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剪报》文选（1610）

不懂就问不为耻

周广宇

    原文 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日：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论语.公冶长》）

    译文 子贡问孔子说：“孔文子为什么被谥为‘文’呢？”孔子说：“他聪慧而热爱学习，不以向他地位卑下的人请教为耻，所以给他谥号‘文’。”

    孔文子是卫国的一名大夫，去世之后得到“文”的谥号。这在当时是非常荣耀的，说明这个人很有才德。但《左传》上记载，他“私德有秽”，大概意思是说个人行为方面有所欠缺。子贡就有疑问了，孔文子为什么会得到“文”这么崇高的谥号啊？孔子着重从大义方面解释，聪慧好学，不耻下问，这就是他得到“文”的谥号的理由。

    不懂不要紧，向人请教不就行了吗？可在向谁请教上，有些人也好“面子”。如果让他向比自己地位低的人请教问题，他就会觉得羞耻。但在孔子看来，不耻下问不仅不丟面子，而且还能体现君子的美德。

    《荀子》里记载过这么一件事：孔子带弟子到鲁昭公庙参观，见了一个青铜器皿。这物件尖底、小口、大腹，腹侧有耳，放在一木案上，竟是倾斜欲倒的样子。孔子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便问弟子们，弟子们也都摇头。孔子便向守庙人请教。守庙人说：“这是宥坐之器，又称欹器，是先王置于座位之在，表示警戒自勉的。”

    这一说，孔子恍然大悟，知道了这就是自己曾听说过的欹器。当它空着的时候，就如现在这样向一边倾斜，如果将水灌满它，它就会翻倒。只有既不空又不满时，它才能端端正正地立在那里。君王就是用它提醒自己记住“虚则欹，滿则覆，中则正”的道理。

    孔子正是由于不耻下问，才成就了他大学问家的美誉。

    《中国剪报》 载第532期《再剪报》