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种三天见麦茬
每当看到麦粒如水柱般从联合收割机舱口喷射而出时,我便会想起自己第一次参加麦收的情景。
那时我刚刚走出校门。芒种的前两天,队长就招呼社员们担着水桶到村边去“泼场”,让我在路口发纸条。纸条上写着号码,每担水一次给一张纸条,最后数纸条记工分。队长把一个装满麦秸的筐放在场边,社员们把水倒进筐里,水便透过麦秸均匀地流到场地上。每倒一桶水,队长就把筐挪动着换一个地方。我记得,社员们热火朝天地干了大半夜才算完工。次日早上,我们在浸过水的场地上铺一层麦秸,队长套上骡子,左手牵着长长的缰绳,右手举着鞭子,吆喝着骡子拉着碌碡轧场。一圈挨一圈地轧完一遍,再把麦秸扫掉,一大块圆形硬面的麦场便呈现在眼前了。
芒种三天见麦茬。我们戴着草帽、拿着镰刀,成群结队地来到麦地旁。每人分四个麦垄,每两人一组,靠右边的人在前面割,抓一把麦子割下来,把麦根上带的土往鞋底上一磕,平放在地上;后面的人抓起麦子的根部,一只脚往下一踹,顺势就把麦子捆上了。那是我第一次割麦子,手脚不利落,也不敢直腰,便一直往前割。骄阳似火,一会儿工夫我便满脸汗水了,胳膊和手也被麦芒扎得火辣辣的。尽管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我还是落在了最后面。
麦子割完后,社员们用长把叉子把捆好的麦子挑到车里,拉到麦场上,再用刀把麦捆拦腰砍断,把麦穗摊在麦场上晒。下午两点多,“车把式”把枣红马牵到了麦场上,把拉着碌碡的套子套在马身上,长鞭朝空中一甩,“嘎”一声响,马跑起来,拉着碌碡在麦场上转起圈来。马脖儿下的铃声、社员们的说笑声响成一片。碾完麦场后,接着便是起场了,即把麦秸挑走,把麦粒麦糠用刮板推成麦堆。
只要起风,能干的李大伯等人就会来扬场。我想学扬场,李大伯很高兴,手把手地教我,并把技巧告诉我:扬场时,手、眼、耳并用,耳朵感觉风的大小,眼睛盯着麦粒。风大时要多铲麦粒低扬,风小时则少铲麦粒高扬,确保麦糠刮走、麦粒落在一条线上。扬场完毕,我们又把麦粒装进布袋,然后抓住布袋的一头,一用劲儿,一百多斤的布袋就扛上了肩膀。把麦子倒进仓库的粮仓里,麦收就算全部完成了。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参加麦收。麦收时太阳的炽热、乡亲们的勤劳和朴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又唤起儿时的记忆
那时生产队收麦子是大事
麦熟一响虎口夺粮
那时男女老少齐上阵
怕大雨或冰雹砸了
自离家后再没见过那阵势
又唤起儿时的记忆
那时生产队收麦子是大事
麦熟一响虎口夺粮
那时男女老少齐上阵
怕大雨或冰雹砸了
自离家后再没见过那阵势
又唤起儿时的记忆
那时生产队收麦子是大事
麦熟一响虎口夺粮
那时男女老少齐上阵
怕大雨或冰雹砸了
自离家后再没见过那阵势
又唤起儿时的记忆
那时生产队收麦子是大事
麦熟一响虎口夺粮
那时男女老少齐上阵
怕大雨或冰雹砸了
自离家后再没见过那阵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