会试时成竹在胸,一气呵成,第一名交卷。主考官是当时著名文豪欧阳修,时任参知政事、太子少师。他见王安石少年英俊,想试试他的才情,便一指厅外的飞虎旗道:
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
王安石知是主考官出联“身”乃平声应为下联,以下求上往往难度较大。转念一想,不由心中“呀”了一下便脱口而出:走马灯,灯走马,灯熄马停步。欧阳修一听大喜,夸奖道:“尔真乃才思敏捷也!”王安石却心中暗想:那才女是吾之贤助也。
拜别主考官,王安石急忙赶回馆驿,也不与其他学子考生谈诗论文、聚会饮酒。他叫上书童收拾东西,主仆二人日夜兼程赶往江宁马家镇。
这日,王安石主仆二人到了马家镇。只见路上冷冷清清,王安石心中一凉,以为马家小姐已择得佳婿。他急忙赶到马府门前,但见两只大灯笼依然挂在门前,一个有字,一个仍是空白。王安石大喜过望,急忙抢上前来,看见两个家人无精打彩站立门旁,面前有一案,案上笔墨纸砚齐备。王安石拿起笔来,龙飞凤舞一挥而就。一个家人懒怏怏拿起送入大堂。
马家小姐接过对句展开一看,但见上书:飞虎旗,旗飞虎,旗卷虎藏身。笔法刚劲有力,一派大家气势。小姐看着看着,眼圈一红骂道:“冤家让我等得好苦。”丫环一听急忙跑出报告。马员外顿时喜出望外,命家人快请才子进来。王安石入堂以晚生拜见马老。小姐在内隔帘观看,但见王安石英俊年少,气宇轩昂,话声朗朗,已是喜上眉梢。王安石满腹经纶,后两关自然轻松而过。两情相悦,终身立定。马老亦是读书之人,谈诗论经也是行家。有此贤婿,自然不会放过。王安石只好着书童回家报讯,让父母前来下聘。
没几天,王家聘书、聘礼送到。马府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合家上下喜气洋洋。正在此时,又有飞报传来,王安石为钦定第四名进士。马家大院顿时一片欢腾,鞭炮齐鸣。
诸位知道杜甫有一《四喜诗》曰: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马、王两家一日之内竟是双喜临门。王安石抓起笔来,在红纸上大书连体喜字,家人、丫环纷纷拿去到处张贴。办婚事时到处张贴大红双喜的风俗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从此,王安石外有欧阳修教诲提携,内有马小姐贤助辅佐,终于成为宋朝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列入唐宋八大家之内。
衡水市景县 马忠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