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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想我的慧丽姨在人生际遇上,我是一个幸运的人——爸爸妈妈惟一的女儿,三个哥哥惟一的妹妹,他们都疼爱关心我。亲情方面的缺憾大概只有缺个亲姐妹。因为缺少,所以向往。在感觉和想象中,姐妹当是很美好的关系。闺房私事、生活琐碎、隐情话语无所不说,闲暇时间相携逛街购物,娱乐亲密无间。再加上姐妹之间年龄差距一般不大,故可以从小相伴相携到老。总之,倘有一姐妹,人生当更圆满吧。 当然,一路走来也有感情好的女友,大都是同学,也有工作中处的不错的同事。她们陪着我走过少年青年走到中年,了解我关心我,给了我很多及时的帮助和情感上的慰藉,可以说情同姐妹。但细想起来,真正让我体味到居家姐妹感觉的,唯有惠丽姨。师范那三年的暑假里,我常常去北边村子里的姨姥姥家小住,理由就是她家有大我两岁的惠丽姨。 隔过二十多年的时光,现在回忆起来,眼前现出惠丽姨朴实的笑脸,健康黝黑的皮肤,笑起来白皙的牙齿。那时候,我还在上学,只大我两岁的她已经开始了劳作——并非家庭生活窘迫不得已为之,惠丽姨有两个哥哥(我的表舅)和一个姐姐,都已经干活养家,她跟我一样,也是家里的最小。可能是很简单的一个原因,不上学了,就要做点事儿。 惠丽姨在她们村子里的砖窑上干活儿。住在她家的日子里,我每天跟了她去砖窑。现在想来,那是相当辛苦的一项体力活儿,大概是把一块块成型的带着规则的孔的泥坯用一种特制的工具叉到小推车上,推到另一边的窑旁边,再一块块叉下来。我在旁边给她做帮手(应该是按件记工的),叉砖、推车。那是暑期,我放暑假的日子,天气以及工作环境和工作量造成的炙热可想而知。我们并不觉得太热,可能是年轻,什么都无所谓。在砖厂或在收工回家的路上,有人问她跟在旁边的我是谁,她很自豪:我表姐家的闺女,城里的,上师范哩。 那时候,村子里的条件相对差一点。为了照顾好我这个“城里”来的小丫头,姨姥姥在做饭上也要费心一些。街里有喊卖菜的,姨姥姥会今儿炒豆芽,明儿炒青椒,变着样子张罗每顿饭。年纪不大的我,能从生活的细枝末节处感到一家人的节俭,他们家平时不会这么样每天买菜吃的。姨姥姥的善意和苦心,体现在无言之中。我那时候小,大概只能理解,也算善解人意吧。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就更多的生出感激。因此,后来姨姥姥因病住在城里四合街治疗时,我和妈妈去探望她。我知道,长辈给予晚辈的情分,后者是无以回报完整的,更何况,后来,姨姥姥溘然病逝——感谢这位血缘关系不是太近、共同生活不是很久的老人给予我的慈爱和关照。怀念! 再回到惠丽姨。师范毕业参加工作后,我再也没有去过城北的那个小村子,关于惠丽姨的消息只断断续续从妈妈那里得到。先是多年前听说她嫁到了比她自己家更远一点的一个村子里,后又听说她丈夫——我从未谋面的表姨夫做花炮出了点事,好在不是特别严重。再后来妈妈说在姥姥家见过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妈妈了,日子比较艰苦。这些消息令我心中不是滋味而又无言,因为那时候我自己因为适应不了离开父母的婚姻生活,正在家庭、情感的包围里自顾不暇,抑或说狼狈不堪,听到这些,只徒增伤感罢了。 转眼二十年有余。这一两年里,忘了是妈妈还是谁来着,不止一次告诉我,惠丽姨说想我哩。今年大年初六,我在妈妈那儿过的。第二天,也就是初七,惠丽姨就来我妈妈家,她们一起去看望她们的另一个表姐。我和她的见面失之于一天之差。妈妈再一次说惠丽姨可想我哩。终于,在经历了二十多年的各种变迁后,我和惠丽姨通上了电话。我叫她一声,让她猜我是谁,稍片刻她说是小梅吧。我笑了。隔着电话线,简单叙述了彼此的生活。她在家附近的一家鞋厂打工,按工分酬,一个月工作下来,收人还可以。表姨夫和儿子都有工作,只女儿在城里住宿读初中。我听到电话那边的她总是笑。从她的发自内心的笑声里,我能感到我带给她的惊喜,亦能感到她对生活是比较满足和惬意的。想象之中,似乎又看到了她朴实的笑容,健康黝黑的皮肤,白皙的牙齿。 愿爱我和我爱的人幸福常在! 正定县恒州南街正安花园智园 李梅 (作者:李梅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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