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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范赛过咱亲哥我是个棉花专家,年过古稀了。老范哥是我结识的第一位农民朋友,我们的友谊已持续了61年。 老范哥名叫范秋奎,满城县市头村人,1930年生,从小没上过学。1955年,他与几个伙伴从老家到位于保定市的河北农大农场当了一名工人。他的任务主要是为学校的老师种好试验地。 这一年秋天,我从河北农大毕业后,分配到农场任技术员,主要任务是配合老师做好试验田的管理工作。一到晚上,本村人都回家了,留在场部的都是外村的,于是和老范很快熟悉起来。 我很喜欢大我3岁的老范。我很欣赏他干农活儿的风采,又利索又干净,活干得很漂亮。别看他不识字,懂的事可不少,又善谈,老理、老故事知道不少,我俩在一起总有话题畅谈。 老范活泼好动,爱看电影、看戏、唱歌。农场离保定市近,学校对面的公园晚上常有露天演出,我们就一起去看。他模仿能力很强,学什么像什么,把我们逗得哈哈大笑。 有一个星期天,农场放假,本想找老范去市里好好玩玩。但一整天没见到他,晚上很晚还没回来。 第二天晚上,我把老范叫到我屋,问他昨天去哪里了。这才知道,他父亲从老家来了,他带父亲在市里转了一天,晚上又去走亲戚,所以“失踪”了一天。我啪地一拍桌子:“大爷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老范一时无语,喃喃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但你是干部,我是工人。我父亲又是乡下老粗,当时没想让你见他……”我差一点流出眼泪:“你看不出我拿你当哥对待吗?你的亲人就是我的亲人。”他有些惊讶:“你这么不嫌弃我,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这次都怪哥,打我骂我都行,千万别难过。” “这一拜,春风得意遇知音。这一拜,忠肝义胆,患难相随誓不分开。”从此,我们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范哥的工作需要认些字,我也很为他没上学惋惜,于是,我利用晚上时间教他识字写字。他进步很快,一冬下来,居然能写几十字的短语了。 快乐的日子总觉得很短暂。1956年农场扩充,我被调到距学校4公里远的农大农场一分场,不能常见面了。但一到星期天,如范哥有空,哥俩儿就一起出去找乐子。傍晚我再一个人步行回一分场,不误第二天上班。 转眼到了1956年的农历四月初。范哥不止一次向我讲过,他的家乡最热闹的日子是四月初八庙会,以满城县城为中心,方圆几十里的农村都过这个节日,同时又是家家团聚的日子,出门在外的人,一般都要回家过庙会,家家吃得都很丰盛,不亚于过年,还都到城里看“玩艺儿”,吃小吃,买平时买不到的东西,热闹非凡。范哥早就邀请我去家乡过庙会,说他全家人都盼着我去。我不忍心让他失望,提前请了假,并向同事借了自行车。 四月初七,吃过早饭,我们在试验场汇合后骑车一路西行,除我俩,还有几位老范的同乡。那天天气很好,不冷不热,风不大,路平整,一路有说有笑。市头村距距试验场约50华里,平时只能远望的山,越来越近了,路就绕着山坡走,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看山,其实是半山区。 中午前和范哥顺利到家。全家人见到我非常高兴,像迎接贵客,很快饭桌上摆满丰富菜肴。我第一次见到他的父母、老叔、弟弟妹妹,还有范嫂及小侄女,共十几口人。 午饭后,范哥问我累不累,我说不累。他怕我拘束,又看我很喜欢山,便对父母说:“我带小台子出去转转。”我们信步来到最近的一座小山,爬到了山顶,有个开阔平台。我俩坐下来,他滔滔不绝说着他幼年故事和山的趣闻,我都觉得既新鲜又亲切。 这次满城之行,打下了我和范哥终生友谊的基础。 1957年,河北农大农场又扩建了二分场,我被分配到二分场任副场长,工作很忙。这年秋天,我正安排收秋,突然由一分场转来一封电报:母亲从天津坐火车来保定看我。我一看时间,已经来不及去车站接了。连忙拨通试验场电话,告诉范哥去火车站代我去接母亲,并安排在他那里住一晚,第二天我再派车去接。 母亲在信中已知我和范哥的关系,虽然没见过面,但在车站接人没遇到困难,母亲也没感太意外。由范哥安排食宿,母亲也未觉拘谨。第二天分场正有去市里拉物的马车,顺利把母亲接来。事过多年以后,母亲仍说起范哥从树上摘下的苹果的香甜。 当然,我们的革命友谊是为了更好地工作,这是我半生的财富。 河间市 刘春台 (作者:刘春台 编辑:ad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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