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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娘老了,俺也不再年轻 [收藏主题]  
lansepubu123 当前离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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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sepubu123 发表于:2015/6/6 19:10:00   |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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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天儿凉快,回娘家。恰巧,小妹前脚进门,我后脚到了。久日不见,姐儿俩家长里短话语不断。

           娘淘米焖饭,端着电锅内胆过来:“放这些水行吗?”我停下叽里呱啦的嘴,看了看内胆里的水,便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又笑,娘煮了一辈子饭,怎么连放多少水都不知道了呢?

        娘耳背,她常常看口型、听语调十有八九明白你的话。于是,娘叹口气,转身走向厨房。窗外,侄子嚷:“姑,把羽毛球拍拿过来!”我忙起身下床,忽然双膝疼痛脚后跟麻木,一瘸一拐地到衣厨前伸手从橱顶上取下球拍……

        时光如流水匆匆,转眼,夕阳西下大半山。将近六十的我,腿脚不再灵便,走路有时蹒跚,瞬间惊悸,不甚感叹。于是乎,便想:母亲说一不二的气势什么时候不见的?就连煮饭放水之小事也虚弱地拿不定主意?

        院子里,侄子、侄女抽打着羽毛球,声音呼呼地划过耳畔。

忙进厨房,见母亲“嗤啦”一声将青菜下锅。她见到我像见到救星一样把盐罐递过来:“还是你放吧,不知道怎么了,我一炒菜芳你弟弟就说咸。”

        母亲转身到橱柜里拿菜碟,我默默地看着她的背影:头发几乎全白了;背驼驼的;腿弯弯的,瘦瘦的;耳朵聋成那样,与她说话时必须伸长脖子喊,不然听不见……唉!母亲真的老啦,我的内心里不由得心涌起一阵阵酸楚……

        接过菜碟,一小勺盐碎碎的撒下去,心里湿湿地感觉,一股热血涌到头顶,好想用力拥抱母亲……

2

        年轻时候的母亲,是非清明,说话直爽,办事果断,甭看没文化,说服力满强。街坊邻居夫妻吵架拌嘴闹个小矛盾,她可没少过去解劝;在家里,爹佩服她,家中的事大都由娘拿主意,他的指令孩子们更是无条件的服从。可是,她晚年竟然如此这般……

        我想,不管一个人年轻时多么优秀,多么强势,到年老也无法不受年龄的摆布,不管你是达人高官还是卑微的草民。

        吃饭时娘说:“振姑穿着一双绣花方口鞋,挺好看,我喜欢,是兰华(振姑的女儿)给买的。我好想让你三弟给买一双。可是,昨天他来电说接我去北京住,我不答应,他烦了,我就没意思开口。”想来,娘一生不讨人嫌,论事理在,就夸夸其谈,功是功过是过,从不隐瞒自己观点。可现在,说话都习惯了察言观色,唯恐孩子们烦。常听人说:脾气难改秉性难移。可别盼着改脾气,否则,人老矣!这话一点不假。想想自己素日里的一些琐碎的事与娘大同小异,某些时候,某些事情在儿女面前同样委曲求全,生怕儿女不高兴……

3

        打开电脑偷偷写博文,还弄了个微博。写做饭,写旅游,写乘公交,必要时配上自拍可心小照;写路上那朵花儿谢了,写树上那根枝枯了,叶子落在树下之乘凉人的汗衫上……平淡的四季就这样在卑微的花事之间毫无顾忌地继续着。

        深夜,忙完家事,戴着耳机,趴在床上,捧着新买的oppo,手机,手指在黑暗中悄悄滑动着多彩的屏,身旁的老公打着呼噜为我伴奏。窗外,对面楼上的灯光透过卧室的窗,在铺上落下手帕大的一块儿光。忽然想起童年的午夜,一人一室,一枕一床。醒来,见地上一片光亮,竟然以为外星人来到身旁,忙不迭揉着眼睛坐起来四处张望。

        小时候就听人讲过外星人的故事,十分相信外星人存在。但,假若有外星人在窗口召唤,也不会像小时候那样巴望着与他们义无反顾的蹦着跳着离开——平日里唠叨抱怨的的生活琐碎,忽然觉得割舍不下,哪怕其中的一样儿。

        唉!娘老了,俺也不再年轻。

景县龙华镇商贸城D-13-5号楼 吴振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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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zl123 发表于:2018/3/19 7:06:00   | 只看该作者 查看该作者主题 沙发 
在母亲眼,我们永远是个孩子。珍惜人生,享受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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